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cong) 文化轉向看《論語》的術語翻譯

——以安樂(le) 哲譯本為(wei) 例

作者：許萍（曲阜師範大學東(dong) 方語言與(yu) 翻譯學院）

來源：選自：《安樂(le) 哲比較哲學思想評論》，溫海明 主編，董學美 寇哲明 編

經典是影響一個(ge) 悠久文明走向的文本源頭，它意味著重現思想與(yu) 人生開端的溯源能力。20世紀的中國，崇尚自然科學和社會(hui) 科學，漠視甚至拋棄傳(chuan) 統文化，致使儒學等傳(chuan) 統文化的研究一度花果飄零。20世紀80年代以後，尤其進入21世紀後，儒學進入全球多元文化對話的機製，不再限於(yu) “本土之用”，同時承載著“全球之用”，儒學的國際化成為(wei) 一個(ge) 不爭(zheng) 的事實。由此，近年來關(guan) 於(yu) “有全球意義(yi) 的地方知識”和“局部知識的全球意義(yi) ”的研究如火如荼。

《論語》是儒學經典，對其進行哲學研究、譯介傳(chuan) 播意義(yi) 重大。其主要論題是人性、行為(wei) 舉(ju) 止和人際關(guan) 係等方麵。一些談話主題，如“道”、“天”、“仁”、“禮”、“信”、“義(yi) ”等頻頻出現。要傳(chuan) 播《論語》中的儒家文化，必須從(cong) 這些術語入手，正確理解、翻譯其中的文化內(nei) 涵。

安樂(le) 哲1947年出生於(yu) 加拿大多倫(lun) 多，著名海外漢學家，學術貢獻主要包括中國哲學經典的翻譯和中西比較哲學研究。他曾在加拿大、美國、中國(香港、台灣)、日本、英國五國學習(xi) 、工作、生活。中西文化交融的時代背景培養(yang) 了他跨文化的視野和“去中心主義(yi) ”的中西比較哲學的研究方法。帶著對中國傳(chuan) 統文化的理解和尊重，安樂(le) 哲與(yu) 羅思文翻譯了《論語》，期望對《論語》蘊涵的儒家文化做出全新的詮釋，以對西方哲學傳(chuan) 統進行反思重構。這符合全球文化交流融合的時代要求，有助於(yu) 儒家文化的傳(chuan) 播。

1 文化轉向與(yu) 文化信息傳(chuan) 遞

在全球化背景之下，文化的交流、譯介越來越重要，翻譯的定義(yi) 也應隨之更新。蘇珊·巴斯奈特(Susan Bassnett)在《文化研究的翻譯轉向》中回憶：20世紀70年代，翻譯研究僅(jin) 在文學研究中占據很小的一角，而在新發展起來的文化研究中更是沒有任何位置。當時解構主義(yi) 大行其道，而翻譯研究者們(men) 卻還在談論一些諸如“最可靠譯本”，“準確”及“忠實”和“對等”這些語言與(yu) 文學係統中的術語。翻譯學好像是一門灰姑娘學科，毫不受重視。1990年，翻譯理論家巴斯奈特和安德烈·勒菲弗爾(Andre Lefevere)正式提出“文化轉向”，認為(wei) 譯學研究必須在深入文本的同時，注重研究文本的外部現實，即文本的“文化語域”。而在文化轉向後，翻譯研究的麵貌煥然一新，範圍得到了極大擴展。1992年，勒菲弗爾先後發表了《翻譯、曆史與(yu) 文化論集》、《翻譯、改寫(xie) 與(yu) 文學名聲的操控》和《翻譯文學》，由Routledge和MLA等著名出版社出版。翻譯書(shu) 籍十分暢銷，翻譯研究蓬勃發展。同時，“譯者永遠與(yu) 文化脫不了幹係，永遠受到文化因素的製約和影響，因而脫離文化研究的翻譯理論研究不可能是全麵可靠的翻譯理論研究”。最後，翻譯研究的文化轉向與(yu) 整個(ge) 世界發展的時代大背景緊密相關(guan) 。20世紀後期，世界進入全球化時代，人們(men) 越來越關(guan) 注跨文化交流。因此，翻譯研究向文化轉向是自然和必然的。

