儒伊文明交往的層級、智慧與(yu) 情懷（中馬儒回交流峰會(hui) 係列演講）

作者：金強（作者係河北大學伊斯蘭(lan) 國家社會(hui) 發展研究中心研究員，河北大學新聞傳(chuan) 播學院副教授）

來源：作者授權 伟德线上平台 發布

時間：孔子二五六七年歲次丙申七月十六日壬申

           耶穌2016年8月18日

【伟德线上平台編者按】2016年8月13日至15日，世界青年文明論壇·中馬青年回儒交流峰會(hui) 在山東(dong) 曲阜闕裏賓舍召開。論壇主題為(wei) “不同的文明·同一個(ge) 未來”。國內(nei) 儒家知名學者和馬來西亞(ya) 知名學者以儒家與(yu) 伊斯蘭(lan) 文明之間的對話展開學術交流。這篇發言稿是河北大學伊斯蘭(lan) 國家社會(hui) 發展研究中心研究員，河北大學新聞傳(chuan) 播學院副教授金強先生為(wei) 論壇所作的講話。金強先生以引題、點題、破題、收題的展開方式，全麵論述了他對儒伊文明交往的層級、智慧與(yu) 情懷的看法。他認為(wei) ，將儒家文明和伊斯蘭(lan) 文明，站在世界主流文明的高度加以審視，是十分有意義(yi) 的，並以他本人的文化背景和職業(ye) 背景現身說法，肯定了儒伊文明的交往曆史和發展前景。提出要達到儒伊文明的高層次交往，需要激活兩(liang) 者具有自身傳(chuan) 統的交往模式，必須關(guan) 注儒伊文明交往的四個(ge) 層級和智慧：關(guan) 注民族和國家的聖賢；關(guan) 注民族和群體(ti) ；關(guan) 注國家與(yu) 治理；放眼世界，和諧共生。在此基礎上號召儒家文明和伊斯蘭(lan) 文明在當今國際形勢下要多加對話，增添諒解，促進雙方關(guan) 係的良好發展。現將發言整理予以公開發表，以饗讀者。

尊敬的來賓：

大家下午好！

很高興(xing) 接到此次論壇的主辦方之一——中華儒士社的邀請，感謝端莊書(shu) 院馬文軍(jun) 先生及時向我傳(chuan) 達了這次論壇的相關(guan) 信息，並力薦參加。也感謝各主辦方、承辦方、支持方對會(hui) 議的精心準備！我來自河北大學，是一位新聞傳(chuan) 播學和伊斯蘭(lan) 研究學者，來自中國曆史文化名城——河北保定。

一、引題

是我第一次深入到齊魯大地的腹地，更是第一次來到孔子的家鄉(xiang) 。我個(ge) 人的族源在南京，故鄉(xiang) 在滄州，是明朝初年隨大運河北上的南京回族的後裔。生長於(yu) 河北，後求學於(yu) 上海，讀研期間多次途徑山東(dong) ，也曾到過青島海邊，深知山東(dong) 的經濟實力和文化魅力。對於(yu) 山東(dong) 的最初印象是，我研究生讀書(shu) 時同班同學中有一位來自臨(lin) 沂，一位來自棗莊，我們(men) 相處十分融洽，他們(men) 學養(yang) 深厚，作風樸實，是我的好同學。一貫認識的形成始自我做大學教師以來，對山東(dong) 籍學生的接觸，他們(men) 大多學習(xi) 刻苦，實力超群，活力四射，令我印象深刻，這更堅定了對於(yu) 孔孟之鄉(xiang) 十分重視教育以及人傑地靈的認識。

