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chuan) 統思想文化研究的新成果

——《陽明學刊》第五輯簡介

作者：龔妮麗(li)

來源：作者授權 伟德线上平台 發布

時間：孔子二五六六年歲次乙未年五月十四日丙子

           耶穌2015年6月29日

陽明學的研究已逐漸成學術界的熱點，浙江、貴州、江西三省曾經是王陽明出生、悟道、活動的主要區域，今天這三個(ge) 地區也成為(wei) 王學研究的重鎮。貴州大學中國文化書(shu) 院主辦的《陽明學刊》已出版第五輯，從(cong) 一個(ge) 側(ce) 麵反映了黔省對陽明學研究的重視與(yu) 深入，與(yu) 其他地區共同形成陽明研究的整體(ti) ，也自成特色。

在“王陽明研究”欄目中，我們(men) 有幸獲得成中英先生的賜稿——《論王陽明心學之“知行合一” 》。成中英認為(wei) 王陽明心學是本體(ti) 論與(yu) 方法論相統一的理論體(ti) 係。一方麵是對心的經驗的現象詮釋學之理解，另一方麵是對經驗之心的理想價(jia) 值如何得以全麵實現和發展的超驗批評，其最終目的是使“心”達到善與(yu) 真的狀態。在王陽明心學體(ti) 係中，“心即理”是一種描述性現象學詮釋的觀點，“致良知”是一種方法論的觀點，而“知行合一”則代表了本體(ti) 和方法論的平衡和融和，是兩(liang) 者之間的橋梁和連結。王陽明之“心”具有與(yu) “天”、“道”、“性”、“命”、“理”同一性質的本體(ti) 意義(yi) ，因此，“心”不是個(ge) 體(ti) 的私心，而在根源上是整個(ge) 宇宙之“心”。心之“體(ti) ”乃“虛靈明覺”或“靈昭明覺”，在具體(ti) “發用”過程中，“心體(ti) ”體(ti) 現為(wei) 良知顯現，故“心體(ti) ”又稱為(wei) “良知本體(ti) ”。由此，“良知”是行動的基礎，並始終提供行動以指導和動力，是“善”的源泉。從(cong) 本體(ti) 論意義(yi) 上看，“知”和“行”從(cong) 一開始就不是割裂的，它們(men) 潛在的和根源上是同一的，即“知行合一”。錢明的《<王陽明全集>未見詩文散曲補考》是近年的又一力作。1992年出版《王陽明全集》時，錢明曾把搜集到的王陽明散佚語錄詩文27種31篇附於(yu) 其中。此後16年，錢明等又陸續搜集到王陽明的各類語錄、公移、詩文等散佚文字十餘(yu) 萬(wan) 言，其中的140餘(yu) 篇（首）書(shu) 劄、詩賦、楹聯以及為(wei) 各類譜牒撰寫(xie) 的序跋、祭文和像讚，已先後整理考釋後發表於(yu) 各類學術刊物。本文新收錄的32種39首（篇）詩文、散曲，係張如安與(yu) 錢明新近搜集到的，現由錢明對全文進行校訂考釋，刊行於(yu) 世，以便學術界利用。馬寄的《王陽明承繼朱熹——從(cong) 下學而上達的維度》研究了朱熹、王陽明的關(guan) 係，認為(wei) 他們(men) 在形上分屬理學、心學不同譜係，但在形下則隸屬同一譜係。該文以時間為(wei) 線索，從(cong) 早年、中年、晚年三個(ge) 時期解析王陽明對朱子之學的承繼。早年，陽明循朱子“格物”之法而不得其門，但朱子問題域意識——下學而上達已存於(yu) 心中；中年，陽明經“龍場悟道”而體(ti) 知本心，然於(yu) 下學，至於(yu) 下學與(yu) 上達的關(guan) 係，還在不斷地探索、調整；晚年，陽明揭“致良知”之教，由此而回歸朱子之學的下學而上達，從(cong) 而圓融地解決(jue) 了下學與(yu) 上達的關(guan) 係。李丕洋的《略論王陽明的聖人觀及其曆史意義(yi) 》論述了王陽明以自己的“致良知”說為(wei) 基石，重新闡釋了儒家所尊崇的“聖人”範疇的內(nei) 涵，並指明了具有可操作性的至聖之路。認為(wei) 王陽明的思想，以“心之良知是謂聖”和“人人胸中各有個(ge) 聖人”為(wei) 旗幟，打破了程朱理學的神化與(yu) 僵化的聖人觀念的束縛，使聖人形象從(cong) 天上回落到人間，為(wei) 士人儒學塑造理想人格提供了可資效仿的現實模式。王陽明的聖人觀，不僅(jin) 在當時具有思想解放的意義(yi) ，在中華民族思想發展史上，也堪稱光輝燦爛的一頁。陸永勝的《良知思想與(yu) 審美境界——王陽明美學思想研究》是一篇研究王陽明美學思想的論文，認為(wei) 王陽明的哲學思想與(yu) 其文學藝術精神、審美態度融合在一起。良知是王陽明心學哲學的核心範疇。良知的二重性品格內(nei) 在地要求道德與(yu) 審美的圓融。這種審美訴求貫徹於(yu) 陽明的文學作品之中，並表現為(wei) 對“仁”的道德價(jia) 值訴求、對“誠”的意義(yi) 價(jia) 值訴求和對“樂(le) ”的最高目的訴求，這三種訴求朗然呈現於(yu) 道德世界的仁境、意義(yi) 世界的誠境和德美合一的樂(le) 境之中。錢耕森與(yu) 沈素珍的論文《方東(dong) 美論王陽明哲學——機體(ti) 主義(yi) 哲學》則從(cong) 方東(dong) 美的分析框架入手，探討了陽明子的機體(ti) 主義(yi) 哲學。闡述了方東(dong) 美從(cong) 機體(ti) 主義(yi) 哲學視域出發，認為(wei) 宇宙乃是生息展開不已的存在，而非機械封閉的係統，截然二分之法不僅(jin) 與(yu) 中國哲學精神迥然不同，而且根本就無法展現或揭示真理。王陽明以為(wei) 身、心、意、知、物“隻是一件”，便體(ti) 現了一極為(wei) 複雜的機體(ti) 主義(yi) 哲學整體(ti) 觀，可以統會(hui) 一切實有、存在、生命、價(jia) 值，使其各有安頓而又會(hui) 歸合一。從(cong) 而積極肯定心即性，性即理，性即天，人心即道心，未發之中即是已發之中，層層貫通，一體(ti) 相融，不可分割，難以間隔。最終則展示天地萬(wan) 物一體(ti) 之仁，達致心靈境界價(jia) 值的最高統會(hui) ，決(jue) 無一物從(cong) 中作得障礙。知行合一說既體(ti) 現了價(jia) 值的統一，又代表了機體(ti) 主義(yi) 哲學的東(dong) 方式典範。

