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寒事件，考驗著中國人的智慧與(yu) 良知

作者：許錫良
來源：作者博客
來源日期：2012-2-16

　　讀過2012年2月16日《南方周末》頭版整版報道韓寒的文章——《差生韓寒》,感覺很悲哀，沒有任何新鮮的內(nei) 容，都是從(cong) 前報道過的陳年舊料，那些內(nei) 容基本上都是過去為(wei) 了宣傳(chuan) 韓寒，各種媒體(ti) 陸續報道過的陳年紀事。十多年來，這些關(guan) 於(yu) 韓寒作為(wei) “差生”的瑣事，已經由耳入心，甚至已經是耳熟能詳了。不知道為(wei) 什麽(me) ，《南方周末》這個(ge) 時候要選擇這樣的資料來作報道。

　　其實韓寒過去作為(wei) “差生”報道已經沒有什麽(me) 新聞價(jia) 值了。正是因為(wei) 那些令人驚奇的，違反常識與(yu) 常理的現象反複在韓寒身上出現，因此，才造就了韓寒神話。而這些恰好是人們(men) 質疑的對象。再拿人們(men) 質疑的事情來說明韓寒怎樣，其實是不具備說服力的。

　　嚴(yan) 格來說，過去的韓寒似乎比較難證明，但是，現在的韓寒卻是很好證明的，可是很好證明的卻偏不出來自證，而要去法院打官司，寧願拿巨額懸賞來嚇唬質疑者,也不肯走向公眾(zhong) ，走向講壇，作一次公開演講與(yu) 現場答記者問的記者招待會(hui) 。要知道當年海外最著名的華人女作家嚴(yan) 歌苓，以中文與(yu) 英文雙語創作小說，不僅(jin) 高產(chan) ，而且高質，涉獵非常廣泛，也曾經一度被社會(hui) 輿論質疑為(wei) 有團隊代筆包裝。但是嚴(yan) 歌苓一點也不慌張，而是不動聲色地繼續創作下去，不斷地出現新的高產(chan) 高質作品，而且風格幾乎始終保持一致，她也不拒絕出來參加能夠展示自己創作才華的筆會(hui) 、演講，終於(yu) 漸漸地謠言不攻自破。這才是一個(ge) 真作家所應該表現出來的姿態。凡是真作家，他們(men) 都有實力，有自信這樣做，因為(wei) 這樣做，對於(yu) 一個(ge) 真實的作家來說，是再自然不過的了。而且越暴露，越令人相信她的真實性。這種證據鏈的高度一致性，邏輯上的嚴(yan) 密性，根本不夠成心理負擔。這麽(me) 容易做的事情放著不做，卻選擇根本不能夠證明作家實力的法庭，這能不讓人懷疑嗎?

　　這兩(liang) 天聽說韓寒的事情不讓報了，查看幾大門戶網站的門麵，果然韓寒事件突然之間就幾乎銷聲匿跡了。這不能夠不令人感覺奇怪，因為(wei) 這種神奇的力量顯然是來自相關(guan) 的權力部門，而且是高層部門。一個(ge) 並不是公職人員的公眾(zhong) 人物，一個(ge) 據說是發自草根的發大眾(zhong) 之聲，發時代之聲的作家、公知人物的韓寒，竟然也成為(wei) 了討論的禁區。這不得不令人再次生疑。莫非又一次觸到了雷區?韓寒也是雷區?這樣撲朔迷離的韓寒現象，真是令人吃不透，這確實是對人智商的一次很好的測量，是智慧的考驗。韓寒莫非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枚棋子?

