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作不廢細功夫：《葉：百年動蕩中的一個(ge) 中國家庭》批注與(yu) 校仇

作者：劉宇赤（南省嶽陽市委黨(dang) 校副校長、研究員）

來源：作者授權 伟德线上平台 發布

時間：孔子二五六六年歲次乙未臘月廿四日甲寅

           耶穌2016年2月2日

一

“家國同構”是中國傳(chuan) 統社會(hui) 治理的一個(ge) 重要特征。家族繁衍折射出國家興(xing) 衰，社會(hui) 變革影響著家業(ye) 傳(chuan) 承。《葉：百年動蕩中的一個(ge) 中國家庭》（〔美〕周錫瑞著，史金金、孟繁之、朱琳菲譯，山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以下簡稱《葉》書(shu) ），正是試圖揭示“從(cong) 晚清到民國、再到共和國，時代洪流中的家族命運沉浮，”同時又展示一個(ge) 東(dong) 方大國的現代化進程。

作者周錫瑞（Joseph W.Esherick）是美國研究中國近代史的著名學者。他以一個(ge) 史學家的嚴(yan) 謹治學態度，運用口述史的研究方法，以族譜、年譜、傳(chuan) 記、回憶錄為(wei) 主要文獻，以檔案、日記、詩文、方誌、評論為(wei) 輔助材料，以對葉家眾(zhong) 多成員的采訪為(wei) 有益補充，給讀者提供了一幅確實可信、鮮活生動，而又不同於(yu) 傳(chuan) 統“正史”的家庭流變場景畫。比如葉家是如何通過招募義(yi) 勇、組織武裝把自己與(yu) 朝廷捆綁在一駕“戰車”之上，又是如何通過讀聖賢書(shu) 、走科舉(ju) 路來鞏固家庭的社會(hui) 地位；而在順昌逆亡的時代大潮之中，又怎樣與(yu) 舊體(ti) 製分道揚鑣，個(ge) 人在選擇不同價(jia) 值與(yu) 道路的同時，又怎樣小心謹慎地維係家族關(guan) 係。

眾(zhong) 所周知，在中國家族文化中，修譜被看著一項十分重要的工作。但是修成的家譜往往非常簡約，如規範社會(hui) 責任、家庭關(guan) 係和個(ge) 人修為(wei) 的家規，或為(wei) 條款式的訓令，或為(wei) 四言八句的警語，大同小異。人物之間隻有名字、輩份和相互關(guan) 係而缺乏具體(ti) 故事，即使是重要人物的“豐(feng) 功偉(wei) 績”，也隻作注釋一般的“輕描淡寫(xie) ”，至於(yu) 越軌、過失等“家醜(chou) ”，別說外揚，連內(nei) 載似乎都犯禁忌。加之記男不記女，除非娶進女子上兩(liang) 三代、嫁出女子下兩(liang) 三代具有顯赫功名。這樣一個(ge) 類似示意圖式的譜牒，最大的功能就在於(yu) “考證”血統延續，根本不足以還原曆史的過程與(yu) 內(nei) 涵。因此，整合大量不同類別的相關(guan) 史料，就成為(wei) 了曆史學家的責任與(yu) 功課。該著述跨時代、跨學科、跨文化、甚至還跨意識形態，同時，作者又是書(shu) 中葉氏家族的“洋姑爺”。如何真實反映曆史、客觀評述當代，如何不尊者諱、不避親(qin) 者嫌，不僅(jin) 需要深厚的學術功力，而且還要有篤定的學術良知。我們(men) 清楚地看到，書(shu) 中沒有歌功頌德，沒有回避矛盾，對孫中山革命、蔣介石抗日、共產(chan) 黨(dang) 執政、文化大革命和改革開放都隻是客觀描述其對家庭成員的影響或衝(chong) 擊，而把判斷或評價(jia) 留給讀者。這正是本書(shu) 難能可貴之處，也是其價(jia) 值所在。

這部著作原為(wei) 英文，是寫(xie) 給今天的外國人讀的，因此，在文字表述上的突出要求便是達意。而“回到中國”來，文字表達既要適合時下的閱讀習(xi) 慣，又要符合當時的話語規範，尤其是引經據典必須準確無誤，大量大詩詞也要與(yu) 原文一致無二，這就給翻譯工作增加了很大的難度。現在我們(men) 看到的這個(ge) 中譯本，基本上達到穿越時間與(yu) 空間、連通作者與(yu) 讀者。也許這正是一部學術性較強的著作，能夠進行第三次印刷的一個(ge) 原因吧。

