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shu) 名：《天下歸仁：方以智易學思想研究》

作者：劉偉(wei) 著

叢(cong) 書(shu) 名稱：儒生文叢(cong) （第三輯），伟德线上平台出品，任重主編

出版單位：知識產(chan) 權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6年8月

【學者推薦】

當代方以智研究，台灣學人謝明陽、廖肇亨傳(chuan) 承日本學者荒木見悟的學脈，於(yu) 其禪學、詩學、莊學多有發揮。大陸學人繼承了侯外廬對方以智“質測”與(yu) “通幾”之學的闡釋，關(guan) 注其啟蒙特質、科學哲學精神和“百科全書(shu) 派”的胸襟。沿著這個(ge) 理路，朱伯崑與(yu) 蔣國保從(cong) “質測”“通幾”探究方氏象數易學，蔚為(wei) 大觀。該書(shu) 與(yu) 彭迎喜《方以智與(yu) <周易時論合編>考》是第三代學人研究成果的集中展示。該書(shu) 深得密之學精髓，值得推薦。

—— 皖江文化研究會(hui) 會(hui) 長   汪軍(jun)

本書(shu) 在充分消化翔實的原始資料和了解前賢時彥之研究成果的基礎上，獨具慧眼地闡釋了方氏“資格”為(wei) 萬(wan) 有之根據、“政府宰民並以宰君”、“自由”與(yu) “共由”之辯證關(guan) 係等觀念與(yu) 思想，既揭示了方氏思想的“現代性”，亦展現了中國古典思想的深沉內(nei) 涵。

——華東(dong) 師範大學   陳喬(qiao) 見博士

該書(shu) 縱論方氏易學的家學脈絡及與(yu) 泰州平民儒學傳(chuan) 統的思想淵源，深入解析方氏“寓義(yi) 理於(yu) 象數”的解釋範式，尤其注重發掘方氏易學思想中的新精神，彰顯方氏易學 “坐集千古之智”的嶄新麵貌。該書(shu) 是一部富有激情的學術作品，不讀不快。

 —— 山東(dong) 大學  賈乾初博士

方以智是明末四公子之一，學貫中西，引領時代潮流。“死生容易事，所痛為(wei) 知音！”該書(shu) 以方以智易學作為(wei) 研究對象，鉤沉索隱，發古人之幽思，將詮釋與(yu) 融通相結合，進而推動創生，對深入研究方以智思想極具啟發意義(yi) 。

——海南大學  章顏博士

【內(nei) 容簡介】

本書(shu) 以明末清初“天崩地陷”的社會(hui) 大動蕩作為(wei) 時代背景，以方氏易學中的“憂患意識”作為(wei) 切入點，探討方以智“貫通中西，炮鼎百家”的學術理路，著重分析方以智“寓義(yi) 理於(yu) 象數”，“質測”與(yu) “通幾”，“資格”，“自由”與(yu) “共由”等重要觀念，進而領悟這位“大傷(shang) 心人”力主“坐集千古之智”以期“天下歸仁”的良苦用心。

【作者簡介】

劉偉(wei) ，字百淞，1982年生，哲學博士，現為(wei) 安徽工程大學教師。服膺侯外廬學派，承接平民儒學。在各類學術刊物發表論文數十篇，出版專(zhuan) 著《儒學傳(chuan) 統與(yu) 文化綜合創新》（中國社會(hui) 科學出版社2013年版）。

【序】

劉偉(wei) 博士近著《天下歸仁：方以智易學思想研究》放在案頭已有些時日了。我細讀過，獲益良多。現在一邊回顧方以智思想研究史，一邊應命為(wei) 這部書(shu) 寫(xie) 序，喜悅之情油然而生。

方以智以博學者、文字音韻考據學家、文學家和經學家著稱於(yu) 世，王船山嚐稱他“姿抱暢達，早以文豪譽望動天下”，全祖望評其“尤以博學稱”，朱彝尊更讚他“紛論五經，融會(hui) 百氏”，四庫館臣亦許其“開國朝顧、閻、朱考據之風”。但由於(yu) 方以智的著作除《通雅》和《物理小識》外，流傳(chuan) 於(yu) 世的很少，故民國初年梁啟超著《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稱“密之學風，確與(yu) 明季之空疏武斷相反，而為(wei) 清代考證學開其先河”，但其所論僅(jin) 限於(yu) 方氏雅學和物理方麵所取得的成就。1947年，熊十力先生在與(yu) 友人的通信中論及對方以智“通幾”和“質測”思想的理解。1948年，容肇祖先生在《嶺南學報》發表《方以智和他的思想》，著重考證方氏生平傳(chuan) 略。真正對方以智學說思想展開較為(wei) 全麵科學研究的，是馬克思主義(yi) 史學宗師侯外廬先生。他在《哲學研究》（1957年第6—7期）上發表了《方以智——中國的百科全書(shu) 派大哲學家》，在1961年8月6日《人民日報》上刊登了《方以智〈東(dong) 西均〉一書(shu) 的哲學思想》，在1961年9月28日《光明日報》上又發表了《方以智對遺產(chan) 的批判繼承態度》一文，在1960年4月出版的《中國思想史》第四卷下冊(ce) 中更專(zhuan) 章討論方以智的哲學思想和社會(hui) 思想。