陽明後學研究也是陽明學的重要領域。賈乾初 陳寒鳴的《林東(dong) 城心學思想初探——兼論泰州學派的分化》探討了王艮弟子林東(dong) 城，“師心齋而友龍溪”，深受陽明門下兩(liang) 大巨子心齋和龍溪的思想影響，且形成了有其自身特色的心學思想。其心學思想主要內(nei) 容有：良知無不真；即心是理，人己一體(ti) ；政學相即，工夫不離日用；自心自信，以心養(yang) 學；親(qin) 師取友，學門第一事等。林東(dong) 城思想並未為(wei) 心齋、龍溪所局限。在廣泛交遊、論學過程中，其思想展現出愈益重視工夫的傾(qing) 向性變化。林東(dong) 城由傭(yong) 工而仕進，成長為(wei) 士紳之儒，隨著他身份地位的改變，逐漸背離了泰州學派平民儒學傳(chuan) 統。雖其享年不永，但其學行已顯示出了泰州學派的分化跡象。耿加進的《鄒東(dong) 廓先生年譜》以《東(dong) 廓鄒先生文集》十二卷(上海圖書(shu) 館藏清初刻本)和《東(dong) 廓鄒先生遺稿》十三卷(上海圖書(shu) 館藏光緒三十年刻本)，以及宋儀(yi) 望《鄒東(dong) 廓先生行狀》、耿定向《東(dong) 廓鄒先生傳(chuan) 》和鄒德涵的《文莊府君傳(chuan) 》等為(wei) 主要依據，編製了《鄒東(dong) 廓先生年譜》，《年譜》的編製有兩(liang) 個(ge) 目的，一是考訂東(dong) 廓的生平事跡；二是突顯東(dong) 廓的基本思想。《年譜》還對一些文獻記載錯誤的地方作了糾正，此外，《年譜》對所涉及到的重要人物也作了簡要介紹。陳複、葉震的《評黃宗羲對錢德洪思想的認識》認為(wei) 研究陽明後學常需要征引當事人的原始文獻，卻由於(yu) 這些原始文獻曆經動亂(luan) ，或早已散失無蹤，或僅(jin) 存孤本而取得不易，致使梨洲先生編寫(xie) 的《明儒學案》，常被視作是研究陽明後學思想的重點文獻。緒山子本該是研究陽明學的重要對象，隨著《緒山會(hui) 語》的失傳(chuan) ，長期以來除了天泉證道，就隻能從(cong) 《明儒學案》來獲得零碎的認識。盡管目前《徐愛‧錢德洪‧董澐集》是收錄最完整的緒山子文集，早在《明儒學案》的會(hui) 語跟論學書(shu) 就已錄出緒山子的“事上識取”思想特征，但其不願意用自己的意思去闡釋陽明子的教法，即使在徹悟良知後，依然抱持著謹守師說而不逾的態度，或許正因如此，其一貫的思想脈絡，若不是在獄中給龍溪子的書(shu) 信或給趙大洲的書(shu) 信尚有留存，也無法肯定其有悟得良知的證據，更難彰顯出其思想的變化曆程，宛如“見山是山”的曆程，故該文將依據更完整的緒山子文章，重新檢視梨洲先生在《明儒學案》對緒山子思想的認識。