　　我嚐試著來解讀韓寒現象，我這裏隻是像偵(zhen) 探一樣，質疑一個(ge) 個(ge) 可疑的線索，為(wei) 把這樣一個(ge) 迷案弄清提供一點參考的思緒。

　　一個(ge) 初中畢業(ye) ，讀過兩(liang) 年高一，七門功課不及格的差生，在長達十多年時間裏，成為(wei) 中國公共媒體(ti) 最熱鬧的人物。從(cong) 網絡到電視，從(cong) 報紙到雜誌，從(cong) 地方電視台到中央電視台，他成為(wei) 過熱鬧的新聞人物。有此殊榮的人，確實不容易。要知道，這些媒體(ti) 本質上說都是喉舌，沒有大腦指揮中心的允許，喉舌是不可以亂(luan) 叫的。就讓一個(ge) 這樣的“差生”來做公知領袖，就讓這樣一個(ge) 連基本的社會(hui) 常識與(yu) 曆史常識都極其缺乏的人來扮演一個(ge) 說真話，求真相的意見領袖。用假的包裝成一個(ge) 敢於(yu) 說真話的人物形象，特別是用假來包裝一個(ge) 自由民主人士，曆時十多年，然後這裏會(hui) 產(chan) 生什麽(me) 效果呢?最大的效果可以讓那些追求民主自由的公知們(men) 互相殘殺。因為(wei) 之前許多公知都會(hui) 忍不住讚美這樣年輕的公知韓寒，說出的話再收回來總是存在著心理障礙的。因此，維護韓寒的公知形象，天才形象就是許多公知人物必然的選擇。而且也最容易達到諷刺自由民主的效果。因為(wei) 假的總有一天會(hui) 被識破，一旦識破之後，必然造成自由民主派的公知人物會(hui) 產(chan) 生破裂，有的要追求真相，有的卻要保護韓寒的自由精神。因此，真相派與(yu) 自由派分裂開來。達到了分化瓦解的作用。如果沒有識破呢?就可以利用人們(men) 對韓寒的迷信與(yu) 崇拜，借他的口發表維穩性質的文章，比如所謂韓三篇——《談革命》、《說民主》、《要自由》，表達這樣一個(ge) 意思，革命不可行，民主要緩行，自由要跪求。而且效果果然不錯。許多平時極力主張自由民主改良的公知，欣然讚美這樣的態度。而且至今許多公知仍然堅持所謂“韓三篇”的作者確實就是韓寒，而不懷疑這可能根本就不是韓寒寫(xie) 的。並且把別人代作的文章——這些確實比較有水平有見識的時評、短文冠以韓寒的名字來發表，以達到影響社會(hui) 的目的。韓寒後麵也許躲藏著不止一個(ge) 團隊。如果韓寒不刪掉以他的名字發表的所有的博文的話，分析下來，馬上就可以質疑出那些文章其實可能是出自好多人手筆。而這些的手筆，也不排除有一些可能就隱藏在《南方周末》的作者群裏。否則很難理解，在各大門戶網站都對韓寒事件的討論突然銷聲匿跡的時候，《南方周末》卻能夠以頭版頭條的整版整版地對韓寒以“差生”的名義(yi) ，作完全正麵的報道，以引導輿論，特別是引導公知的輿論。其實，稍作分析就不難知道，這種毫無新料的舊聞，仍然是不能夠證明韓寒的真實性的。因為(wei) ，那些舊聞本身現在也是在受著質疑的。

　　韓寒事件真相究竟怎樣，恐怕用不了太久，就會(hui) 真相大白。為(wei) 什麽(me) 這樣說?因為(wei) ，很簡單，韓寒經這一質疑事件之後，他再不能夠像原來那樣躲藏在後麵拒絕公開露麵了，如果拒絕公開露麵，則進一步坐實了他因為(wei) 缺少真才實學而膽怯，沒有自信。如果，他公開露麵發表演講，則其視頻更是檢驗的好資料。不加編輯的視頻確實是不太好隱藏的。