外老是把方以智當作中國早期啟蒙思想史上一位極重要的人物來看待的。在《中國思想通史》第四卷下冊(ce) 中，他評價(jia) 方氏《通雅》和一般的字書(shu) 不同，試圖匯集和總結當時所有的一切知識，充滿了科學精神，也即其所說的“質測”研究精神。方以智對於(yu) 世界認識的唯物主義(yi) 的態度顯然與(yu) 中世紀宋、明的正宗道學家的態度相反，他對於(yu) 新世界曙光探索的意識亦與(yu) 中世紀科舉(ju) 文士束縛於(yu) 小天井的偶像意識截然有別。外老全麵考察了方以智的著作，指出：方以智不論從(cong) “質測”（科學）藏“通幾”（哲學）方麵，抑或從(cong) “通幾”護“質測”方麵，就其曆史意義(yi) 上說，都是對於(yu) “天”或自然的革命理論。中世紀神學的“天”雖然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但啟蒙學者對“天”的抗議總比對人的反抗要自然順當些，同時也更適合於(yu) 近代思維發展的規律。外老充分注意到“方以智一再表示他是屈原、賈誼型的人物，甚至自狀他是不能有事於(yu) 功業(ye) 的‘廢人’或‘恬退人’，但他卻自豪他能從(cong) 一切文化方麵‘通古今，識時務’，薈萃古今天下的智慧，而‘觀天下之變’，‘宇觀人間宙觀世’！一切都可能安排在至善至美的境地或樂(le) 園，然而他在這樣惡濁的俗世卻無能為(wei) 力，始而遠遊，繼而逍遙，終而偽(wei) 裝逃佛”，科學地指出“方以智的社會(hui) 實踐和世界觀的悲劇矛盾、他對於(yu) 改造文化方麵的方法論的普遍應用和對於(yu) 政治上的開明專(zhuan) 製的無力呻吟，正反映了當時社會(hui) 的矛盾，活的萌芽的東(dong) 西在生長，而死的束縛的東(dong) 西更在作祟，後者沉重地壓迫著前者。曆史在發展，而其發展又處於(yu) 緩慢而迂闊的進程中，這就決(jue) 定了方以智的思想還沒有條件借以走上法國‘百科全書(shu) ’派的典型途徑”。直到晚年，外老仍充滿感情地憶述其對方以智研究的過程：“在對方以智思想麵貌有了一個(ge) 輪廓性的認識以後，一九五七年春，我杜門謝客半月，一口氣寫(xie) 成《方以智——中國的百科全書(shu) 派大哲學家》。如果說這篇論文有什麽(me) 特點的話，那就是，我把方以智思想與(yu) 近代西方哲學家狄德羅、保爾·荷爾巴赫等（特別是荷爾巴赫）做了大量的對比，為(wei) 方以智冠‘百科全書(shu) 派’的頭銜。方以智研究見刊，史學界和哲學界多數同誌是有興(xing) 趣的。我不敢自詡會(hui) 有多少人歡迎或習(xi) 慣那種對比評價(jia) 。現在，我隻想說，我在研究方以智的當時，發現我們(men) 的民族有過一位自己的‘百科全書(shu) ’色彩的思想家，不免怦然心動，故激越之情溢於(yu) 言表。即使到今天，我垂垂老矣，回顧以往在比較研究中產(chan) 生的類似的自豪感，雖省之又省，沉澱再三，仍然常令人慷慨難抑。”“《思想通史》第四卷最末一個(ge) 專(zhuan) 章論述人物——方以智，是我們(men) 下了大力氣發掘出來的唯物主義(yi) 思想家。他的遺著中所表現出來的恢宏氣度、高遠理想，以及我們(men) 在發掘他思想的工作中所傾(qing) 注的心血，都不由得使我對這個(ge) 人物加倍重視。”