而對於(yu) 馬來西亞(ya) ，我更是深有情緣，我有四位同事目前在馬來西亞(ya) 的北方大學、理工大學、理科大學攻讀博士學位，馬來西亞(ya) 的彭亨大學、雙威大學等高校的校長多次到訪我校，我也有朋友畢業(ye) 於(yu) 馬來西亞(ya) 國際伊斯蘭(lan) 大學。我也很喜歡馬來西亞(ya) 的歌手茜拉（我還加著她的微信），喜歡羽毛球冠軍(jun) 李宗偉(wei) 。還有，我的博士論文做的題目是《中國大陸媒體(ti) 對伊斯蘭(lan) 國家報道研究（2001-2015）》，其中包含有關(guan) 馬來西亞(ya) 的內(nei) 容，還有我們(men) 河北大學有不少來自馬來西亞(ya) 的留學生。

中國和馬來西亞(ya) 是全麵戰略合作夥(huo) 伴關(guan) 係，馬來西亞(ya) 有大量的華人居住，是儒家文明和伊斯蘭(lan) 文明和諧共生共存的熱土，而兩(liang) 種文明的交相輝映，在“一帶一路”合作戰略背景下，更具備示範和啟發意義(yi) 。此外，中國穆斯林，特別是中國回族，也是一個(ge) 觀察儒家文明與(yu) 伊斯蘭(lan) 文明相處之道和融洽程度的絕佳範本，我本人身上有很多實例可以現身說法。

基於(yu) 此，我認為(wei) ，這個(ge) 論壇，選取中國和馬來西亞(ya) 這一對傳(chuan) 統友好國家來作為(wei) 研究對象，將儒家文明和伊斯蘭(lan) 文明，站在世界主流文明的高度加以審視，是十分有意義(yi) 的。

二、點題

儒家文明與(yu) 伊斯蘭(lan) 文明之間的天然向心力和互鑒功力，是曆史形成的，也是自然積澱的。

中國回族的一個(ge) 顯著特征就是在儒家文明和伊斯蘭(lan) 文明一父一母的共同孕育下產(chan) 生的，沒有伊斯蘭(lan) 教回族無法成立，沒有深厚的中國文化基因，也無法形成。就拿我自身來說，如果我不特別說明，100%的人不會(hui) 認為(wei) 我是回族，因為(wei) 我平時不戴白帽，長得也不是高鼻深眼毛發發達，這種不太強烈的符號感，是文明互鑒和文化交融的結果，也是祖輩父輩生存智慧沿襲的結果。比如漢語是回族的母語，阿拉伯語一般隻是在宗教生活中使用，為(wei) 了區別於(yu) 其他民族，回族使用漢語時又有一些特定的詞匯來隱性表達自己的身份，比如回族一般不說“死了”，而是說“無常”，不說“殺牛殺羊”，而說“宰牛宰羊”，比如“爾代”“乜貼”“知感”以及大量的波斯語和阿拉伯語詞匯的漢語轉譯，沿用上千年，至今一直在用。還有就是獨具中國特色的清真飲食，我想大家都不陌生，清真菜係必然是中國飲食文化百花園中一朵鮮豔的花朵，而它本身又結合了當地的飲食習(xi) 慣，不屬於(yu) 某一地因而更顯兼容並包。總之，在一個(ge) 傳(chuan) 統的回族家庭中，這些符號和印記，盡管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而出現了一些改變，但基本的精神內(nei) 核依然在保持著。在節日慶祝中，從(cong) 婚喪(sang) 嫁娶中，與(yu) 兄弟民族的傳(chuan) 統與(yu) 習(xi) 俗保持了和而不同，這是交往的智慧，信仰的體(ti) 現，更是文明應有之義(yi) 。