　　我的一些朋友因為(wei) 我參與(yu) 質疑韓寒，見麵就罵我。說我好糊塗，方舟子這樣做是在以大惡質疑小惡。韓寒即使是包裝，是代筆，也隻是小惡，而方舟子才是大惡，以大惡打擊小惡，那是恐怖的。還說方舟子就是一個(ge) 壞人，是一個(ge) 十惡不赦的人。這次是帶著上麵的任務來摧毀韓寒這個(ge) 公知形象的。說得我哭笑不得。韓寒這個(ge) 假公知嫌疑，看來還真的達到了撕裂公知群體(ti) 的效果。而且也弄亂(luan) 了人們(men) 的正常思路。一個(ge) 是要追求真相，一個(ge) 是要捍衛自由。好像都說得對。其實，當自由被賦予在一個(ge) 假相上的時候，自由早已經不存在了。因為(wei) 韓寒被扮演過自由民主人士的形象，這次連他的真假問題也不能夠討論了。質疑他的真假，竟然是“私設公堂”，是違背了“消極自由原則”，是“文革”時的“抓辮子、打棍子與(yu) 扣帽子”，是典型的“文革”作風，而且有朋友還把方舟子對韓寒的質疑比成“文革”時姚文元批判吳晗的《海瑞罷官》，全然不顧方舟子隻是想要一個(ge) 真假的問題，而姚文元卻是給吳晗的觀點扣一個(ge) “反動派”的帽子，卻並沒有說吳晗的《海瑞罷官》是代筆的假作。那個(ge) 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至於(yu) 方舟子是不是“壞人”，我想他肯定不是什麽(me) “好人”，至少對那些靠造假學曆、假經曆、假文憑、假論文與(yu) 假小說等等之類的假來牟取暴利的人來說肯定是十足的“壞人”。因為(wei) 他壞了他們(men) 紅火的生意，擋了他人巨大的財路。有理有據的質疑，對於(yu) 假的來說確實是十分致命的，但是，對於(yu) 真的來說，那種質疑無異於(yu) 免費為(wei) 他做宣傳(chuan) 廣告。美國著名華人女作家嚴(yan) 歌苓就是經曆了無數次的這種質疑之後，才日益名聲大振的。真作家還會(hui) 害怕質疑嗎?那種質疑是不擇手段嗎?是私設公堂嗎?

　　至於(yu) 有人批評方舟子在這樣的打假事件中，他完全是為(wei) 一己私利，才去打假的，我想這個(ge) 倒是不假。人做事哪能夠沒有一點私心?但是即使是為(wei) 了自己的私利，而能為(wei) 社會(hui) 還回一個(ge) 真相，那也是功德無量的事情。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yu) 對自己有利，對社會(hui) 公共利益有益的事情了。但是，我卻沒有能夠看到方舟子從(cong) 打假中獲得過什麽(me) 金錢財富。如果一定要說他確實有什麽(me) 利益的話，也許就是他的對求真的一種偏執與(yu) 潔癖吧。其他的利益，我確實還一時看不出來。隻知道以前他連連吃官司，被罰過一些錢，而且還有一次連性命都差點丟(diu) 掉了。這難道就是他打假得到的“利益”?而韓寒的商業(ye) 活動的巨大利益與(yu) 巨額的稿費版稅收入，那是明擺著的，也確實是方舟子所望塵莫及的。但是一些學術信譽不錯的朋友也一口咬定，方舟子是“大惡”之人，是十足的“壞蛋”，即使殺十次百次都不足平民憤，這我確實就有些不明白了。難道這些學術信譽良好的人，還嫌這個(ge) 社會(hui) 的學術誠信不夠壞?假造得還不夠多?其實也不是的，我細問之後，原來方舟子竟然還有一個(ge) 叫司馬南的朋友，而這個(ge) 人是朋友十分痛恨的人，痛恨的原因不是因為(wei) 有私仇，而是痛恨他的政治立場，這確實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方舟子因為(wei) 結交了一個(ge) 政治立場不好的人，結果他自己也受到了牽連，變成了十惡不赦。

　　韓寒事件一出來，這確實是考驗中國人，特別是中國的公知們(men) 的智慧與(yu) 良知的好標本。每個(ge) 人都要學會(hui) 單獨對自己負責，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無論對錯，都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去負責。時間會(hui) 證明一切，隻要是假的，不論他以什麽(me) 麵目出現，都是經不住時間的檢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