此後，方以智的哲學思想日益受到學者重視。侯外廬學派繼續深入地研究方氏思想，如侯外廬、邱漢生、張豈之主編的《宋明理學史（下卷）》專(zhuan) 章論析了“方以智、‘易堂九子’與(yu) 理學”，張豈之主編的《中國思想學說史·明清卷（上）》專(zhuan) 節論析“方以智思想的哲學與(yu) 科學精神”等。外老與(yu) 侯外廬學派對方以智思想的研究在學術界產(chan) 生了重大影響，肖萐父先生即從(cong) 明清啟蒙學術流變的視角考論方以智思想，認為(wei) “方以智雖然沒有像徐光啟那樣突出地宣揚西方自然科學形式邏輯的公理化體(ti) 係的優(you) 點，然而他之所謂‘質測即藏通幾’‘通幾護質測之窮’的思想中即包含著‘求所以然之理’‘緣數以尋理’的科學方法的內(nei) 核”，稱揚“在明清之際的學者中，方以智是最明顯地擺脫倫(lun) 理道德的束縛而形成了比較純粹的認知態度的學者”。

盡管對於(yu) 方以智思想的研究在不斷深化，成果日多，但仍有一個(ge) 重大問題存在，那就是侯外廬先生雖指出方氏哲學思想“始終利用了《易經》這一古代的思想材料加以改造，並增添了時代所允許增添的新內(nei) 容”，但並未對方氏易學展開研究。對方以智易學思想最早進行研究工作的，是我的老朋友、蘇州大學哲學係的蔣國保教授。他的《方以智哲學思想研究》（安徽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堪稱融哲學史與(yu) 易學史於(yu) 一爐的學術專(zhuan) 著，在這本著作中他從(cong) 哲學史角度對方氏易學思想予以解讀。國保兄曾指出：方以智“是以易學為(wei) 核心，改鑄老莊、援引佛道，從(cong) 而構成了一個(ge) 以儒學為(wei) 重心的儒佛道‘三教合一’的哲學體(ti) 係”。他又曾對“方以智太極一元論的思辨邏輯”做過詳盡論析。近年，國保兄又全麵探討方以智的經學思想，以期揭示他在中國經學史和經學思想史上應有的地位。

不僅(jin) 因為(wei) 桐城方氏本以易學傳(chuan) 家，更因易學在方以智學說思想中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yi) ，所以，學者們(men) 對密之易學亦關(guan) 注起來。1980年夏季，冒懷辛先生在國內(nei) 首次發現了《周易時論合編》，並在當年的《中國哲學研究》創刊號上發表文章介紹該書(shu) 的思想內(nei) 容及學術價(jia) 值。朱伯崑、羅熾、彭迎喜、郭彧等先生以不同方式、從(cong) 不同角度對方以智的易學思想進行研究分析。方以智學說思想研究在不斷深化。

劉偉(wei) 出自國保兄門下，好學善思，獨立自得，是位極難得的學者。讀書(shu) 之餘(yu) ，他與(yu) 我共同探索如何構建現代平民儒學，推陳出新，實現知識分子與(yu) 勞工的二次結合。他精研方以智著作，在前賢時彥的研究基礎上著成了這部《天下歸仁：方以智易學思想研究》。這部論著既是對其師的繼承和發展，更是對方以智學說思想研究的有力深化。我為(wei) 此書(shu) 行將問世而高興(xing) ，為(wei) 國保兄學有傳(chuan) 人而欣喜，更為(wei) 學界出現了這樣一位不可多得的後起之秀和這樣一部好書(shu) 而慶幸。可以說，這是一本繼承了侯外廬學派治學精神的精良專(zhuan) 著。

