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諾頓】道德現實與道德逃避

欄目:他山之石
發布時間:2024-10-10 10: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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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現實與(yu) 道德逃避

作者:阿爾伯特·諾頓 著 吳萬(wan) 偉(wei) 譯

來源:譯者授權伟德线上平台發布

 

 

 死神,19世紀法國版畫家、雕刻家和插圖作家古斯塔夫·多雷(Gustave Doré, 1883

 

提綱

 

我的主題是我們(men) 都有一種被稱為(wei) “悲劇意識”的焦慮之源,那是對我們(men) 生存中難以避免的元素的認識:(1)我們(men) 的必死性;(2)正義(yi) 現實;(3)個(ge) 人的道德責任追究;(4)自己的道德失敗;和(5)由此產(chan) 生的良心不安。“悲劇意識”觀念我曾經在“悲劇意識及其在治療文化中的消解”中討論過。

 

害怕死亡當然是主要動機,我們(men) 不知道自己死亡的具體(ti) 日期,這個(ge) 事實就是證據。沒有人能夠質疑死亡這個(ge) 現實。但是,人們(men) 可能質疑“正義(yi) ”現實。若說正義(yi) 是“真實的”就是在說存在某種宇宙正義(yi) ,可以這麽(me) 說。這不僅(jin) 僅(jin) 是在因果報應的羯磨(karma)意義(yi) 上,而且是在如下意義(yi) 上,即抽象的正義(yi) 不僅(jin) 僅(jin) 是社會(hui) 的或逐漸進化演變的建構。在某種程度上是可以對我們(men) 進行責任追究的,這是承認抽象正義(yi) 現實的另一種說法。“真實的”與(yu) 單純的存在形成對立,即投射到世界上的人類創造。如果正義(yi) 是真實的,那麽(me) 我們(men) 的道德失敗肯定產(chan) 生真實的後果。當然,良心不安是真實的,我們(men) 都能感受到它,因為(wei) 在某種程度上我們(men) 都有道德缺陷。

 

悲劇意識貫穿我們(men) 的整個(ge) 人生,一直伴隨我們(men) 左右,因此,必須盡一切可能找到辦法對付它。我的建議是主要有三種方式,雖然該主題存在很多不同變體(ti) 。借用菲利普·裏夫(Philip Rieff)在《吾生與(yu) 死亡之作》中的說法,我用“命運”、“信仰”和“虛構”三個(ge) 標簽,但是我並不嚐試追蹤這些概念的推理過程,隻是借用這三字說法。

 

首先:“命運”。我們(men) 用它將個(ge) 人責任最小化,因為(wei) 我們(men) 相信(1)事情不可避免;(2)我們(men) 必須遵循法則(如“敬仰眾(zhong) 神”);(3)這些法則與(yu) 社會(hui) 規範合為(wei) 一體(ti) ;(4)做別人期待我們(men) 所做之事赦免我們(men) 的道德責任;(5)死亡並不意味著伸張正義(yi) ,而是轉移到存在的其他形式上。

 

第二:“信仰”。我們(men) 用它表示接受道德責任,因為(wei) 我們(men) 相信(1)道德責任對我來說是個(ge) 人責任;(2)我不符合標準;(3)存在審判,法官將做出審判;(4)我的希望是寬恕,而非完美;(5)值得向往的來生需要以現在的道德努力作為(wei) 條件。

 

第三:“虛構”。我們(men) 用它表示最後結果是沒有更多的道德責任,因為(wei) 我們(men) 相信(1)沒有法官;(2)社會(hui) 上隻有塵世的責任追究;(3)我很脆弱;(4)我的人生任務是為(wei) 我管理好自己的生活;(5)死亡離我還很遠,不會(hui) 汙染我的視野。

 

我得出結論說,命運視角嚐試用不可靠的或者空想的或者不完整的答案來回答我們(men) 的存在和體(ti) 驗所提出的終極問題。信仰視角的確回答了終極問題,但是並沒有完全消除悲劇意識。虛構視角回避了終極問題,給我們(men) 留下持續存在的恐懼和疲憊狀態,或者任性地對我們(men) 的生存條件視而不見。

