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經典的階梯

——朱子《小學》的當代蒙學教育價(jia) 值探析

作者：任莉莉（華東(dong) 師範大學中國語言文學係副研究員）

來源：《光明日報》

時間：孔子二五七三年歲次癸卯三月十七日甲子

          耶穌2023年5月6日

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是中華文明的智慧結晶和精華所在，其內(nei) 核之一則是以四書(shu) 五經為(wei) 代表的一係列儒家經典。反思當前的蒙學教育實踐，有一個(ge) 現象耐人尋味，像《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顏氏家訓》《朱柏廬治家格言》等蒙學讀物多為(wei) 人們(men) 所熟悉，然而自民初以來，朱子輯錄的《小學》這部在曆史上流傳(chuan) 甚廣、影響深遠的經典性啟蒙讀物，似乎被人們(men) 給遺忘了。多年來，人們(men) 把《小學》僅(jin) 僅(jin) 看成文獻，看成一種研究對象、一種價(jia) 值倫(lun) 理，而沒有認識到它所闡明的是“做人底樣子”和人之為(wei) 人的學問——一種生活哲學、行動哲學、實踐哲學，是步入聖賢境域的重要階梯。這種狀況與(yu) 時下大力弘揚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的潮流是不合拍的。傳(chuan) 承優(you) 秀文化，使往聖前賢的智慧結晶重放光芒，作為(wei) 後人修學的榜樣、行進的明燈，人們(men) 才不至於(yu) 在人生旅途中喪(sang) 失自我。因此，結合當今時代特點與(yu) 要求，創造性地借鑒朱子《小學》等一批經典文獻在陶冶性情、熔鑄人格、規範禮儀(yi) 、待人接物方麵的示範作用，為(wei) 家風家教提供豐(feng) 富的精神食糧，這是當前進行家庭倫(lun) 理建設、社會(hui) 文化建設亟待研究和解決(jue) 的課題之一。

《小學》一書(shu) 的要旨和學科定位

現在我們(men) 見到的《小學》是輯佚之作。鑒於(yu) 古代的《小學》一書(shu) 不傳(chuan) 已久，朱子與(yu) 其門人劉子澄共同進行編纂：朱子發凡起例，劉子澄類次編定（由朱、劉二人討論《小學》的信函中可以證明），成於(yu) 宋淳熙十四年（1187）。其內(nei) 容分兩(liang) 大部分。《內(nei) 篇》以立教、明倫(lun) 、敬身、稽古為(wei) 綱，以父子、君臣、夫婦、長幼、朋友、心術、威儀(yi) 、衣服、飲食為(wei) 目，讓初學者明白“做人底樣子”。《外篇》分為(wei) 《嘉言》（含廣立教、廣明倫(lun) 、廣敬身）和《善行》（含實立教、實明倫(lun) 、實敬身）兩(liang) 個(ge) 子目，主要是擴充、豐(feng) 富《內(nei) 篇》。

《小學》主要講什麽(me) 呢？朱子在《小學原序》中實際上已作了交代：“古者小學，教人以灑掃應對進退之節、愛親(qin) 敬長隆師親(qin) 友之道，皆所以為(wei)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本。”先賢垂訓立教之意，於(yu) 此已然深切著明。清代學者嚴(yan) 允肇在為(wei) 葉鉁的《續小學》所作序言中，也對《小學》一書(shu) 的立意與(yu) 要旨作了十分精當的概括：“原本虞廷教胄子之書(shu) ，參以《曲禮》《少儀(yi) 》《內(nei) 則》《弟子職》諸篇，與(yu) 凡四書(shu) 五經之言，有當於(yu) 蒙養(yang) 者靡不搜錄，而漢以來名卿巨儒嘉言善行，悉表而出之。”（《續小學》）由此可知，《小學》一書(shu) 具有理論淵源上的本土性、內(nei) 容主旨上的係統性、蒙以養(yang) 正上的階梯性、道德操行上的實踐性，不愧為(wei) 蒙學教育的典範式教材。

