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之所以重視《太極圖說》,乃因其為(wei) 形而上學之架構。但因作為(wei) 《太極圖》本體(ti) 之“太極”乃一思想物,故濂溪所建構的形而上學為(wei) 消極的形而上學;這一消極的形而上學使得濂溪合道德學與(yu) 宇宙論而一之而建構道德形而上學之企圖未能完成。真正要完成道德形而上學建構,形上本體(ti) 須作哥白尼式之扭轉,即由思想物之“無極”轉化為(wei) 可覺證的“心”,···
《吾道南來——儒學複興(xing) 與(yu) 鄉(xiang) 土重建》一書(shu) 乃湘南學院張京華教授擔任總主編的《周敦頤理學研究叢(cong) 書(shu) 》中的一種,收錄湘潭大學哲學係張晚林教授十餘(yu) 年之哲思成果,是張晚林教授所著的一本探討儒學在現代社會(hui) 中複興(xing) 及其在鄉(xiang) 土建設中的作用的學術文集。本書(shu) 在具體(ti) 內(nei) 容上雖鮮有提及濂溪先生,然其核心思想乃紹述濂溪先生之精神,以宗教之高度揭···
本書(shu) 是國家社科基金項目之結項成果,但並非一般的應付交差之作,而是多年來作者對儒學浸潤與(yu) 體(ti) 會(hui) 之後的發越與(yu) 創見,從(cong) 而為(wei) 作為(wei) 宗教之儒學進行哲學之辯護。
晏子以其高潔孤忠之情懷竭力輔佐齊國三代君王,可謂臣子之冠冕也。然晏子一生無著述說其治,亦無門人傳(chuan) 其學,其生命終結,其政治事業(ye) 亦隨之已矣。無著述、無門人,說明晏子並無政治理想以期傳(chuan) 之後世,隻有“事”之究竟,而無“理”與(yu) “學”之發越,以此較之孔子,可謂霄壤雲(yun) 泥也。
《中庸》就是為(wei) 了完成對世界的超越性存在的確證:第一,完成人作為(wei) 天命在身者的確證,人作為(wei) 天命在身者為(wei) 世界作為(wei) 超越性存在的確證進行了奠基;第二,完成家庭、社會(hui) 政治作為(wei) 超越性存在的確證;第三,完成世界萬(wan) 物作為(wei) 超越性存在的確證。至第三個(ge) 層次,則儒學作為(wei) “道德的形上學”已完成,同時,儒學作為(wei) 圓教也已完成。而儒學作為(wei) 圓教,···
對學問一知半解的人,才會(hui) 認為(wei) 有所謂純粹的學問,而與(yu) 生命、性情、教養(yang) 、德行和信仰無與(yu) ,更美其名曰:客觀、科學。而對學問有真切徹悟的人(就學問之根本精神而言,非就具體(ti) 之學問係統而言,具體(ti) 之學問係統,無人敢言徹悟),則一定認為(wei) ,任何學問都有神性,是上帝的作品。由是,《禮記·孔子閑居》謂:“天有四時,春秋冬夏,風雨霜露···
《禮記·學記》雲(yun) :“記問之學,不足以為(wei) 人師。”古希臘哲人赫拉克利特說:“博學不能使人智慧。”以上兩(liang) 語,均是在覺解而不是在知解之立場上言者。何謂覺解?“覺”者覺悟;“解”者不惟是了解、知解,更有鬆綁、解放、照亮、自由之意。故覺解即是自覺自解,以化解生命之牢結。
就我而言,時常感到一種莫名之憂傷(shang) ,無言之悲憫襲來。此憂傷(shang) 此悲憫為(wei) 無人知曉者,亦為(wei) 我自己無法說清者。它不是生活之困頓,情感之挫折,亦不是事業(ye) 之失意,學業(ye) 之無成。它似乎是來自天邊的,是洪荒蒼茫中之“靈光”直透到我的生命,而給我以“靈根”與(yu) “慧眼”。
人之所以異於(yu) 禽獸(shou) 者,特有二耳:一曰能感動,二曰有敬畏。吾曾有專(zhuan) 文說感動,茲(zi) 當論敬畏。動物止有懼怕,惟人方顯敬畏。而懼怕與(yu) 敬畏之差別不可以道裏計。何以言之?懼怕乃因物質力量巨大,危及自身之安全,故欲逃離之。
以物質文明為(wei) 主導的現代化是由思辨理性引發的,其結果是養(yang) 成量的個(ge) 人主義(yi) 與(yu) 烏(wu) 合之眾(zhong) ,最終導致現代性的危機。要解除這種危機必須由實踐理性養(yang) 成質的個(ge) 人主義(yi) ,從(cong) 而實現人的現代化,是為(wei) 精神文明。基於(yu) 這種認知,儒家可以在三個(ge) 方麵給精神文明提供價(jia) 值維度:實踐理性下質的個(ge) 人主義(yi) ,理性宗教下的社群主義(yi) ,道德目的論下的天下主義(yi) 。