我的學科背景是文學，具體(ti) 說來說中文和新聞傳(chuan) 播學。我在讀大學和研究生階段，所接觸到主要是文學，尤其是古代文學。中國文學中的《詩經》和《論語》都是我當時學習(xi) 的重點，中國傳(chuan) 統文化最集中體(ti) 現在中國文學上。我在讀研時發表的第一篇論文題目為(wei) 《對<論語>中問句的分析與(yu) 思考》（《江漢論壇》，2005 年第6 期），根據當時的考據，“問”字在《論語》中一共出現了121 次，其中90 次出現在問句中，其餘(yu) 出現在陳述句中。“顏淵”“憲問”“子路”“為(wei) 證”“八佾”各章中“問”字出現由多到少，我當時的研究認為(wei) ，對於(yu) 問句的考查，就是要還原孔子及其弟子們(men) 的問題意識，也可以生動再現他們(men) 之間的交往畫麵，更能了解他們(men) 的脾氣秉性、學識操守，對於(yu) 我們(men) 今天的言談舉(ju) 止與(yu) 身心鍛煉也還具有啟示意義(yi) 。

中國是發明紙張的國家，這一發明改變了世界，尤其是世界文明的進程。我所講授的課程，涉及到中國編輯出版史，中外出版文化，涉及到圖書(shu) 發行和版權貿易等，這使我多次參觀有關(guan) 出版的展覽，訪談有關(guan) 出版的機構，了解出版的動態。從(cong) 知識生產(chan) 和信息傳(chuan) 播的角度，我們(men) 會(hui) 發現一個(ge) 別樣的世界，重要的文明體(ti) 係都特別注重知識的積累、信息的整合和學術的對話，要想保持長久活力和不敗地位，就必須是先進技術的研發者，優(you) 質信息的占有者，是最優(you) 秀人才的聚攏者，是天地道義(yi) 的倡導者。

書(shu) 是人類文明進步的階梯，很多文明之所以稱得上文明，在於(yu) 能夠有傳(chuan) 世的經典，這些經典是不可磨滅的，也是不可複製的。穆斯林對於(yu) 《古蘭(lan) 經》的態度，大家通過各種新聞和各種見聞了解到，在穆斯林看來《古蘭(lan) 經》絕不僅(jin) 僅(jin) 是一本書(shu) ，或者說一部經典，更是天啟的和神聖的，同時《古蘭(lan) 經》又是可以誦讀的，有不少“哈菲茲(zi) ”能夠通背《古蘭(lan) 經》，《古蘭(lan) 經》今天仍然與(yu) 每一個(ge) 穆斯林的日常生活和精神信仰緊緊聯係在一起，在每一個(ge) 有穆斯林的角落，實實在在地發生著作用。而這種作用，很有可能被一些不了解的人誤解和忽視。

就這一點來說，我們(men) 就應該考慮當下的中國，我們(men) 對待自己的經典的態度，是不是發生了一些些偏移，我們(men) 對待諸如《論語》這樣的經典的態度，以及我們(men) 在理解經典上的付出，是不是還有很多提升空間？這裏不做過多評論，現在的盛世中國，可以且應該讓我們(men) 中華大地上原生態生長起來的文明之花和文化之園生機勃勃起來，在孔孟之鄉(xiang) 的山東(dong) ，尤其如此。

讀萬(wan) 卷書(shu) ，行萬(wan) 裏路，“學問雖遠在中國，亦當求之”，踐行先知穆罕默德的智慧，是穆斯林的巨大榮耀。唐朝時，阿拉伯商人從(cong) 海上來到中國東(dong) 南沿海經商，開啟了儒伊文明友好交往的序幕，並將伊斯蘭(lan) 文明的種子播撒在中華大地上。正是因為(wei) 有這種精神，我們(men) 的航海家鄭和，率領大明船隊七下西洋，為(wei) 一些沿岸國家帶去了中華物產(chan) ，帶去了儒家文明的精神和禮儀(yi) ，我想這一點來自馬來西亞(ya) 的朋友們(men) 都有一些感觸。而鄭和作為(wei) 中國回族的驕傲，他本身就是一個(ge) 既懂儒家文明又懂伊斯蘭(lan) 教的人，這是成就航海偉(wei) 業(ye) 的基礎。六百年前的壯舉(ju) ，至今仍發人深思。