在“儒家經典研究”欄目中，著名學者龔鵬程先生的佳作《論語講疏》非僅(jin) 有功於(yu) 闡明儒學義(yi) 理特色，更大裨於(yu) 疏理傳(chuan) 統學術前後源流。說經之體(ti) ，漢以詁訓章句為(wei) 主，晉則義(yi) 疏漸興(xing) 。或稱講疏、述義(yi) 、義(yi) 鈔、文句義(yi) 、義(yi) 略等，皆因講論而發，如《隋誌》所載徐孝克《論語講疏文句義(yi) 》者，其數甚夥(huo) 。近人解釋古籍，輒仿其名義(yi) ；餘(yu) 頻年講貫，亦不乏繼聲。此處所講，為(wei) 《論語》第一章第一句。此句明，《論語》全書(shu) 義(yi) 理殆無不明。古人義(yi) 疏往往隻釋標題或首句，即由於(yu) 此。茲(zi) 則發幽抉隱，以張大旨，分三段以釋義(yi) ，仍用義(yi) 疏之體(ti) 。此體(ti) 有一般論文所無的優(you) 點，可以委曲盡致地討論文義(yi) 。本講即以此分釋儒學的三個(ge) 重點。第一段論學，第二段論時，第三段論習(xi) 。辨諸家批注之是非、探義(yi) 理之隱曲、明學術之流變，並與(yu) 歐西印度哲學相比較，以觀儒學之特色。馬忠傑、李宏敏的《對<論語>“克己複禮為(wei) 仁”句的一種解讀——以王陽明<傳(chuan) 習(xi) 錄>為(wei) 中心的考察》以顏淵的“克己複禮為(wei) 仁”之道為(wei) 探討標的，參照王陽明《傳(chuan) 習(xi) 錄》相關(guan) 論述，重點在方法論上探討“為(wei) 仁之道”的內(nei) 部邏輯關(guan) 係：認為(wei) 克己須要為(wei) 己，為(wei) 己須要認知真己，如此為(wei) 真己方能克己；複禮並非僅(jin) 指向禮儀(yi) 規範的複歸，更是指向真己本然之理的複歸，如此複禮才是為(wei) 仁。克己複禮亦要行中道，如此行道，方是為(wei) 真己，為(wei) 真己即是為(wei) 仁。吳蓁的《京房卦序表達的易經中的幾個(ge) 數學定理及其易學證明》在用京房八宮卦序表達的易經中存在若幹確切的定量關(guan) 係，並且這種定量關(guan) 係可以用象、數、理之間的關(guan) 聯表達出來。