文化轉向中，文化信息傳(chuan) 遞是文化翻譯的基本原則。它要求譯語從(cong) 文化的角度再現原語所要傳(chuan) 達的意義(yi) ，文化信息傳(chuan) 遞的研究是翻譯的關(guan) 鍵。翻譯之所以難，是因為(wei) 語言反映文化，承載著豐(feng) 厚的文化內(nei) 涵，並受文化的製約。一旦語言進入交際，便存在對文化內(nei) 涵的理解和表達問題。這就要求譯者不但要有雙語能力，而且還有雙文化乃至多文化的知識，特別是要對兩(liang) 種語言的民族心理意識、文化形成過程、曆史習(xi) 俗傳(chuan) 統、宗教文化以及地域風貌特性等一係列互變因素均有一定的了解。因此，中國傳(chuan) 統文化典籍的翻譯應按照文化翻譯的基本原則，對兩(liang) 種文化進行互動和比較，實現形式上的轉換和內(nei) 涵上的能動性闡釋，在最大程度上實現文化信息的傳(chuan) 遞。

2 《論語》的術語翻譯

典籍翻譯不僅(jin) 要忠實於(yu) 原語，而且要在考慮異域文化的前提下尋求一種最佳的翻譯方法。《論語》術語蘊含著豐(feng) 富的文化內(nei) 涵，是進入儒家思想體(ti) 係的重要通道，是譯者對《論語》詮釋向度和程度的重要標誌。術語翻譯要注意一致性，但不能一概而論，某些漢語多義(yi) 詞確實對應著幾個(ge) 意義(yi) 不交叉重合的英語詞匯，這樣就要采用不同的英語詞匯表達原意。接下來，筆者以安樂(le) 哲譯本為(wei) 例，以文化轉向為(wei) 視角，解析《論語》重要術語的翻譯。

2.1道

據漢字構字法，“道”是會(hui) 意字，由兩(liang) 部分組成:“辶”意為(wei) 行走；“首”是指包括頭發和眼睛在內(nei) 的頭部，也有最前方之意。在古代，“道”字又通常通“導”，“導”意為(wei) “領導”。因此，“道”字是一個(ge) 具有動詞性、過程性和動態性的詞匯，引申意義(yi) 是：傳(chuan) 導、道路、方法、技術、辦法，解釋、說、道理。孔子認為(wei) ，“道”最基本的含義(yi) 是“為(wei) 人之道”。實現“道”的過程，就是用源自某個(ge) 文化先驅的特定方式去體(ti) 驗詮釋和影響世界，並將這種處世之道發揚光大。安樂(le) 哲用“path”譯具體(ti) 的“道路”，用“way”譯抽象的原則方法，以實現它們(men) 在文化內(nei) 涵上的對等。接下來以《論語》中的實例加以說明。

(1)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

譯文：Exemplary persons concentrate their efforts on the root,for the root having taken hold,the way(dao道)will grow therefrom．

(2)道不同，不相為(wei) 謀。

譯文：People who have chosen different ways(dao道)cannot make plans together．

《論語》中的“道”多是“人生之正道”、“治國之道”、“人的存在的理想大道”、“宇宙之道”以及“存在本身創生性－規範性(generative－normative)的方式(模式、途徑、路線)”。如此大道通向的是一種從(cong) 容中道的境界，一種身心安寧、平靜無紛擾的狀態。這種狀態來自對求道或行道的深切體(ti) 會(hui) ，並且認識到求道或行道本身就具有中級和絕對的價(jia) 值。所以，內(nei) 涵如此豐(feng) 富、境界如此之高的“道”譯成意義(yi) 麵較寬且含有抽象意味的“way”不失為(wei) 上佳譯法。