 

一種解釋

 

這些範疇大致上與(yu) 曆史階段遙相呼應。“命運”指的是異教徒世界;“信仰”指的是持續到20世紀前後的基督教世界;“虛構”指的是後基督教世界和後現代世界。雖然這樣說,但我並不堅持認為(wei) ,這些思維方式僅(jin) 僅(jin) 局限於(yu) 這些時代,也不是說它們(men) 中間沒有重疊或混淆之處。異教徒“命運”思維方式時不時再次出現,它的因素往往和“虛構”視角的後現代主義(yi) 元素交織混合在一起。現在當然仍有些懷有宗教信仰者,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常常受到後現代“虛構”思維方式的衝(chong) 擊,加劇了悲劇意識的衝(chong) 突和紛爭(zheng) 。

 

命運

 

現在我們(men) 看看三大區分,先從(cong) “命運”開始。“命運”這個(ge) 詞本身就暗示了道德責任被外包出去。事情之所以發生就是因為(wei) 它們(men) 發生了。當我開始閱讀波愛修斯(Boethius)公元524年寫(xie) 成的《哲學的慰藉》,我開始認真接受這個(ge) 概念。它要求走出人們(men) 現有的現實假設,進入另一個(ge) 假設中去。我們(men) 在談論你嚴(yan) 格遵循神聖指令的世界,如播種、收獲、貿易、戰爭(zheng) ;你敬仰埋葬在爐灶底下的祖先屍骨,保持家裏爐灶的火永不熄滅;你抱著新媳婦跨過門檻,象征著她拋棄舊神,接受你的神靈。你不敢不敬拜各種儀(yi) 式,涉及生、死、流產(chan) 、旱災、豐(feng) 收等。請考慮蘇格拉底的審判。“敬神”意味著什麽(me) ?當地人要求敬拜神靈存在高度發達的觀念,但蘇格拉底將理性提升到淩駕於(yu) 非理性的高度,甚至賦予神靈非理性的高度,難怪他會(hui) 被人處死。

 

在那些日子,你在生活中要聽從(cong) 神的意誌所發出的指令。我們(men) 認為(wei) 眾(zhong) 神是多神教的神靈,但他們(men) 的特征很可能是依靠古代人的想象供應的;用來解釋本來不能簡化為(wei) 運動物質的實現如生育、勝利、愛欲、死亡。

 

在“命運”心態中,存在死亡恐懼。這當然是所有時代所有人都經常遇到的問題,但是,這種恐懼由於(yu) 不可避免的意識被放大了,此外還有死亡是走向某種模糊的存在替代形式的過渡階段的意識。同樣可以說,終極正義(yi) 意識減弱,這是因為(wei) “敬神”是道德上安全的港灣。這意味著在適當的時間做適當的事。“適當的”事是社會(hui) 規範的堆積,並非眾(zhong) 神傳(chuan) 遞的美德體(ti) 係。你感受到個(ge) 人的責任追究,但是,這種問責是社會(hui) 對你的期待。

 

你可能在想如果減去眾(zhong) 神的萬(wan) 神殿和祖先崇拜,這聽起來簡直就像當今發生的情況。有人說,我們(men) 在拋棄基督教之後重新返回到異教徒時代。的確存在一些相似性,但是,我要說,我們(men) 現在的焦慮源頭在質量上不同於(yu) 我們(men) 理解的前基督教異教徒時代的悲劇意識。

 

但是,我也確認存在某些重疊之處,存在這種重要的修飾語:與(yu) 所有時代和所有地方出現的悲劇意識達成和解的方法和手段,或者回避或者放大或者拒絕。我已經辨認出異教徒時代、基督教時代、和後現代時代等,但在時間上和地域上存在相當大的重疊交叉。隨著時間的推移,命運、信仰和虛構世界觀反複出現,不過,如今是虛構世界觀占支配地位。

 

信仰

 