《小學》是孩童學習(xi) 儒學的入門書(shu) ，又是成年人存心養(yang) 性的性理學修養(yang) 書(shu) 。一方麵，《小學》是蒙學教材。朱子說：“後生初學，且看《小學》書(shu) ，那個(ge) 是做人底樣子。”（《朱子語類》）朱子認為(wei) ，無論是小學教育還是大學教育，目的都是培育聖賢人格，教育的內(nei) 容也是一以貫之的，都是切己修身的內(nei) 容。《小學》一書(shu) 中，古人嘉言、善行，無不備舉(ju) ，誠果行育德之根柢、修齊治平之權輿。另一方麵，《小學》是成聖之基。正如朱子所雲(yun) ：“古者小學已自暗養(yang) 成了，到後來，已有聖賢坯模，隻就上麵加光飾。”（《朱子語類》）明儒陳選指出：“聖人之道，人倫(lun) 而已矣，學之必自小學始。子朱子《小學》一書(shu) ，其教化在於(yu) 明倫(lun) ，其要在於(yu) 敬身，蓋作聖之基也。”（《小學句讀》）明儒施璜講得非常透徹：“五經以四書(shu) 為(wei) 階梯”，“四書(shu) 以《近思錄》為(wei) 階梯”，“《近思錄》以《小學》為(wei) 階梯……此《小學》一書(shu) 所以為(wei) 萬(wan) 世養(yang) 正之全書(shu) 、培大學之基本也。”（《小學輯說》）綜上所述，本身即是經典讀物，而且是走進經典的重要階梯，在朱子思想體(ti) 係中占有的重要位置。

朱子《小學》的教育理念與(yu) 特色

關(guan) 於(yu) 兒(er) 童教育的著述，朱子著有《訓蒙詩百首》《孝經勘誤》《小學》《童蒙須知》《白鹿洞書(shu) 院揭示》《訓蒙絕句》等，這些構成了朱子小學教材體(ti) 係。其中以《小學》的影響最為(wei) 巨大和深遠。

（一）教育策略上，堅持大學與(yu) 小學相銜接，強調適用教育規律

朱子在《小學原序》中提出，兒(er) 童教育要“習(xi) 與(yu) 智長、化與(yu) 心成”。他將教育過程分為(wei) 小學與(yu) 大學兩(liang) 個(ge) 階段。小學階段側(ce) 重於(yu) 灑掃應對進退之節、愛親(qin) 敬長隆師親(qin) 友之道，目的是建立起初步人格基礎，《小學》可以說是完備的小學教材。所謂大學，即大人之學，重在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四書(shu) 章句集注》可以說是完備的大學教材。《小學》一書(shu) ，乃朱子憂慮學者入道之失其本而述也。他在《答劉子澄書(shu) 》中，討論了《小學》的編撰問題。他講道：“文章尤不可泛，如《離騷》忠潔之誌亦可尚，然隻正經一篇已自多了。此須更子細決(jue) 擇。《敘古蒙求》亦太多，兼奧澀難讀，恐非啟蒙之具。卻是古樂(le) 府及杜子美詩意思好，可取者多。”（《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考慮到教育對象或讀者的年齡特點和可接受程度，在對傳(chuan) 授內(nei) 容的選擇上，朱子慎重地指出：“天命，非所以教小兒(er) 。教小兒(er) ，隻說個(ge) 義(yi) 理大概，隻眼前事。或以灑掃應對之類作段子，亦可。”（《朱子語類》）由此可見，朱子撰輯《小學》時，充分考慮到了讀者的知識儲(chu) 備情況和理解接受能力，其因機設教、因材施教的教育理念，讓人印象深刻。當然，小學和大學兩(liang) 個(ge) 階段不可分割，小學是大學的前提和基礎，大學是小學的提升和發展。朱子強調教育初階與(yu) 高階的統一，幫助兒(er) 童通過日常的生活實踐，涵養(yang) 自己的品德，養(yang) 成良好的行為(wei) 習(xi) 慣。

（二）教育內(nei) 涵上，堅持理與(yu) 事相融合，強調蒙學養(yang) 正、希賢希聖

《小學》中，對兒(er) 童的衣服冠履、語言步趨、灑掃應對、讀書(shu) 寫(xie) 字等，都作了很好的示例，對兒(er) 童的起居、學習(xi) 有著詳細的規定。同時，該書(shu) 還多處強調，通過儒家儀(yi) 禮的修習(xi) ，引導兒(er) 童品德的養(yang) 成，進而形成良好的社會(hui) 風俗。