侯外廬先生曾指出：“方以智是以當時的聖人、集大成者、通人自居，是以大科學家和大哲學家自豪。他對於(yu) 世界認識的唯物主義(yi) 的態度，顯然和中世紀宋、明的正宗道學家的態度相反。”劉偉(wei) 博士在這部專(zhuan) 著中從(cong) 論析方氏易學入手，謂：作為(wei) 明清之際極負盛名的思想界領袖人物，方以智具有非常強烈的擔當意識，強調象數易學的積極作用，為(wei) 寓義(yi) 理於(yu) 象數的易學詮釋方式做出充分的論證。方以智指出：“文傳(chuan) 四教，士首三民。生乎《圖》《書(shu) 》經史明備之後，簡畢猶耒耜也。本於(yu) 大一，協於(yu) 分藝。不興(xing) 其藝，不能樂(le) 業(ye) 。萬(wan) 物遊心，一室自娛。鼓舞可群，萬(wan) 世相告。筆舌之緣，均無所避。有正用、通用之中道焉。有中理、旁通之發揮焉。有統類焉，有體(ti) 裁焉，不可不知。”方以智對《河圖》《洛書(shu) 》所涉及的象數易學抱有濃厚的興(xing) 趣，同時又將《禮記·禮運》所謂“本於(yu) 大一，協於(yu) 分藝”設定為(wei) 太極衍化萬(wan) 物的基本曆程，以此推究“物理”，尋求自然界和人類社會(hui) 的具體(ti) 知識。與(yu) 一般囿於(yu) 門戶偏見的儒者不同，方以智采取融通的方法，以“坐集千古之智”的魄力和遠大抱負，力圖吸納當時的一切優(you) 秀學術成果。在他看來，“氣也、理也、太極也、自然也、心宗也，一也，皆不得已而立之名字也；聖人親(qin) 見天地未分前之理，而以文表之。盡兩(liang) 間，灰萬(wan) 古，乃文理名字海，無汝逃處也。”（《東(dong) 西均·所以》）這樣一來，不唯儒釋道三家的學術觀念可以達成統一，就連西方傳(chuan) 教士帶來的科學知識也能用易學的語言和思維方式加以解讀。方以智對“兩(liang) 間”，也就是天地之間的事物，持有濃厚的認知興(xing) 趣，試圖以象數易學作為(wei) 認知方式，推動“兩(liang) 間質測”的進行。這正是他能夠在著述中涉及當時科學界的重大問題並與(yu) 西方傳(chuan) 教士展開激烈辯論的原因。方以智的易學思想是支撐其科學思想的方法，而他所提倡的“《易》以象數為(wei) 端幾，而精至變至神在其中”（《青原愚者智禪師語錄·卷三》）的觀點標誌著象數成為(wei) 研究“物理”的重要方法。方以智對象數的處理也正是解讀其易學思想的重要環節。我很讚同劉偉(wei) 博士的這一論析。

儒家具有強烈的擔當意識，而憂患精神則體(ti) 現了這種意識，這在儒家易學思想傳(chuan) 統中表現得最為(wei) 充分。如果說“作《易》者其有憂患乎”是對聖王開創德業(ye) 的理解，那麽(me) 天崩地陷之後的“解《易》者”又如何看待憂患呢？劉偉(wei) 博士在書(shu) 中寫(xie) 道：方以智經曆波折生死，目睹社稷傾(qing) 覆，對孟子所說的“生於(yu) 憂患，死於(yu) 安樂(le) ”有著切身的體(ti) 會(hui) 。聖賢一生，顛沛流離，無論身處逆境還是罹患疾病，都不會(hui) 放棄自己的信念。既然再三強調易學具有了脫生死的功用，那麽(me) “出憂患之道”是不是經受生死磨難的曆程呢？方以智用自己的生命情趣向世人宣告：“人無奈死於(yu) 安樂(le) ，不知心心無心之真心，故憂患、疾病為(wei) 生死之藥。生死不二，則榮辱得失何足以二？瞑眩之幾，在乎終食，極乎顛沛，而造次為(wei) 尤細，此聖人之勘生死也。”（《東(dong) 西均·生死格》）在儒家看來，飲食是人的本能，但是“知味”則是少數人的事情。以此類推，大道就在天地之間。聖賢經曆生死磨難，契合大道，而一般人卻停留在“百姓日用而不知”的層麵。生死是人的存在方式，“勘生死”是聖人指明的修養(yang) 方法。當一切險惡與(yu) 顛沛都不能使君子動心時，方以智又在思考什麽(me) 問題呢？他講道：“天下歸仁，莫普於(yu) 《禮運》之田。”（《周易時論合編·卷一》）仁是儒家的價(jia) 值源泉，《禮運》揭示了“太一”如何為(wei) 陰陽五行、人倫(lun) 日用提供合理依據，以及儒家對“物理”“度數”的基本態度。方以智曾經對自己的易學思想進行簡明扼要的概括，指出：“真天統天地，真陽統陰陽，大一統萬(wan) 一，至善統善惡，至理統理氣，大無統有無。”（《易餘(yu) ·二虛一實》）這就是方以智易學思想的靈魂。像這樣既依據翔實的思想資料，又會(hui) 通社會(hui) 史與(yu) 思想史而從(cong) 更宏闊的視角來論析，其所得出的結論顯然是站得住的。劉偉(wei) 博士在深入論析方以智易學思想的過程中，涉及方氏政治哲學，有些觀點還進而與(yu) 儒學及以之為(wei) 核心的中國思想文化傳(chuan) 統的評估相關(guan) ，剖析解讀，鞭辟入裏，頗有可觀之處。