在這個(ge) 範式中,我們(men) 睜開眼看到殘酷的現實---必死性、正義(yi) 、審判、正當的愧疚。那就像放下你的防禦盾牌,然後說,“人生啊,你贏了。我們(men) 不為(wei) 真理爭(zheng) 鬥。”《舊約全書(shu) 》讓我們(men) 去理解終極的、不容協商的真理。它在《新約全書(shu) 》中強有力地展現和解手段,非常明確地表明這需要血和肉,需要處死和複活。

 

偶然的是,這是甚至在柏拉圖之前就存在的被稱為(wei) “現實主義(yi) ”哲學立場的基礎。我之前曾撰文談到過數學現實主義(yi) (《危險的上帝》新英語評論出版社,2021年),說數學是真實的,而不僅(jin) 僅(jin) 是落在我們(men) 頭腦之外的世界的心理投射。那是幹脆利落的例子,但這個(ge) 原則也適用於(yu) 邏格斯、心智理性和宇宙理性等其他東(dong) 西的實現,而且還有事物的範疇差異,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傾(qing) 向,而且還有無法簡化還原的超驗性的、看不見的東(dong) 西如真善美、假醜(chou) 惡。我之所以提及這些是因為(wei) 虛構視角依靠哲學上的“唯名論”。

 

現在回到悲劇意識的元素。我們(men) 當然明白我們(men) 總有一天是要死的。信仰從(cong) 此看穿了我們(men) ,看到了死亡之外的東(dong) 西,作為(wei) 那個(ge) 在他升天過程中離開身體(ti) 的人。我們(men) 對來生的希望是,我們(men) 在跟隨他進入“某地”的希望,那裏沒有塵世的局限性和失望泛濫的現實困境,我們(men) 擺脫了悲劇意識的困擾而心神安寧。這裏,死亡不是恐懼之源,因為(wei) 我們(men) 是不會(hui) 死的神仙。明顯的和確定無疑的是,這是在我們(men) 的肉體(ti) 體(ti) 驗之外的東(dong) 西,因此,它要求“確認所渴望的東(dong) 西,確認尚未看見之物的信念。”

 

我們(men) 在智慧上的自我意識,或許可以稱為(wei) 我們(men) 存在中的“上帝吹氣後活起來的部分”,讓我們(men) 活著意識到某些概念的實現不能被當作單純的抽象論述而拋棄,比如愛情、仁慈、正義(yi) 、美德;仇恨、報應、不公、罪惡等。因為(wei) 存在正義(yi) ,因為(wei) 我們(men) 擁有道德失敗,當我們(men) 接近那個(ge) 帶領我們(men) 從(cong) 這個(ge) 已知生活到未知來生的移動之物時,我們(men) 會(hui) 感到良心不安,我們(men) 的愧疚將牢牢把我們(men) 拴住。這個(ge) 來生是人們(men) 希望的東(dong) 西,但並非確定無疑。

 

任何一個(ge) 宣稱他對來生確定不疑的人都是在拒絕悲劇意識。我們(men) 並不能完全確定無疑地知道這一點。那是人們(men) 懷抱的希望。我們(men) 希望如此而不是我們(men) 知道如此。尤其是當我們(men) 逐漸明白觀念的理性源頭之時,我們(men) 的信心的確能夠增大。但是,在我們(men) 還能呼吸之時,悲劇意識沒有完全做出決(jue) 定。

 

我們(men) 之所以擁有這種來生,並不是因為(wei) 我們(men) 沒有罪惡,而是即便我們(men) 有罪惡仍有來生。我們(men) 被告知,即使我們(men) 在道德上失敗了,我們(men) 仍然能夠進入天堂。這怎麽(me) 回事呢?我們(men) 被告知,需要依靠信仰。但是,這個(ge) 答案本身並不能解決(jue) 悲劇意識問題。我們(men) 如何知道我們(men) 擁有信仰呢?或者有足夠多的信仰?或者那種正確的信仰呢?或者足夠多地了解上帝救贖我們(men) 的故事,因而知道我們(men) 信仰的是“什麽(me) ”。顯然,我們(men) 沒有因為(wei) 信仰而對悲劇意識感到放心。事實上,這種悲劇意識是信仰的種子。我們(men) 的信仰能夠長大長高長強壯,但是,使其成長大的恰恰是緊張關(guan) 係。