回顧近百年來的世界曆史，我們(men) 可以得出很多結論，其中重要的一點就是，“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這個(ge) “變”和“通”，其實就是學會(hui) “變通”，這倒不是說讓我們(men) 八麵玲瓏然後左右逢源，而是必須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要時刻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要“聚精會(hui) 神搞建設，一心一意謀發展”，畢竟“發展才是硬道理”。

我現在所從(cong) 事的科研，與(yu) 伊斯蘭(lan) 有關(guan) ，與(yu) 少數民族有關(guan) ，與(yu) 文明與(yu) 文化有關(guan) ，這些都是大課題，也都很嚴(yan) 肅，一般在正式場合的發言中措辭都應該慎之又慎，但越是如此就越應該加以實踐，這是時代的呼喚。理論和實踐要再結合，要對這種兩(liang) 種文明有深入觀察和切身體(ti) 會(hui) ，要從(cong) 交朋友開始，我想今天這樣一個(ge) 高層次的論壇，也正給了我們(men) 一個(ge) 新機會(hui) 。

人類文明的輝光始自於(yu) 文字的出現和城市的出現，城市不在大小，貴在能夠聚集人才、涵養(yang) 文化、生發思想，中國和馬來西亞(ya) 都有不少這樣的城市，他們(men) 在曆史上曾經閃耀光芒，更應該更多結成姊妹城市，包括城市中的大學。儒家文明和伊斯蘭(lan) 文明，都有輝煌的曆史和燦爛的成就，而且都是延續至今的，在世界範圍內(nei) 都涵養(yang) 了超過10 億(yi) 人，如果包括已經和所能夠影響到的人群，都在15 億(yi) 以上，占了地球人口的一半兒(er) ，而據美國皮尤中心預測，這種影響力還將繼續擴大。

三、破題

要想達到儒伊文明的高層次交往，就需要激活儒伊之間業(ye) 已形成的具有自身傳(chuan) 統的交往模式，說“模式”是從(cong) 學者的角度，認為(wei) 曆經千年的交往，不會(hui) 就是簡簡單單的鄉(xiang) 親(qin) 鄰裏和寒暄客套關(guan) 係，而是可以上升為(wei) 倫(lun) 理智慧和交際思想。這些方麵其實已經有了不少研究成果，但我們(men) 需要更有針對性、更接地氣的成果，因為(wei) 我們(men) 麵臨(lin) 著新的時代任務和發展責任，比如對外，我們(men) 如何與(yu)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繼續開展五個(ge) “相通”，尤其是文化相通和民心相通，答案肯定不在西方人的教科書(shu) 裏，而在於(yu) 我們(men) 自己的心靈感應中。再比如我們(men) 的城鎮化建設和商業(ye) 經營中如何保持傳(chuan) 統文化和精神等。

此次活動，是對接文明的良好實踐，也是民心相通的最新範本，從(cong) 支持此次活動的單位的廣泛性上就可以看出，大家都有一顆紅心。對於(yu) 文化交流和文明對話，成敗與(yu) 否，關(guan) 鍵看態度，我想從(cong) 剛才幾位嘉賓的發言中，我們(men) 已經深深感受到了大家的積極、開放、包容、審慎的態度。同時，我在這裏也強調研究和關(guan) 注儒伊文明交往的四個(ge) 層級以及我們(men) 應該擁有的四種智慧。

首先，我們(men) 應該關(guan) 注到這個(ge) 民族和國家的聖賢們(men) ，聖賢必須是民族公認、國家定性、世界共享的，在中國能達到此級別的，唯有孔子。孔子的地位不是自封的，他的學說和理念具有世界級的眼光和水平，我們(men) 必須進一步學好，學透，學以致用，我想這一點上中華儒士社及其他幾家支持單位，已經做了很多積極而成功的實踐。這就是“師法聖賢”的智慧。