二

《葉》書(shu) 可謂是口述史的一部力作，但其也還有不少疏漏與(yu) 差錯。這裏姑且按照譯著的頁碼順序抄列如下，權當作一次批注或校仇。以下粗體(ti) 加引號著為(wei) 該書(shu) 原文，原文下為(wei) 筆者批校。

1.P.006.第1行起：

“繼而導致中國市場上的白銀短缺，物價(jia) 下降，經濟明顯衰退。”

硬通貨減少，物價(jia) 不是下降而是上漲，因而抑製消費，使得生產(chan) 不足，經濟衰退，這是一般規律，也是當時的事實。

2.P.009.第3行起：

“而這位知府同知又依賴於(yu) 一位副官——這位副官傲慢無比，……”

同知本來就是知府的副官，在曆代官製中，不見副官還有副官。這句話的原意似為(wei) ：知府又依賴於(yu) 同知——一位副官，這位副官傲慢無比。

3.P.009.第2段第2行：

“兵分三路溯江而下。”

溯同逆，與(yu) 水流方向相反，此應為(wei) 順江而下。

4.P.013.第四段末尾一句：

“此時，葉坤厚回憶起王陽明曾任南贛巡撫，平定中國西南部的少數民族動亂(luan) 。”

贛指今天的江西地區，西南部則指雲(yun) 、貴、川、桂（廣西）、藏等地。王陽明在江西平的是寧王之亂(luan) ，其後撫字西南岑氏（瑤族）之變，則是另外一件事情。

5.P.014.第2行：

“我欲逃禪離塵世，室家無奈苦相牽。”

禪為(wei) 佛家境界，此處逃禪令人費解。要麽(me) 是超凡、脫凡，要麽(me) 是參禪、循禪。

6.P.020.第一段末尾一句：

“不久之後他即被知府委派往陝北安塞任職。”

知府雖為(wei) 知縣“頂頭上司”，但沒有委派知縣的權力。封建社會(hui) 兩(liang) 千多年，朝廷命官，他人可以舉(ju) 薦，吏部提出方案，但最終隻有皇帝方能任免調動。從(cong) 後麵的注釋看，應當是知府書(shu) 信催促他盡快到任。本書(shu) 後麵還有提及上級罷免下級官員之事，同樣是不確切的。

7.P.020.第三段第3行：

“大有‘城郭猶是人民非’光景。”

《搜神後記》：“有鳥有鳥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歸。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學仙塚(zhong) 累累？”猶是與(yu) 如故雖同義(yi) ，但非原文。

8.P.021.注釋7：

此詩在書(shu) 中15頁已完整引用，不必重複。

9.P.022.注釋13：

“城上擂大鼓，城下喧歌舞。殺人為(wei) 樂(le) ，人冤苦誰將，形勝失長江，不駐熊羆駐豹虎，官民不雄將不武。”

此詩疑有斷句錯誤，應為(wei) ：“城上擂大鼓，城下喧歌舞，殺人為(wei) 樂(le) 人冤苦。誰將形勝失長江？……”並且是三句三句為(wei) 一讀。

10.P.029.第四段至P.030：

此處及後麵，多次論及中國的科舉(ju) 製度，如果作一個(ge) 流程圖式的扼要介紹，更便於(yu) 讀者了解。

11.P.030.第二段第2行起：

“鄉(xiang) 試時要求他討論的題目是“父子之道忠恕而已”，論述古代政治家周公的治國領軍(jun) 韜略。”

題目與(yu) 要求論述的內(nei) 容完全“不搭界”，估計是把兩(liang) 個(ge) 題目或兩(liang) 次不同的考試混在一起了。

12.P.031.第二段第1行起：

“葉華所作的八股文使他獲得了進士功名，當時他僅(jin) 30歲，即被授為(wei) 山東(dong) 沂州知州，……”