在修身的過程中，小學和大學分別承擔了不同的職責，各自的教育內(nei) 涵既有關(guan) 聯，又有所側(ce) 重。朱子認為(wei) ，教育無非“事”和“理”。朱子在與(yu) 其學生的討論中多次提到，“小學教之以事”，“大學教之以理”。例如，《朱子語類》中有諸多論述作出了說明：“古者初年入小學，隻是教之以事，如禮樂(le) 射禦書(shu) 數及孝弟忠信之事。自十六七入大學，然後教之以理，如致知、格物及所以為(wei) 忠信孝弟者。”“小學是直理會(hui) 那事；大學是窮究那理，因甚恁地。”“小學者，學其事；大學者，學其小學所學之事之所以。”“小學是事，如事君、事父、事兄、處友等事，隻是教他依此規矩做去。大學是發明此事之理。”總之，大學教育指向對“理”——所當然、所以然——的認識，小學教育則指向“事”——具體(ti) 的道德踐履，通過日常行為(wei) 涵養(yang) 本心固有的仁愛情懷。所謂事，指的是禮樂(le) 射禦書(shu) 數，以及灑掃應對進退的禮節。《小學》中所涉及的禮儀(yi) 規範和品質要求，十分生動有趣地促進了儒家教育目標和理想的實現。朱子教育學生說：“凡人須以聖人為(wei) 己任。”（《朱子語類》）這應該是理學思想主張的高階要求。《小學》是世界觀、人生觀、價(jia) 值觀之摶成，以述理與(yu) 說事為(wei) 兩(liang) 翼。“理”或“義(yi) 理”在《小學》中占有很大的分量，也見得事與(yu) 理是不可截然分開的。

（三）教育途徑上，堅持知與(yu) 行相統一，強調正其操履、敦倫(lun) 盡分

《小學》的重點不是簡單地講論理想人格，而是提倡在生活實踐中切實付諸行動——切於(yu) 人倫(lun) 日用。從(cong) 前述介紹的《小學》一書(shu) 的綱目可知，其對孩童的啟發教育，不僅(jin) 教導其為(wei) 人處世、存身立命的理念和準則，而且教給其涵養(yang) 踐行的方法、次第，明確修養(yang) 的途徑和要求——人倫(lun) 之道、齊家治國平天下之道。自然地，這部書(shu) 也成為(wei) 孩童和問學者的一麵鏡子、一把尺子、一個(ge) 階梯。尤其是《善行》一章，引用了古人的典型例子加以闡述，客觀上樹立了道德實踐的榜樣，可謂學有目標、做有方向、行有楷模。《小學》中所講的道理、故事，對於(yu) 兒(er) 童乃至成人打好人生根底、家庭根底，大有裨益。基於(yu) 此，《小學》又對塑造儒學的理想人格影響深遠，學者可以遵循“人之為(wei) 人”——“賢之為(wei) 賢”——“聖之為(wei) 聖”的路徑，盡力擺脫動物性、增加社會(hui) 性。朱子《小學》的德育教育思想極其深刻，為(wei) 童蒙教育提供了一套理學倫(lun) 理框架下的實踐指南和行為(wei) 規範。

這裏隻是簡單羅列幾點，掛一漏萬(wan) ，其具體(ti) 思想價(jia) 值有待學者和教育界同仁深入研討、發掘。今天，對於(yu) 朱子《小學》，我們(men) 需要做好創造性改造和應用。

朱子《小學》的當代思想價(jia) 值及其應用

《小學》的時代化轉換和推廣不僅(jin) 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行的——它在我國曆史上經曆了長期的時代化的選擇和發展。南宋後期，《小學》已經被廣泛地應用於(yu) 小學教育。元代以降，經官方提倡和學者推廣，《小學》在知識界和大眾(zhong) 中都產(chan) 生了巨大的影響。比如，清政府明確要求：“凡童生入學，複試論題，務用《小學》，著在律令。”（《經德堂文集》）規定了童生入學考試要用《小學》。據初步統計，宋至清末民初，對《小學》注解、發明、擴展的著述就有百餘(yu) 種，如宋夏煚《文公先生小學資講》、明吳訥《文公先生小學集解大成》、明陳選《小學集注》、清張伯行《小學集解》、清高愈《小學纂注》等等。《小學》還流傳(chuan) 到朝鮮半島和日本，在彼國教育和文化領域中產(chan) 生了深遠的影響。可見，作為(wei) 一部經典的儒學著作，《小學》的精神魅力和思想價(jia) 值是可以應用實踐的。