2.2天

《論語》中，孔子提到的單音詞“天”有三個(ge) 意義(yi) :一是自然之天，一是主宰或命運之天，一是義(yi) 禮之天。三個(ge) 意義(yi) 的例句依次如下:

(3)巍巍乎唯天為(wei) 大。

譯文：Only tian(天)is truly great．

(4)獲罪於(yu) 天，無所禱也。

譯本：A person who offends against tian(天)has nowhere else to pray．

(5)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

譯文：I don't hold any ill will against tian(天)nor blame other people.I study what is near at hand and aspire to what is lofty.It is only tian who appreciates me!

可以體(ti) 會(hui) 到，《論語》中的“天”是“天地萬(wan) 物”及其形成的整體(ti) 文化，它發生、流轉，成為(wei) 人類社會(hui) 中不可替代的元素。“Nature”是自然之天，內(nei) 涵沒有“天”豐(feng) 富。“Heaven”源自耶穌基督意象，而《論語》中“天”並沒有這種宗教內(nei) 涵。因此，“Nature”或“Heaven”不能準確譯出“天”的文化內(nei) 涵。為(wei) 尊重中國文化的本來麵目，尊重多元文化的主體(ti) 性，安樂(le) 哲采用“異化”譯法，把“天”音譯為(wei) “tian”。

2.3仁

“仁”字由“人”和“二”合成。這種語源分析可以印證孔子的觀點：一個(ge) 人不可能自我為(wei) 人。從(cong) 出生開始，人就不斷地被社會(hui) 化，在禮儀(yi) 角色和社會(hui) 關(guan) 係中獲得感性的、美學的、道德的和宗教的意識，體(ti) 現出一種淡定平和的心態、海納百川的胸懷和從(cong) 容不迫的氣度，逐漸變成一個(ge) 完整的人，並成為(wei) 公認的典範。因此，安樂(le) 哲將“仁”譯為(wei) “authoritative conduct”、“authoritative person”或“to act authoritatively”。

(6)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譯文：Authoritative persons are content in being authoritative;wise persons(zhi知)flourish in it．

脫離《論語》的文化背景，“仁”可以譯成“benevolence”、“virtue”、“humanity”、“goodness”或“kindness”等。但是，作為(wei) 儒家文化的核心，“仁”是處理人與(yu) 人之間關(guan) 係的準則，要落實到愛人上，通過恭、寬、信、敏、惠、敬、忠來實現。“仁”字豐(feng) 厚的文化內(nei) 涵——淡定平和的心態、海納百川的胸懷和從(cong) 容不迫的氣度，隻有采用內(nei) 涵覆蓋麵廣的詞匯才能表達出來。

2.4禮

“禮”最初的意義(yi) 就是將犧牲放在神壇上祭祀神靈。後來，“禮”被賦予了種種隱喻的色彩，禮儀(yi) 的範圍隨之擴大。孔子思想的特征便是使用“禮”的語言和意象作為(wei) 媒介，在禮儀(yi) 活動中談論道德習(xi) 俗的整體(ti) ，或者更確切地說，在禮儀(yi) 活動中談論社會(hui) 的真正傳(chuan) 統與(yu) 合理習(xi) 俗的整體(ti) 。這就為(wei) 社會(hui) 成員在交往中設立了習(xi) 俗的、製度的和價(jia) 值觀的禮儀(yi) 規範。要融入一個(ge) 社會(hui) ，就要遵守它的禮儀(yi) 規範。因此，安樂(le) 哲將“禮”譯為(wei) “observing ritual propriety”。

(7)能以禮讓為(wei) 國，於(yu) 從(cong) 政乎何有?

譯文：If rulers are able to effect order in the state through the combination of observing ritual propriety(li禮)and deferring to others，what more is needed?