“儒學與(yu) 中國文化研究”也是我刊長期設立的欄目。餘(yu) 治平的《“需”之於(yu) 儒的性格養(yang) 成和身份認同》認為(wei) 需、儒人群在殷商一朝頻繁組織宗教活動，在王室事務中扮演著不可替代的重要角色，甚至也已形成一個(ge) 專(zhuan) 門化、甚至壟斷化的職業(ye) 。漢字中，偏旁帶需的字，多具有柔、弱的意思。需字從(cong) 人之後而成的儒字，則可以解釋為(wei) 背時而不走運的人、基本生活給用不足的人、天生懦弱膽怯而怕事的人、性格柔軟溫存而難以立世的人、處事優(you) 柔寡斷而不爽快的人。儒的文化性格應該啟發於(yu) 周室的勃興(xing) ，透過殷商違天命而自取滅亡的殘酷事實，而冷靜地總結前朝生滅的經驗教訓，進而形成清醒的曆史理性。儒者自身主體(ti) 定位的改變使得他們(men) 看人、看社會(hui) 、看曆史的方法及所獲得的結論大不同於(yu) 統治貴族。萬(wan) 光軍(jun) 的《仁且智與(yu) 由仁義(yi) 行：孔孟理想人格比較》：論述了孔子的理想人格是“仁且智”，其理想人物應是周公；孟子的理想人格是“由仁義(yi) 行”，其最理想的人物應是舜。在理想人物從(cong) 周孔到孔孟的轉承中，孔孟理想人格呈現出推陳出新、互有交融的麵貌。薑海軍(jun) 的《李光<易>學思想探析》研究了李光所撰述的《易》學代表作《讀易詳說》。認為(wei) 他采用“以史證易”之法，是中國古代易學“史事宗”的重要代表。他的《易》學以治亂(luan) 安邦為(wei) 立足點，這與(yu) 司馬光、師劉安世等人的思想具有一脈相承性。王劍的《孝道的本源、演義(yi) 與(yu) 重建》認為(wei) 孝道與(yu) 孝文化是中華文明的核心價(jia) 值與(yu) 特色文化之一。孝道的曆史性本源在於(yu) 中華祖先崇拜、生殖崇拜與(yu) 尊老意識，哲學性本源在於(yu) 親(qin) 子恩愛與(yu) 慈孝互動。孝道經曆了從(cong) 倫(lun) 理學到形上學、政治化的曆史演義(yi) 。孝治利弊互見，從(cong) 總體(ti) 上看在勸教民眾(zhong) 、淳厚風俗、安定政治方麵起了巨大而持久的積極作用。我們(men) 應當在儒家仁學複興(xing) 與(yu) 現代政法改良的過程中，重建一種“亦舊亦新”的孝道。

