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為(wei) 以及持經學路線的新康有為(wei) 主義(yi) 者所自居的正統,並無曆史與(yu) 理論的基礎。作為(wei) 複興(xing) 儒學的途徑,它有著種種缺陷。如果我們(men) 還希望儒家作為(wei) 普世價(jia) 值,參與(yu) 到當代放大了的諸子競爭(zheng) 之中,我們(men) 就應該采取一種子學路線,即在包容從(cong) 不同的儒家經典出發的多元傳(chuan) 統的基礎上,結合曆代儒者對政治製度的反思和創新,麵對當代政治問題,給出讓非···
這場思想論戰,其理論價(jia) 值和現實意義(yi) 已經遠遠超過了論辯雙方的觀點本身,直接激發著當今學界對於(yu) 古今與(yu) 中西、道德與(yu) 政治、製度與(yu) 行為(wei) 以及傳(chuan) 統學術的現代轉型等一係列相關(guan) 問題的更廣泛而深入的思考。
從(cong) 張祥龍所提出的現象學視角入手,通過對《春秋繁露》的研究,梳理出其中的時間意識。“元”作為(wei) 《春秋繁露》的核心範疇,其本身就內(nei) 蘊了時間,進言之“元”即是時間的發端。推而論之,天道、陰陽以至於(yu) 四時、五行皆為(wei) 時間的展開,人道之社會(hui) 曆史合於(yu) 天道,同樣是隨時顯現的時間本真。《春秋繁露》之天人關(guan) 係即是在時間上的統一,而這樣一···
中庸之道是儒家君子與(yu) 新人文主義(yi) 會(hui) 通之處,白璧德式的人文主義(yi) 者非常符合中國的先秦貴族君子特征:節製、適度、平衡,少數人的、個(ge) 體(ti) 的完善,難以達到的境界。梅光迪留學美國,習(xi) 英文,教西學,以複興(xing) 先秦原始儒學、會(hui) 通中西文化為(wei) 己任,雖然並不顯赫,終不失為(wei) 一位實學君子和愛國君子。
儒學是內(nei) 嵌於(yu) 中國人生命氣質之中的一種世界性的文化資源,它像一座富礦,蘊藏著對現代人的精神生命、未來人類社會(hui) 發展有積極意義(yi) 的恒常價(jia) 值。從(cong) 某種程度上說,《新加坡儒學史》也可看作是對林文慶儒學思想研究的進一步拓展和深化,因為(wei) 林文慶正是新加坡儒學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曆代得失》講演政製史,理論表達較為(wei) 節製,但應對製度崇拜的意圖不難辨識。現代政治固然要吸收西方精華,卻不必也不能與(yu) 自身傳(chuan) 統一刀兩(liang) 斷。積累四五千年的文化—政製傳(chuan) 統,對於(yu) 現實當下的影響往往遠大於(yu) 今人估量。適合現代中國的政製形態,不會(hui) 從(cong) 天而降,而是要真能紮根於(yu) 這片大地。
周敦頤在儒學發展史上的重大貢獻,主要在於(yu) 他開創了以本體(ti) 維度言說儒家性命之學的思想理路,為(wei) 儒家性命之學的後續相傳(chuan) 奠定了本體(ti) 論根基。
不能否認的是,傳(chuan) 統社會(hui) 中的孝道曾一度趨於(yu) 僵化,強加個(ge) 體(ti) 以巨痛;但我們(men) 更要明白,躬行孝道是連接世代的紐帶,深陷孤立同樣會(hui) 使個(ge) 體(ti) 不得解脫。當我們(men) 被大潮推向世界的時候,不妨回過頭,放下芥蒂,試著了解和溝通。
致良知是王陽明全部思想的結晶,“吾平生講學,隻是‘致良知’三字”。在王陽明看來,良知是天理,“天理在人心,亙(gen) 古亙(gen) 今,無有終始。
船山學是同“希張橫渠之正學”密切聯係在一起的,這是船山學一個(ge) 重要的特質和價(jia) 值取向。正是通過“希張橫渠之正學”的學術闡釋、研修和創新,船山學上接孔孟道統之端緒,下開清代實學和近代新學之先河,實質上擔綱了為(wei) 中華學脈“續魂”和“固本培元”的工作,使中華正學的血脈得以更為(wei) 暢通地綿延傳(chuan) 承,為(wei) 後人接續和弘揚中華正學作出了卓越貢獻。