總之，我深以為(wei) 《天下歸仁：方以智易學思想研究》是一部值得人們(men) 認真閱讀的學術著作。

是為(wei) 序。

陳寒鳴　　　　　　

2014年9月15日於(yu) 天津思古潤今齋

【目錄】

緒 言 ／1

第一章 方以智的易學著述及思想淵源 ／19

第一節 對方以智易學著述的處理方式 ／20

第二節 方以智家族易學的衍變曆程 ／32

第三節 憂患是方以智解《易》的契機 ／46

第二章 方以智的易學觀及易學史觀 ／55

第一節 方以智的易學觀 ／55

第二節 方以智的易學史觀 ／68

第三章 方以智對《周易》六十四卦名義(yi) 的重新厘定 ／84

第四章 寓義(yi) 理於(yu) 象數的詮釋範式 ／137

第一節 萬(wan) 物皆數，數皆是理 ／138

第二節 太極不落有無 ／144

第三節 協調“四行”“四大”與(yu) “五行”之間的爭(zheng) 論 ／161

第四節 以“天人不相勝”解釋“天人合一” ／169

第五章 重新解讀《周易》卦序 ／181

第六章 方以智易學思想中的新精神 ／251

第一節 作為(wei) 新工具的“質測”與(yu) “通幾” ／252

第二節 “資格”是一切事物的存在方式 ／263

第三節 “宰理”在社會(hui) 治理方麵的積極作用 ／277

第四節 易學基礎上的“自由” ／295

餘(yu) 論 ／303

後 記 ／311

【後記】

本來，這本書(shu) 並沒有什麽(me) 學術價(jia) 值。它不過是對方以智易學思想做出了一番陳述，希望借此機會(hui) 能夠為(wei) “天下歸仁”和挺立民族文化本位說兩(liang) 句話。聲音微弱，幾乎可以忽略。

自從(cong) 選擇儒學作為(wei) 主攻方向以來，我的內(nei) 心世界經常處於(yu) 激蕩澎湃的狀態。許多問題湧現出來，激勵著我去尋求答案。在蘇州求學的十年中，我從(cong) 幼稚走向成熟，從(cong) 閉塞走向開放，輾轉奔波，不改其樂(le) ，從(cong) 秦嶺腳下的孩童變成江東(dong) 平民。久居小城，怡然自得。淡中有味，回味悠長。

我從(cong) 二十歲開始思索身心問題，困頓不已。求學期間，有兩(liang) 位“貴人”給予我莫大關(guan) 懷。一位是我的導師蔣國保教授，另一位是我的學長陳喬(qiao) 見先生。導師對我耳提麵命，廓清了許多知識問題，他的許多觀點我無法讚同，但我依然欽佩他為(wei) 儒學複興(xing) 所做的有益探索；學長敏而好學，視野開闊，對我的成長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潘桂明教授對我的影響非常大，他時常向我講述任繼愈先生晚年思想的變化，將許多珍貴的佛教思想史料贈送給我，使我受益匪淺。獨墅湖畔，坐而論道，至今難以忘懷。京口陳先生心係現代平民，恪守侯外廬學派的光輝傳(chuan) 統，鐵肩擔道義(yi) ，妙手著文章，給予莫大的幫助，敦促我不斷前進。

久而久之，胸次漸開，問題終於(yu) 有了答案。

世出世間法，無外乎因緣。這本小書(shu) 能夠付梓，首先應該感謝任重先生。任重先生古道熱腸，艱苦卓絕，廣舉(ju) 賢才，重振木鐸，實為(wei) 當今儒門龍象。

這個(ge) 時代需要儒學。儒學傳(chuan) 統是中華民族共同的精神家園。古人造字的時候，二十人皆竦手，構成一個(ge) “共”。它的意思是同。這裏所說的手，是左手和右手。左手與(yu) 右手達成共識，影響許多人，從(cong) 而達到恭敬、供奉、拱衛的效果。儒家心懷天下，位卑不忘憂國。試看將來的世界，必然是中華民族複興(xing) 的寰宇！

劉偉(wei) 於(yu) 青弋江畔寓所

2015年4月20日

責任編輯：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