2.5義(yi)

《禮記·中庸》有：仁者人也，義(yi) 者宜也。這是在早期文獻中直接的訓釋。在同期及以前的文獻中的義(yi) 字，漢代及以後的注家也多采用此說。請看譯例：

(8)君子喻於(yu) 義(yi) ，小人喻於(yu) 利。

譯文：Exemplary persons understand what is appropriate(yi義(yi) );petty persons understand what is of personal advantage．

《論語》中，“義(yi) ”正是遵循自己的角色和禮儀(yi) 製度行事，把握好分寸，做到合宜、合理。安樂(le) 哲用“appropriate”翻譯“義(yi) ”，正好體(ti) 現了儒家文化中“義(yi) ”的內(nei) 涵，同時既包含了美學的、道德的緯度，又包含了社會(hui) 的和宗教的意蘊。

2.6知

東(dong) 漢文字學家許慎《說文解字》有：知也，從(cong) 口從(cong) 矢。“口”代表是語言交流活動，抽象為(wei) 交流、溝通。“矢”有投擲和方向的含義(yi) 。合起來，“知”可以解釋為(wei) 在一定方向上借助交流和溝通實現的“無蔽”。“知”涉及事物之間的認識聯係，並包含方向性的含義(yi) 。“知”是一個(ge) 事實過程，是一個(ge) 知行合一的過程。“知”，也通“智”。因此，“知”的義(yi) 項有：知道、智慧、知識、獲知。相應地，“知”可譯為(wei) “to know”、“wise”或“wisdom”、“knowledge”、“to realize”。請看以下例句：

(9)子曰：“由，誨汝知之乎？知之為(wei) 知之，不知為(wei) 不知，是知也。”

譯文：The master said,“Zilu,Shall I teach you what wisdom(zhi知)means?”To know(zhi知)what you know and know what you do not know——this then is wisdom．

(10)仁者樂(le) 山，智者樂(le) 水。

譯文：The wise(zhi知)enjoy water;those authoritative in their conduct enjoy mountains．

(11)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譯文：The master said，“I am not the kind of people who has gained knowledge(zhi知)through some natural propensity for it.Rather,loving antiquity,I am earnest in seeking it out．”

(12)知及之，仁不能守之，雖得之，必失之。

譯文：When persons come to a realization(zhi知)but are not authoritative enough to sustain its implementation,even though they had it,they are sure to lose it．

2.7德

在《論語》中，“德”字除了表示道德“virtue”之外，還有在自我實現的過程中變得卓爾不凡的內(nei) 涵，因此，安樂(le) 哲將其譯為(wei) “virtue”或“excellence”。

(13)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

譯文：Master Zeng said,“Be circumspect in funerary services and continue sacrifices to the distant ancestors,and the virtues(de德)of the common people will thrive．”

(14)子曰：“為(wei) 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zhong) 星共之。”

譯文：The master said,“Governing with excellence(de德)can be compared to being the North Star;the North Star dwells in its place,and the multitude of stars pay it tribute．”

2.8善

《說文解字》有：善，吉祥。字形采用“誩、羊”會(hui) 義(yi) 。“善”與(yu) “義(yi) ”(義(yi) )、“美”同義(yi) 。因此，“善”字除了最重要的義(yi) 項善於(yu) 、值得、有效的、有用的，還引申為(wei) “好”。根據具體(ti) 語境，安樂(le) 哲將“善”譯為(wei) “good”、“adept”、“felicitous”、“efficacious”、“ability”等。

(15)晏平仲善與(yu) 人交，久而敬之。

譯文：Yen Pingzhong is very good(shan善)in his relations with others:even with old friends he treats them with respect．

(16)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勿自辱焉。

譯文：Do your utmost to exhort them,and lead them adeptly(shan善)along the way．

(17)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

譯文：The Master said of the shao music that it is both superbly beautiful and superbly felicitous(shan善)．

(18)見善如不及，見不善如探湯。

譯文：On seeing ability(shan善),I go after it as though I cannot catch up to it.On seeing a lack of ability,I recoil from it as though testing boiling water．