孝,在當今中國是一個(ge) 令人厭倦的話題,尤其對於(yu) 青年人來說。著名的豆瓣小組“父母皆禍害”(Anti–Parents)就是這一氛圍的產(chan) 物,很多年輕人叛逆期時就是這個(ge) 小組的成員,等他們(men) 自己做了父母之後發現自己父母更加不可理喻,仍舊還在群裏。
如果從(cong) 學術形態原始意義(yi) 而言,儒學最初有三種形態:六經之學、諸子之學、傳(chuan) 記之學。“六經”是儒家整理的三代先王治理國家的政典文獻,諸子是春秋戰國時期儒家學者的講學記錄,傳(chuan) 記是曆代儒家學者對六經的傳(chuan) 述闡發。六經、諸子、傳(chuan) 記區別明顯,不僅(jin) 文獻形態不同,學術地位也有極大差別。一般而言,六經地位最高、時間最早,傳(chuan) 記地位次之···
本文聚焦儒家倫(lun) 理傳(chuan) 統的思想定位及其與(yu) 現代性的張力,以陳來的《儒學美德論》為(wei) 中心展開討論,指出儒家倫(lun) 理思想是一種美德倫(lun) 理學,盡管在很多方麵不同於(yu) 亞(ya) 裏士多德的美德倫(lun) 理學,而現代以來對公德與(yu) 私德的區分必然導致公德壓倒乃至摧毀私德的局麵,這正是現代社會(hui) 在美德問題上麵臨(lin) 的普遍困境所在。
當代中國複歸中華文化本位,馬克思主義(yi) 中國化進入新時代的深度和解與(yu) 整合階段,迫切需要對中華文明進行“同情的理解”和“理解的創造”,使得民族複興(xing) 與(yu) 人類命運共同體(ti) 建立在正確理解和認同的自身文明基礎之上。
如果說《封神演義(yi) 》中的哪吒和敖丙之爭(zheng) 體(ti) 現的是何者所掌握的天命更高這一觀念,《哪吒鬧海》中的兩(liang) 者之爭(zheng) 是對群眾(zhong) 利益作為(wei) 善標準這一價(jia) 值判準的體(ti) 現,那麽(me) 《哪吒之魔童降世》則體(ti) 現了一種個(ge) 體(ti) 性的複雜善惡觀念。這其中的古今之變,對我們(men) 當下如何過“道德的”生活,具有啟發意義(yi) 。
《封神演義(yi) 》更強調“父子相敬”,並由之與(yu) 古典政治相聯通;《哪吒鬧海》則突出“師”的地位,注重“師”對青年的引導;而《哪吒之魔童降世》則反映出當代家庭倫(lun) 理的基本樣態,更強調親(qin) 子之間的“親(qin) ”,追求純粹的“愛”,“敬”則從(cong) 家庭關(guan) 係中隱去。
梳理關(guan) 學史時,學界提出了“關(guan) 學洛學化”這一問題,追問關(guan) 學在張載之後除李複等“正傳(chuan) ”之外,是否還有一支發生了洛學化的轉變?淡化學派意識,回歸道學初創期的原初語境,或許能更為(wei) 準確地認識“關(guan) 學洛學化”問題。
在荀子那裏,心能辨別善,並趨向於(yu) 善,善基本上不是心自己具有的,而是人類累積的文明成果。當然,心能辯善,並傾(qing) 向於(yu) 善,從(cong) 邏輯上講,心自身也就具備了善的因子,這一點荀子未能做出有效解釋。
無為(wei) 而治的思想最早源自孔子,經其後學傳(chuan) 承,一直不絕如縷,並不是道家獨有的發明。《老子》文本與(yu) 思想晚於(yu) 孔子,這也基本是現在學術界的共識。當然,我們(men) 不是說《老子》無為(wei) 思想源自於(yu) 儒家,且二者對於(yu) “無為(wei) ”的理解也存在差異,但將“無為(wei) ”視為(wei) 一種治理思想,確實是儒家的學說。
晚清以來對墨子等古代異端知識的發掘,正是希望這些陌生異鄉(xiang) 之神的知識,能夠逃脫兩(liang) 千年來“孔孟之道”這一“宙斯”的統治和家園,用遙遠而陌生的《墨經》作為(wei) 獲得解放的“諾斯”知識。這個(ge) 意義(yi) 上,從(cong) 譚嗣同到王小波,就是中國現代靈知人不斷尋找遠古異鄉(xiang) 之神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