在這一期的“對話與(yu) 討論”欄目，刊載了張新民、蔣慶的《儒家思想與(yu) 王道政治——關(guan) 於(yu) 外王學現代性發展問題的對話》。二位學者圍繞著如何調動傳(chuan) 統文化資源，超越西方自由民主製度，解開長期困擾現代新儒家的外王學死結，重建儒家民主憲政等重大問題，探討了王道政治與(yu) 儒家憲政的現代性新開展問題，既有曆史的回顧，也有現實的關(guan) 懷，目的則是依據政治合法性判準原則，創造性地重新尋找外王學實現的新路徑。作者最為(wei) 關(guan) 心的是現代政治權力的正當性法理判準依據，希望尋找一種有別於(yu) 西方時髦話語，同時也符合本土曆史文化實際的民主政治思想的中國式表述。涉及的內(nei) 容主要有：（一）政治權力合法性的重新審理；（二）儒家憲政思想的製度化建構；（三）製度的人格化發展新路徑；（四）以學議政與(yu) 政權在學；（五）“存二王後”思想與(yu) 儒家的寬容精神；（六）善的製度性力量的重建與(yu) 發展；（七）傳(chuan) 統君主製度的再思考與(yu) 再認識；（八）國家是活的生命有機體(ti) 。

“道家與(yu) 佛學”也是中國傳(chuan) 統思想文化的組成部分，這一期我們(men) 刊載了三篇青年學者的研究成果。張翅飛的《象思維視域下的莊子美學》從(cong) 一個(ge) 獨特的視角研究了莊子的美學思想。作者深入探討了像思維，認為(wei) 像思維是中華傳(chuan) 統文化的一種主要思維方式，它以道論為(wei) 哲學基礎，重體(ti) 驗而非概念，重生成而非現成。先秦道家集大成者莊子的哲學和美學具有明顯象思維的特征，善於(yu) 運用象思以象寓理，進行審美運思分析，並表達其獨特的哲學和美學思想。莊子以虛靜、忘知為(wei) 手段而去敝，化成心為(wei) 常心，而恢複心的顯象、生象功能；莊子以自然無心之卮言超越工具性的俗言，言象合一以達到語言的最高境界；莊子將道境視為(wei) 最高的人生境界和審美境界，道境以光生象，以氣顯象，是一片原發創生的境域。劉聰的《羅汝芳與(yu) 佛教的因緣》考察了陽明後學的代表人物羅汝芳一生與(yu) 佛教交往的過程，論述了他認可禪宗而反對淨土的信仰傾(qing) 向，以及時人對羅汝芳與(yu) 佛教交往的看法。劉益的《禪者的“詞語破碎”與(yu) 海德格爾的“詞語破碎”》，認為(wei) 語言修煉心性是禪宗的修持方式之一，論述了禪者在修煉時的“參話頭”，並對照德國哲學家海德格爾對詩人“詞語破碎”的表達方式的解釋，將禪者的“詞語破碎”與(yu) 海德格爾所解讀的“詞語破碎”進行了分析討論，得出二者極為(wei) 相似的結論。

本期“人物追憶”欄目，刊載了吳銘能的《敬悼黃彰健先生》。文章論述了黃彰健先生繼承清代考據傳(chuan) 統，治學嚴(yan) 謹紮實，任何學術新見，都建立在第一手史料基礎上，擅長以校勘文字作為(wei) 研究始點。最典型扛鼎力作《明實錄校勘記》，已能見其以校勘史料入手，接著《戊戌變法史研究》與(yu) 《明代律例匯編》專(zhuan) 著都是循此路數的名作，使他得到學界最高榮譽，當選為(wei) 中研院院士。黃先生研究曆史問題，特別重視因果關(guan) 係，因此史料不足時，有時需要馳騁豐(feng) 富想象力加以推論，但黃先生竭澤而漁猶且矜慎落筆。黃先生故去，象征以史料校勘入手作為(wei) 史學研究的終結，至少今後幾年也難得出現這樣的人才。

吳銘能的追思論文不僅(jin) 提醒我們(men) 不能忘記前輩學人的學術業(ye) 績，而且也闡明了紮實搜考解讀史料方法論原則的重要。嚴(yan) 謹學風的養(yang) 成非僅(jin) 關(guan) 係個(ge) 人的學修品德，同時亦會(hui) 影響國家民族學術事業(ye) 的盛衰興(xing) 亡。

責任編輯：葛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