2.9命

唐君毅先生認為(wei) “命”存在於(yu) 天和人的相互關(guan) 係中，即在它們(men) 的相互影響和反應中，它們(men) 相互的給與(yu) 取中。在西方，fate喻指一種人類無法抗拒的超驗力量。因此，安樂(le) 哲將“命”譯為(wei) lot(命運、遭際)或circumstance(環境)，如:

(19)賜不受命，而貨殖焉，億(yi) 則屢中。

譯文：Zigong is not content with his lot(ming命),and has taken to hoarding and speculating.But in his ventures he is regularly on the mark．

(20)子罕言利與(yu) 命與(yu) 仁。

譯文：The Master only rarely spoke about personal advantage,the propensity of circumstances(ming命),or authoritative conduct．

2.10孝

“孝”常被譯為(wei) filial piety，而piety通常指對上帝的絕對順從(cong) 。儒家文化中“孝”更多是一種家庭倫(lun) 理觀念，如《論語·為(wei) 政》中孔子認為(wei) “孝”是“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但“孝”並非屈服於(yu) 父係專(zhuan) 製並盲目順從(cong) ，子女可以向父母諫諍。《論語·裏仁》講到：“事父母幾諫，見誌不從(cong) ，又敬不違，勞而不怨。”從(cong) 更廣闊的層麵來講，“孝”是對以往智慧傳(chuan) 統及其提供者的尊重。因此，安樂(le) 哲將“孝”譯為(wei) filial conduct或filial responsibility。

2.11君子

漢語中的“君子”重在德性之真，有一定的人格內(nei) 涵，又非一般知識分子所能企合。因此，君子指在人格、品性上較完美的人，可成為(wei) 普通人學習(xi) 的榜樣。又有，在《論語》成書(shu) 之時及稍後的時代，女子也被稱作“君子”，所以不能將其譯為(wei) “gentleman”，而要譯為(wei) “exemplary person”。

2.12子

《論語》中出現了大量的“子”，安樂(le) 哲將其譯為(wei) “Master”。春秋後期，“子”為(wei) 專(zhuan) 對“大夫”的尊稱，由“夫子”而直接稱“子”。孔子做過魯國卿大夫，被弟子尊稱為(wei) “夫子”或“子”。後來，弟子都尊稱老師為(wei) “子”。後來由儒、墨始，凡著書(shu) 立說授徒的，一律稱“子”，“諸子百家”就是這樣來的。《論語》中的重要術語還有“和”(harmony)、“心”(feelings或heart－and－mind)、“忠”(doing one's utmost)、“恕”(putting oneself in the other's place)、“學”(learning or studying)、“思”(reflecting)、“大人”(persons in high situation)、“善人”(truly adept persons)、“成人”(consummate persons)、“小人”(petty persons)、“士”(scholar－apprentice)、“聖人”(sage)等。總言之，《論語》安樂(le) 哲譯本的術語翻譯采用異化(foreignization)策略，附以漢語拚音和漢字，既保留了原文的風貌，又反映了中國傳(chuan) 統文化的內(nei) 涵。這有助於(yu) 讀者理解、把握儒家經典的文化內(nei) 涵，並以最鮮明的方式標記了儒學術語，從(cong) 最大程度上尊重了中國文化。

3 結語

全球化背景下，世界文化呈多極化發展。中國傳(chuan) 統文化在世界文化中占有重要的一席。安樂(le) 哲的《論語》譯本是一個(ge) 基於(yu) 多元化理論基礎上的文化翻譯典範。通過分析術語翻譯，筆者發現對典籍進行綜合分析、全麵駕馭其文化內(nei) 涵絕非易事。這就要求譯者必須肯下博覽群書(shu) 之苦功，肯用字斟句酌之苦心。隻有這樣，中國典籍中的文化信息才能最大程度地得到傳(chuan) 遞，中華民族的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才能真正得以弘揚。

責任編輯：近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