按照明朝的科舉(ju) 製度，中進士後一般先要“就（或稱入）館”見習(xi) 官場工作程序，三年合格閉館（或稱散館），然後授以官職，個(ge) 別也有“提前畢業(ye) ”任職的，但剛獲進士即被授官職，並且越過縣級，似為(wei) 不大可能。

13.P.032.第二段倒數第2行：

“葉華的一個(ge) 遠方表親(qin) ，……”

母係親(qin) 戚稱表，父係則稱堂。此處應為(wei) 堂親(qin) 。

14.P.035.第一段第5行起：

“結婚後新娘要與(yu) 自己的家人即他的父母、兄弟、姊妹一起生活，所以對於(yu) 夫家而言，她們(men) 本是外人，其自然的同盟，以及發生衝(chong) 突時唯一的支持者是丈夫和孩子，因而這也便成為(wei) 她們(men) 時刻著意的所在。”

表意欠通順。

15.P.039.第三段第2行：

“在當時高度商業(ye) 化的社會(hui) ，……”

中國曆史上很難有稱得上高度商業(ye) 化的社會(hui) 。更準確的說法是，在經商活動或商業(ye) 領域中，（好的信譽對於(yu) 借貸關(guan) 係很重要）。

16.P.043.第二段倒數第5行起：

“無論官員和普通百姓，都不願意去負擔過重的衙門訴訟以解決(jue) 彼此糾紛。”

不願意進行訴訟的原因主要不是“負擔過重”。中國傳(chuan) 統社會(hui) 重德治而輕法治，訴諸法律也就等於(yu) 突破了道德的底線。因此沒有專(zhuan) 職律師，即使兼職代寫(xie) 狀紙的人，常常也被貶稱為(wei) “訟棍”，有些朝代還有專(zhuan) 門懲治這種人的法規。

17.P.097.注釋29：

“大部分其他的資料稱其為(wei) 金塞（或堡壘、要塞），漢字“塔”和“炭（盆）”發音很相似。”

文章及注釋中，都沒有與(yu) “塔”或“炭（盆）”有關(guan) 的內(nei) 容。

18.P.111.第三段倒數第2行：

“官勢正隆，……”

前文已說其正在為(wei) 母親(qin) 守孝，守孝三年必須辭官，所以這個(ge) 時期不能稱官勢正隆。

19.P.149.第2行：

“書(shu) 不上報。”

這句話與(yu) 上下文都沒有關(guan) 聯。

20.P.198.第二段倒數第3行起：

“‘德先生’和‘賽先生’是一篇著名文章的主人公，該文章將西方先進的科學理念與(yu) 中國古老的傳(chuan) 統理念作了對比。”

“德先生”是民主（democrary），“賽先生”是科學（science），這是陳獨秀在《敬告青年》一文中提出來的，後來成為(wei) 了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兩(liang) 麵旗幟。該文也不僅(jin) 僅(jin) 是將西方先進的科學理念與(yu) 中國傳(chuan) 統理念作了對比。

21.P.201.第二段第9行起：

“他們(men) 一邊行進一邊喊出當時的流行口號：‘打倒列強，打倒列強，除軍(jun) 閥……’”

準確的是：他們(men) 一邊行進一邊高唱當時的流行歌曲：……

22.P.252.第二段第2行起：

“盧溝橋是銜接北平與(yu) 南方交通的重要鐵路樞紐。……（日軍(jun) ）在附近的一個(ge) 小城鎮與(yu) 中國軍(jun) 隊展開了激烈交火。”

盧溝橋是一座車馬人行的石拱橋，附近有鐵路，但也不能算樞紐。應當說：盧溝橋可以控製銜接北平與(yu) 南方交通的重要鐵路線。而後文的小城鎮則是指當時的宛平縣城。

23.P.263.第二段第9行起：

“文章描述這場戰鬥是次偉(wei) 大的勝利，在夜晚的偷襲中毀壞了許多日本飛機，……”

這是著名的“夜襲陽明堡日軍(jun) 機場”戰鬥。作為(wei) 史學著作，應當盡量指實。

24.P.275.第三段第2行起：

“這個(ge) 臭名昭著的省主席後來因抗日不利導致山東(dong) 淪陷而被處罰。”