 

我們(men) 被告知信仰替代了道德完美的要求,但是,我們(men) 也常常被告知,這並不意味著我們(men) 可以上街做各種壞事。精神在指導人們(men) 時應該有一些成果,不僅(jin) 僅(jin) 是不加思考的默許。正如基督教故事中講述的那樣,“信念”意味著在某種方式上出手,依靠已經得到確認的真理。雖然我們(men) 道德失敗,我們(men) 仍然得到保護,這是因為(wei) 我們(men) 的信仰而不是因為(wei) 我們(men) 的美德,信仰真誠的標誌是道德修身。因此,雖然我們(men) 知道,可以說,上帝做了所有的工作,仍然感覺到值得向往的來生是以我們(men) 的道德修身努力為(wei) 條件的。再次,僅(jin) 僅(jin) 知道這個(ge) 故事並相信它在不那麽(me) 完美的層次上總是真實的,並不能徹底解決(jue) 悲劇意識。

 

道德修身努力肯定意味著最起碼要克服在最尋常層次上生活的默許趨勢。它肯定意味著抽出時間將自我虔誠地置於(yu) 永恒之中,每天進行祈禱或冥想或沉思。除此之外,並不是很清楚的或許是,道德修身努力看起來是什麽(me) 樣子,雖然變得越來越清楚的是,正如虛構視角的後現代時代那樣,它必須反文化。

 

虛構

 

我們(men) 能夠想到後現代時代是從(cong) 20世紀初到現在作為(wei) “虛構”階段。它是可以區別於(yu) 從(cong) 前的時代的,主要在於(yu) 我們(men) 生活在為(wei) 自己發明的虛構現實之中,我們(men) 並不探索重大問題,因為(wei) 僅(jin) 僅(jin) 提出問題就將暴露出天大的自我謊言。

 

在進一步解釋之前,請讓我趕快補充一句,就像“命運”和“信仰”視角一樣,“虛構”視角並非後現代時代獨有之物,也不是適用於(yu) 生活在這個(ge) 時代的每個(ge) 人。如果你將其等同於(yu) 大部分人,你將它放在後現代時代中。在更早的時代,你將發現它是例外,如啟蒙時代或異教徒時代的唯物主義(yi) 者,是否認此時此地的物質世界之外的現實的人。但是,最好不要通過指出它不是什麽(me) 來描述一種積極的信念。因此,讓我們(men) 說“唯物主義(yi) ”。如果你將任何超自然的部分從(cong) 你對現實的理解中減掉,那就是你最終獲得的東(dong) 西。

 

與(yu) 人們(men) 的左派或者右派政治傾(qing) 向相比,唯物主義(yi) 往往能產(chan) 生更重大的後果。它意味著所有現實都是運動中的物質,是現實的無可辯駁的看不見的片段如善惡、美醜(chou) 和真假都不過是我們(men) 的生物學特征的“湧現性質”(emergent properties)。那是很多附著在生物自生說(abiogenesis)和自然選擇上的行李。更重要的是,它意味著沒有任何東(dong) 西在絕對意義(yi) 上是真實的。除非當人已經演化到描述某些東(dong) 西是罪惡的時候,否則就沒有罪惡。沒有任何東(dong) 西是真實的。所有範疇都失效了。一切都崩潰了。所有界限都被抹去了。你死掉了,就是死掉了,你隨身攜帶的有關(guan) 未來的擔憂,有關(guan) 兒(er) 子的擔憂統統都是毫無意義(yi) 的情感浪費。

 