（一）教育情懷：新時代在召喚

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在《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國家有力量》一文中指出：“要讓中華民族文化基因在廣大青少年心中生根發芽。”青少年階段，正是人生的“拔節孕穗期”，最需要精心引導和栽培。令人欣慰的是，《小學》中所蘊含的豐(feng) 富的家教思想、家風理念、家訓內(nei) 涵，以及其在陶冶性情、熔鑄人格、規範禮儀(yi) 、待人接物方麵的論述，在今天仍有一定的參考和借鑒作用，對於(yu) 社會(hui) 文化複興(xing) 和人文教育之重建，有著培元固本之功。正如朱子在《小學·立教》中所講，“以俾為(wei) 師者知所以教，而弟子知所以學”。創造性地借鑒朱子《小學》中的教育思想，為(wei) 今天的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和家庭社會(hui) 倫(lun) 理責任教育提供文本，可以引導青少年兒(er) 童正確認識人與(yu) 我、言與(yu) 行、家與(yu) 國的關(guan) 係，從(cong) 根本上實現家風正、國運興(xing) 。

（二）教育對象：重視幼稚之時，童蒙養(yang) 正

朱子嚐言：“修身大法，《小學》書(shu) 備矣；義(yi) 理精微，《近思錄》詳之。”（《朱子語類》）這種分階實施德育教育的理念，對我們(men) 今天開展青少年兒(er) 童思想政治教育依然適用。培養(yang) 青少年兒(er) 童的道德行為(wei) 習(xi) 慣，必須切合兒(er) 童的心理特征，從(cong) 生活中的日常事務入手。以誠敬之心為(wei) 例，它在當代人們(men) 內(nei) 心和行動中的淡薄與(yu) 缺失，應當是造成世風澆薄的重要內(nei) 因。如何喚起人們(men) 的良心？朱子強調，兒(er) 童在學習(xi) 的過程中，要存養(yang) 敬德：內(nei) 心主敬謹慎，外在整齊嚴(yan) 肅。《小學·明倫(lun) 》中的父子之親(qin) 、君臣之義(yi) 、夫婦之別、長幼之序、朋友之交，都貫穿著“敬”。《敬身》中的心術之要、威儀(yi) 之責、衣服之製、飲食之節，也離不開“敬”。隻有內(nei) 心保持著敬意，才能善待他人，從(cong) 而善待自己。這是社會(hui) 和諧發展的一個(ge) 心理基石。這些思想，可以校正應試教育中重視知識灌輸、輕視道德人格養(yang) 成的片麵理念。

（三）教育內(nei) 容：強調灑掃應對，養(yang) 成“做人底樣子”

朱子主張的小學教育是一種行為(wei) 教育、生活教育、禮儀(yi) 教育，而知識教育、義(yi) 理講授是為(wei) 行為(wei) 踐履服務的。這種教育理念，將讀書(shu) 和做人緊密地聯係在一起，有助於(yu) 克服死讀書(shu) 、讀死書(shu) 的頑症，從(cong) 而有助於(yu) 學生健全人格，發揚社會(hui) 性的特質，追求“做人底樣子”，成為(wei) “聖賢坯璞”。《小學》教人自下事上之道，如子孝於(yu) 父、臣忠於(yu) 君之類。《大學》教人自上臨(lin) 下之道，如敬天修德、節用愛民之類。今天，崇尚孝親(qin) 敬老的精神成為(wei) 十分迫切的一項社會(hui) 性任務。考察《小學》文本，其中對於(yu) 兒(er) 童的教育可謂完備，操作性強。如《明倫(lun) 》“父子之親(qin) ”中，有“晨則省，昏則定”的儀(yi) 節，有子女侍奉父母著衣、飲食、休息的儀(yi) 節；父母有過錯時子女如何勸諫，父母生病時子女應該做哪些事？還有禮法對子女不孝的約束和製衡等，都值得作進一步的思考、探討和改造，從(cong) 而純淨風氣、整肅綱維。今日重讀《小學》，其中閃耀的理論光芒、蘊含的直指人心的道德操行，對於(yu) 豐(feng) 富和詮釋社會(hui) 主義(yi) 核心價(jia) 值觀個(ge) 人層麵的“愛國、敬業(ye) 、誠信、友善”等品質，引領時代風尚，當有補益。