不是抗日不利，而是抗日不力；也不是被處罰，而是被蔣介石下令決(jue) 處。

25.P.280.倒數第4行起：

“後來他加入了‘搶救失足者’的小組。

錯誤。應為(wei) ：後來他成為(wei) 了“搶救失足者”小組的工作對象，或者簡單地說，後來他成為(wei) 了被“搶救的失足者”。

26.P.282.第2行起：

“但是直到1946年2月，……從(cong) 看守所釋放出來，這時他已被捕三年。”

應當說：這時他從(cong) 看守所被釋放都已經三年了。

27.P.305.倒數第3行：

“蘇聯共產(chan) 國際……”

共產(chan) 國際是一個(ge) 國際性的共產(chan) 黨(dang) 組織，雖然其大本營在蘇聯，實際上也由蘇共掌控，但理論上蘇共隻是共產(chan) 國際的一個(ge) 組成部分，因此沒有這樣的稱呼。

28.P.308.第8行起：

“9月，他被任命為(wei) 中國民主同盟的政協候補委員。”

民盟是中國的民主黨(dang) 派之一，也是政協眾(zhong) 多界別中的一個(ge) ，準確的表述應為(wei) ：9月，他成為(wei) 了代表中國民主同盟的政協候補委員。

29.P.308.倒數第1行：

“並被政府統戰”

統一戰線是中共執政、而不是政府行政的某種形式，因此，隻能稱被中共統戰，或與(yu) 中共結成統一戰線。

30.P.317.第三段第2行：

“黨(dang) 負責提供一頓豐(feng) 盛的晚餐。”

人們(men) 一般稱之為(wei) 會(hui) 餐，由單位而不是由黨(dang) 負責提供。可將前麵句號改為(wei) 逗號，將黨(dang) 改為(wei) “並”字。

31.P.322.倒數第4行：

“他的第一個(ge) 孩子出生，但是他們(men) 單位還是延續了供給製，”

不合中文語法。可為(wei) ：他的第一個(ge) 孩子出生時，他們(men) 單位還是延續著供給製。

32.P.330.第1行起：

“但即使是這些內(nei) 參也要經過高度自我審查，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ge) 問題變得嚴(yan) 重了。”

不知所雲(yun) 。

33.P.330.第二段第5行：

“作為(wei) 黨(dang) 在西北地區根據地的前遊擊隊長（指高崗）”

應當說：作為(wei) 黨(dang) 在西北根據地的重要領導人，

34.P.330.第二段第7行起：

“傳(chuan) 說……，這些報導……”

傳(chuan) 說是流傳(chuan) 在口頭的，報道（不是報導）是指載之於(yu) 媒體(ti) 的，兩(liang) 者不是同義(yi) 詞。

35.P.331.第2行：

“克服以前的階級地位，”

應當表述為(wei) ：克服以前的剝削階級思想。

36.P.333.第2行起：

“因為(wei) 他（胡風）為(wei) 知識分子爭(zheng) 取更多的自主權。”

胡風批評中共搞“輿論一律”，因此，他要爭(zheng) 的是輿論自由權。

37.P.344.第3行起：

“被定為(wei) 5級幹部，這是一個(ge) 很高的級別了，……可以乘坐自己的進口汽車。”

當時中國幹部的工資分為(wei) 24個(ge) 級別，幾級幹部是通俗的說法，實際指的是工資標準，而不是行政職級，因此也與(yu) 配車沒有直接關(guan) 係。而且後一句表意含混，到底是說可以配備專(zhuan) 車，還是說坐上了私人購買(mai) 的進口汽車，亦或配備的專(zhuan) 車是進口的？

38.P.344.第三段第1行；P.349.第三段第5行；P.355.第二段第4行：

“‘百花運動’；‘百花齊放’運動；‘百花運動’”

一般不稱為(wei) 運動而稱為(wei) “雙百”時期，指1957年初毛澤東(dong) 提出“雙百方針”到反右這一短暫過程。期間各種不同的學術觀點（包括對黨(dang) 和政府治理的批評）“百家爭(zheng) 鳴”，各種不同流派的文藝作品“百花齊放”，也有的統稱“鳴放活動”。書(shu) 中所表達的都是不同的學術觀點而並非文藝作品，因而都不在百花齊放而是在百家爭(zheng) 鳴的範疇之內(nei) 。所以，稱“百花運動”、或“百花齊放”運動不準確。