作為(wei) 第一代弘教者的七十子後學在受造感中感受到了人的有限性,而與(yu) 神聖者的無限性區以別,故主天人相分;但人又正是在受造感中覺悟到永恒的神聖者,進而依賴神聖者,故又主天人合一。通過開發人之心、性大能,人可通達於(yu) 天,且使天成為(wei) 了道德性存在,而不使天物化或虛化;同時,亦使心、性具有神聖性,而不是一種心理學之物質存在。心···
孔子之再造道,乃使天人真正貫通,開啟了儒學作為(wei) 宗教動力學的大門,而儒學始真正成為(wei) 宗教人人可通達的宗教。透過“禮”的外在性,“德”的抽象性,而落實於(yu) “仁”,而“仁”乃是生命自定方向與(yu) 貫通天人的先天能力,為(wei) 後世儒者進行人性論的探索奠定了基礎,而使宗教的開啟有了人性的動力。
郭店楚簡《五行》篇是作為(wei) 弘教者的七十子後學的作品,其弘教之著力點在對心之功能的開發上,首次提出了儒學史較為(wei) 成熟的心論,其大義(yi) 有三:其一,心之主宰及其無限性;其二,慎獨與(yu) 動力之開辟;其三,聖與(yu) 天道之諦聽及其冥契。這三步開發工作,初步確立天人貫通之弘教模型,且為(wei) 子思與(yu) 孟子進一步完成天道與(yu) 性命相貫通的弘教基型作了先···
若對“天命之謂性”隻是作發生學的理解,則其與(yu) “生之謂性”的區別不大,且俱把“天”與(yu) “人”物化,不能證成人的宗教性存在,從(cong) 而不能區分人之性與(yu) 物之性。隻有在“天→命:之謂性”的間架中,人性總是在“天在命令人,而人在接受天命”這一過程中表現出來,這樣,人是可傾(qing) 聽與(yu) 響應天命的天命在身者。
隻有在性-天模式下,人能回應天的這種給予,善才能被確證為(wei) 人性的一種真實能力。這正是孔子的工作。孔子在真切活潑之道德生活中,對天與(yu) 人性之關(guan) 係作了扭轉,即把自然生成論形態的天-性之關(guan) 係扭轉為(wei) 道德形而上學形態的性-天之關(guan) 係,由此開啟中國文化史上的天人性命之學。
我們(men) 閱讀《荀子》,必須深知荀子宗教精神之闕如,而孔孟之所以較荀子為(wei) 高,被稱為(wei) 至聖亞(ya) 聖,蓋宗教精神圓滿具足故也。盡管荀子仍不愧為(wei) 儒學大家,但因為(wei) 他拾起的隻是“地上的工具”,而完全看不到“天上的光亮”,於(yu) 是他總是氣弱,乃至步步設防,此正見荀子之學的不足。要克服這種不足,必須上通思孟學派以達超越性,開啟“天上的光亮”,接···
《荀子》是戰國時期大儒荀況所撰寫(xie) 的重要哲學著作,今存三十二篇,全書(shu) 以儒家崇禮、正名之說為(wei) 本,力主性惡說,它既繼承了儒家“為(wei) 政以德”的傳(chuan) 統思想,又主張治國需重禮義(yi) 教化和刑罰,主張“禮”“法”並用。在本書(shu) 中,荀子提出了隆禮重法、尚賢任能、富民惠民等政治主張,闡釋了他追求王製的政治理想,對秦漢以後的哲學思想及政治文化產(chan) 生···
若讀書(shu) 人下移為(wei) 識字者,而識字者不過是技術與(yu) 信息之獲取者,自身即淪為(wei) 下品,焉能獲此高評?!古人謂讀書(shu) 種子,讀書(shu) 人之所以是種子,蓋弘道翼教、移風易俗、正心淑民,端賴此也;識字者不過職業(ye) 人,賺錢以養(yang) 身家者耳,與(yu) 斯何幹?故讀書(shu) 人與(yu) 識字者之辨,豈不大也哉?!
曆史上的佛教徒之重視作為(wei) 儒家經典文獻的《中庸》,就是因為(wei) 《中庸》之義(yi) 理可以會(hui) 通佛教之圓修境界,也就是說,至少北宋早期的佛教徒是把《中庸》作為(wei) 一種圓教文本來認知的。這種認知直接影響了二程、朱子等理學家,最後由朱子完成了以“四書(shu) ”為(wei) 主要文本的圓教教化體(ti) 係。同時,“小人之中庸也”這一章,更能凸顯《中庸》作為(wei) 圓教文本之內(nei) ···
曆史上真實的諸葛亮,其人格氣質綜合儒者、隱士與(yu) 縱橫家於(yu) 一身,故其學駁雜。這樣的孔明形象自有其吸引人的天資之美,但之於(yu) 俗眾(zhong) 沒有教化的意義(yi) 。宋儒通過予蜀漢以正統、守仁盡道、居敬行簡、複興(xing) 禮樂(le) 這四個(ge) 過程,重新建構了孔明的儒者形象,從(cong) 而使其在俗眾(zhong) 眼裏具有普遍的教化意義(yi) ,進而影響了後來以三國故事為(wei) 題材的通俗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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