其次，我們(men) 應該關(guan) 注民族和群體(ti) ，這個(ge) 民族或者群體(ti) ，有可能是地域性，也可能很有時代性，可能是基於(yu) 血緣的，也可能是基於(yu) 信仰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men) 必須重視社團的建設，必須重視初步共識的達成，必須以誠相待。積跬步至千裏，要多舉(ju) 辦這樣的民間活動，讓正能量和希望的火種在最基層和最期待的地方有生發的可能。這就是“星火燎原”的智慧。

再次，我們(men) 應該關(guan) 注國家，關(guan) 注政權能夠包容與(yu) 涵蓋的，以及管理到位的最大領域，最大範圍，以及能夠尋找到的價(jia) 值觀的最大公約數。我們(men) 的國家民族眾(zhong) 多，地域廣闊，曆史脈絡複雜交織，如果不用大智慧去治理，很容易出現偏差，而什麽(me) 是大智慧，什麽(me) 是普遍適用的智慧，我們(men) 必須加以甄別遴選，這種智慧也有可能來自於(yu) 哲學和宗教。這就是“普度眾(zhong) 生”的智慧。

第四，我們(men) 應該放眼世界。世界的格局已不僅(jin) 僅(jin) 是我們(men) 的政治曆史地理教科書(shu) 上的格局，更是活生生的我們(men) 所看到的媒體(ti) 上呈現的格局，世界是一個(ge) 信息高速運轉的多維棱鏡，信息就如同光，有很多運行規律，我們(men) 需要遵循，世界要相對公平和相對均衡，強者要惜福，弱者要奮蹄，伊斯蘭(lan) 在這方麵有很多精彩主張，一如孔子那句“己所不欲，勿施於(yu) 人”。這就是“和諧共生”的智慧。

四個(ge) 層級的智慧，都需要配以“有容乃大”和“無欲則剛”的情懷。

四、收題

伊斯蘭(lan) 在當今是一個(ge) 熱詞，也經常被排在年度關(guan) 鍵詞之首，話題的開放性和話題禁忌都不輸給其他熱點，矛盾多，問題多，殺傷(shang) 力大。越是這樣，越需要對話，關(guan) 起門來搞研究，戴著眼鏡看形勢，最後帶來的結果很可能是無益的，甚至是破壞性的，基於(yu) 東(dong) 方學視角的解讀和評判尤其值得期待。我個(ge) 人認為(wei) ，伊斯蘭(lan) 的問題絕大多數不來自於(yu) 伊斯蘭(lan) 本身，而是與(yu) 世界政治經濟軍(jun) 事格局的角力緊密相連的，有些侵略基因甚至仍未消除其顛覆性本質，儒伊麵臨(lin) 的外部環境相似，麵臨(lin) 的發展任務相似，又具有地緣優(you) 勢，應該多加對話，增添諒解。

由伊朗德黑蘭(lan) 書(shu) 城主辦的“薩迪與(yu) 孔子研討會(hui) ”已於(yu) 2016 年4月17 日至18 日在德黑蘭(lan) 舉(ju) 辦。作為(wei) 對該活動的呼應與(yu) 接續，河北大學伊斯蘭(lan) 國家社會(hui) 發展研究中心決(jue) 定於(yu) 2016 年10 月15 日至17 日舉(ju) 辦“孔子與(yu) 薩迪在當代——文化巨人以及他們(men) 背後的文化”研討會(hui) ，我想這個(ge) 研討會(hui) 也需要大家的關(guan) 注和支持，因此特邀您撰寫(xie) 論文並參會(hui) ，會(hui) 議相關(guan) 信息會(hui) 發布在相關(guan) 網站和社交媒體(ti) 上。

在演講的最後，還要代我們(men) 的研究中心主任白貴教授向此次論壇的召開表示祝賀，希望兩(liang) 國青年學者學子們(men) 能夠在此次論壇中深結友誼，共助兩(liang) 國關(guan) 係進步發展。

謝謝大家！

責任編輯：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