39.P.354.倒數第9行起：

“譴責那些以‘達到國際標準’為(wei) 名，追求‘這個(ge) 世界上最深奧的著作，就像現在遺傳(chuan) 學研究流行的DNA、RNA一樣’的人由於(yu) 接受過西方教育的科學家一直質疑盲目地跟隨蘇聯的作法，……”

不符合漢語表達習(xi) 慣，這麽(me) 長的句式，哪個(ge) 是修飾定語，哪個(ge) 是被修飾的中心詞，一頭霧水。

40.P.355.第二段第5行

“並舉(ju) 例說一個(ge) 副院長說他不懂技術方麵的問題。篤莊的回答是……”

這樣寫(xie) 更通暢準確：並以一個(ge) 副院長為(wei) 例，說他不懂技術方麵的問題。篤莊責問他們(men) ……

41.P.355.倒數第2行：

“他主要批評兩(liang) 個(ge) 學院領導人。”

這是習(xi) 慣性語病。他主要批評學院兩(liang) 位領導人。

42.P.360.第二段第1行：

“篤莊被正式宣判為(wei) 右派。”

宣判被用於(yu) 法院判決(jue) ，當時稱為(wei) “劃定”。

43.P.367.第二段第5行起：

“往事如雲(yun) 煙，無限辛酸，十三年聚有餘(yu) 歡，夢裏依稀說虎事，去矣年華。”

餘(yu) 歡之後宜用句號，虎事也不知是什麽(me) 事，年華應為(wei) 華年，年字為(wei) 韻腳，押an韻。

44.P.382.倒數第7行起：

毛澤東(dong) 的“文革”目標是那些走資本主義(yi) 道路的人，即“走資派”。

“走資派”是走資本主義(yi) 道路當權派的簡稱，不是指一般的“人”，毛澤東(dong) 等人認為(wei) ，走資派在民主革命時期，是無產(chan) 階級革命的同路人，到了社會(hui) 主義(yi) 革命時期，他們(men) 就成為(wei) 了保守的反動力量。

45.P.392.倒數第2行起：

“並很快使它開始盈利。”

“並很快使它出現新的變化”更準確。

46.P.393.第3行起：

“他設法弄到了多餘(yu) 的化肥，……產(chan) 量提高了……”

不是多餘(yu) 的，而是計劃之外的。農(nong) 戶自留地裏的作物收成，也不統計在產(chan) 量之中。這些都是計劃經濟的特有現象。

47.P.395.倒數第4行：

“隻有一個(ge) 葉家的孩子真的攻擊了自己的父母。”

規範的說法是：葉家隻有一個(ge) 孩子真的攻擊了自己的父母。

48.P.396.第二段第8行：

“他不得於(yu) 放棄了一切努力。”

不得已，“於(yu) ”是錯別字。

49.P.397.第二段第1行起：

“‘文革’的豪言壯語說個(ge) 人通過正確的政治表現，能取得榮譽和升遷的機會(hui) 。”

不知具體(ti) 到底是一句什麽(me) 樣的豪言壯語。

50.P.409.倒數第1行起：

“通常是從(cong) 國外直接購買(mai) 整個(ge) 的工廠、鋼鐵廠或在者冶煉廠。”

工廠與(yu) 鋼鐵廠、冶煉廠具有包容關(guan) 係，不能並列。工廠後應改為(wei) 逗號，然後加上“比如”。並且當時中國除了引進寶山鋼鐵廠之外，更多的是電子產(chan) 品生產(chan) 線，先是收錄機、電風扇等，再到家用電器，如彩電、冰箱等。

51.P.423.第二段第11行起：

“他們(men) 所屬類別的政治屬性多過社會(hui) 屬性：革命幹部、民族資產(chan) 階級、民盟知識分子。”

民盟不是修飾知識分子的，民盟和知識分子是兩(liang) 種政治屬性，而且作為(wei) 政治屬性，民盟與(yu) 前後的概念不在同一層次上。因此應當說：革命幹部（本人出身）、民族資產(chan) 階級（家庭成份）、民主黨(dang) 派（政治麵貌）、知識分子。

52.P.424.倒數第4行起：

“隻能等到1977年後競爭(zheng) 性的高考製度完全建立才有機會(hui) 。”

“文革”十年，高考製度被中斷，1977年通稱恢複高考。

責任編輯：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