但是,我們(men) 並沒有那樣生活,因此,那是生活在虛構中的意思。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塊兒(er) 濃厚的烏(wu) 雲(yun) :問題是如果上帝---耶穌基督、聖靈、看不見但“真實”的理想---都是真的,該怎麽(me) 辦?隻需將你的雙手捂住耳朵,然後真正大聲地說“啦啦啦”,帶著虛假的真誠去嘲笑那些相信此類胡扯的土包子。

 

這種對外麵客觀真理的拒絕意味著一種轉向,朝向內(nei) 心的、主觀的“真理”。人的頭腦之外的世界是危險之地,充滿了真正的荊棘、真正的死亡和喜歡評頭論足的人。對那些生活在虛構中的人的唯一真實道德標準是一種怪異限製的“友好”。這是一種打破所有高牆,你做你自己的道德風景;雖然平坦、貧瘠和乏味,卻安全無虞。

 

或者看似安全無虞。對於(yu) 那些被殘酷地排除在外的人和被這種過分簡單化的“友好”詆毀的人則沒有安全可言。後現代主義(yi) 者並沒有真正打破所有高牆,他們(men) 隻是將高牆豎在了不同的地方。這是要維持這種幻覺,雖然生活在虛構中卻避免承認它是虛構。

 

生活在虛構中的威脅來自從(cong) 前的陳腐宗教信徒,他們(men) 掀起了帷幕,將客觀的人類必死性現實暴露在人們(men) 眼前;此外還有正義(yi) 的真相,因而還有道德責任追究的真相,死亡的真相和與(yu) 塵世道德聯係起來的假設的來世真相。對於(yu) 生活在虛構中的人來說,這是一種冒犯,因此必須被屏蔽掉,其支持者必須被醜(chou) 化,這樣真實的道德似乎就與(yu) 那些否認死亡和否認審判的人同在了。他們(men) 堅持說,他們(men) 的視角不是“虛構”的而是對沒有壁壘的世界進步和開放性。上帝/人壁壘被推到旁邊。男性/女性壁壘成了下一個(ge) 邊界。想象一下如果沒有宗教會(hui) 如何?沒有天堂和地獄,所有人都和平共處,所有人都團結一致。

 

這種針對真實世界的虛構立場讓人陷入脆弱的、防禦性的、容易受到攻擊的、受到傷(shang) 害的地位。結果,脆弱的自我回避道德現實的堅硬邊界,轉向一種緊迫的必要性來維持內(nei) 心的心裏活力免遭這些襲擊。這是一種壓倒性的自我關(guan) 照倫(lun) 理學,自我成為(wei) 衡量萬(wan) 事萬(wan) 物的標準。維持脆弱的、內(nei) 心的、心理存在,使其與(yu) 堅硬的前線保持距離,帶領人們(men) 在評頭論足的道德家的嚴(yan) 酷世界中穿行。兩(liang) 種自我之間存在著不和諧因素,一邊是在對著壁壘發飆,堅決(jue) 防禦外部襲擊的怒氣衝(chong) 衝(chong) 的自我,一邊是呆在城堡內(nei) 部,為(wei) 虛構自我的心理平衡而構造出的世界景象的脆弱自我。不僅(jin) 僅(jin) 是為(wei) 了我,是為(wei) 了所有人。這要求重新創造這個(ge) 世界來保護脆弱的自我免受死亡、審判的襲擊和兩(liang) 者結合起來的雙重襲擊:終極審判和終極的無時間性審判。

 

作者簡介:

 

阿爾伯特·諾頓(Albert Norton, Jr)在美國南方工作的作家和律師。最新著作是《危險的上帝:為(wei) 超驗性真理辯護》(2021)涉及到後現代時代的真理和價(jia) 值觀的形成;2020年的反對唯物主義(yi) 和評估有神論好處的著作《重要性本能》。他也出版過若幹獲獎小說集《像我一樣的另一個(ge) 人》(2015)和《波濤洗禮》(2017),探討後基督教世界的現實。

 

譯自:Moral Reality and Moral Evasion by Albert Norton, Jr. (October 2024) 

 

Moral Reality and Moral Evasion – New English Re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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