（四）教育實踐：做好德育資源的現代轉化和推廣

要做好朱子《小學》傳(chuan) 統德育資源的現代轉化。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指出：“要係統梳理傳(chuan) 統文化資源，讓收藏在禁宮裏的文物、陳列在廣闊土地上的遺產(chan) 、書(shu) 寫(xie) 在古籍裏的文字都活起來。”（《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係列重要講話讀本》，學習(xi) 出版社，2016，第203頁）因此，今天我們(men) 開展包括《小學》在內(nei) 的經典文獻的思想理論的現代轉化與(yu) 應用研究，對於(yu) “完善立德樹人體(ti) 製機製，深化教育領域綜合改革，加強師德師風建設，培養(yang) 德智體(ti) 美勞全麵發展的社會(hui) 主義(yi) 建設者和接班人”，具有重要的示範效應。有關(guan) 學者可以借鑒《小學》的體(ti) 例，編撰一部具有現代氣息的《小學》讀本，體(ti) 現其思想價(jia) 值、時代價(jia) 值和推廣價(jia) 值。朱子主張把社會(hui) 倫(lun) 理規範化和生活化，這一原則和理念是值得我們(men) 學習(xi) 和借鑒的。這啟發我們(men) ，在弘揚傳(chuan) 統文化時，必須照顧到今天兒(er) 童的身心發育特點和成長需求，通過有效的載體(ti) 、形式，將《小學》等經典文本進行翻譯、編劇改造，以契合兒(er) 童需求的形式呈現出來，寓教於(yu) 樂(le) ，為(wei) 兒(er) 童蒙學教育提供一部部現代版的德育教材。

借鑒和運用《小學》中具有培根固基作用的元素，與(yu) 社會(hui) 主義(yi) 核心價(jia) 值觀相結合，全方位地開展教育，提升青少年思想道德素質。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對於(yu) 青少年兒(er) 童的健康成長和良好社會(hui) 風氣的形成寄予厚望。吸收《小學》中的合理養(yang) 料，古為(wei) 今用，讓尊老愛幼、妻賢夫安，母慈子孝、兄友弟恭，耕讀傳(chuan) 家、勤儉(jian) 持家，知書(shu) 達禮、遵紀守法，家和萬(wan) 事興(xing) 等中華民族傳(chuan) 統家庭美德蔚然成風，學校、家庭和社會(hui) 要形成合力，在課堂上、家庭中和社會(hui) 實踐中對青少年兒(er) 童開展立德樹人教育，進一步詮釋好社會(hui) 主義(yi) 核心價(jia) 值觀，使之真正地進教材、進課堂、進守則、進頭腦，幫助孩子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邁好人生的第一個(ge) 台階。這是支撐中華民族生生不息、薪火相傳(chuan) 的重要精神力量，教育工作者責無旁貸。

筆者認為(wei) ，當前兒(er) 童讀經教育日益風行，呼喚教育改革之聲不絕於(yu) 耳，倘能於(yu) 讀誦四書(shu) 五經之餘(yu) ，輔以《小學》一書(shu) ，使蒙童於(yu) 文化熏陶之中，深體(ti) 聖哲典籍之意蘊，力行先賢化育之妙處，實不失為(wei) 教改之良方。今日教育工作者應重新審視朱子《小學》之立意規模、內(nei) 容框架、思想價(jia) 值，大膽地進行時代化的革新，吸收其精華，使之在蒙學教育、立德樹人方麵能夠重新發出光芒、發出聲響。此不唯《小學》之幸，亦家庭倫(lun) 理建設、社會(hui) 道德建設之幸。

責任編輯：近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