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王陽明誕辰550周年暨“從(cong) 朱熹到王陽明”學術研討會(hui) 會(hui) 議綜述

來源：中華孔子學會(hui)

時間：孔子二五七二年歲次壬寅七月初四日丙戌

          耶穌2022年8月1日

2022年7月18-19日，由中華孔子學會(hui) 、中華孔子學會(hui) 陸九淵研究委員會(hui) 、武漢大學中國傳(chuan) 統文化研究中心、中國陽明文化研究園龍岡(gang) 書(shu) 院、武漢大學陽明學研究中心主辦的隆重紀念王陽明誕辰550周年暨“從(cong) 朱熹到王陽明”學術研討會(hui) 在線上以騰訊會(hui) 議形式舉(ju) 辦。來自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中國社會(hui) 科學院、中國人民大學、北京師範大學、首都師範大學、複旦大學、華東(dong) 師範大學、浙江大學、武漢大學、中山大學、廈門大學、四川大學、南昌大學、湖南大學、暨南大學、深圳大學、南開大學、貴州大學、貴州師範大學、尼山世界儒學中心等高校和研究機構的170多位專(zhuan) 家學者參加了本次會(hui) 議，並圍繞以下幾個(ge) 方麵的主題展開了深入而細致的討論。

01陽明心學的理論溯源

陽明心學的理論來源可追溯至早期中國的哲學思想，它包括但又不僅(jin) 限於(yu) 先秦儒學，是植根於(yu) 儒釋道三家心性之學的基礎上而形成的理論結晶。早期中國儒學中便已蘊含著心性之學的思想，曲阜師範大學孔子文化研究院宋立林教授在《郭店簡<性自命出>心性論再論》一文中，揭示了郭店楚簡《性自命出》中蘊含的“天-命-性-道-情”的邏輯結構，展現了人性與(yu) 天命之間的貫通，認為(wei) 《性自命出》中包涵的人性論思想為(wei) 思孟學派的性善論奠定了理論基礎，從(cong) 而成為(wei) 儒家心性之學的早期理論源頭之一。佛教同樣對陽明心學的形成與(yu) 發展產(chan) 生了不可忽視的作用，王興(xing) 國教授在《儒佛合一的新知行觀--王陽明‘知行合一’思想新探》一文中，將王陽明的知行合一可分為(wei) 情識的知行合一與(yu) 良知本體(ti) 的知行合一，認為(wei) 前者是陽明所意欲摒棄的；後者則是陽明所意圖確立的知行觀。並指出陽明的思路與(yu) 佛教“轉識成智”的目標非常相似。王教授還表示陽明的學說實則是孟、禪二家的會(hui) 通與(yu) 融合，如果說慧能是禪宗之孟子，陽明則是儒家之慧能。陽明心學對於(yu) 道家亦有所承續，台灣東(dong) 海大學哲學係蔡家和教授的《陽明學中的道家思想》一文，就陽明學之形成做了細致的探討，認為(wei) 陽明的聖人用心如鏡之喻在義(yi) 理上與(yu) 莊子遙相呼應，而陽明之“成色分兩(liang) ”之論在旨趣上又與(yu) 郭象“小大逍遙”十分相近，由此說明陽明心學對道家思想的繼承與(yu) 發展。

北宋五子的思想是陽明心學的重要理論資源。湖北大學哲學學院姚才剛教授與(yu) 湖北大學哲學學院李莉博士在《宋明儒學中的“心學”概念》一文中，區分了廣義(yi) 之心學與(yu) 狹義(yi) 之心學，認為(wei) 廣義(yi) 之心學即儒家的心性之學，在此意義(yi) 上，程顥、朱熹、張載等人的學說也可看作心學。而陽明心目中的“心學”概念同樣較為(wei) 寬泛，是廣義(yi) 心學，陽明心學可看作對儒家廣義(yi) 心學之繼承。陽明學的建構離不開對朱子學的吸收與(yu) 突破，浙江大學董平教授在《如何看待王學對朱學的突破》中重點探討了這一問題，認為(wei) 王陽明不滿於(yu) 朱子的知識論體(ti) 係中手段與(yu) 目的的二律背反，陽明最終重構了知識論，實現了存在與(yu) 價(jia) 值的統一，完成了對朱子的理論突破。陽明心學是對朱陸二學的融合與(yu) 會(hui) 通，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哲學學院葉雲(yun) 老師在《宋學的傳(chuan) 承與(yu) 開新--論王陽明對陸象山心學和朱子理學的繼承和發展》中，闡發了王陽明合會(hui) 朱陸的思想傾(qing) 向，王陽明一方麵吸收了朱子的天理觀而以天理論良知，另一方麵又對象山“六經注我”的解經思路進一步推進，折衷朱陸而成一家之言。

02朱熹及其後學研究

朱子學是本次會(hui) 議的重要議題之一，多位學者就朱子學中的個(ge) 案問題展開了深入研究，涉及朱子的“命”論、“敬”論、贈序文等多方麵內(nei) 容。廈門大學哲學係馮(feng) 兵教授在《朱子“命”論再探》一文中重點探討了朱子所論之“命”，馮(feng) 教授認為(wei) “命”在朱子理學體(ti) 係中具有動與(yu) 靜兩(liang) 種形態以及“理-氣”二元結構的特征，靜態之“命”乃從(cong) 理上說；動態之“命”乃從(cong) 氣上說。而以氣論“命”又可分為(wei) “稟受之命”與(yu) “遭受之命”，通過以上分析進一步澄清了朱子的“命”論內(nei) 涵。廣西大學文學院鄭朝暉教授在《朱熹贈序文中呈現的“與(yu) 人為(wei) 善”》一文中，擇取朱子所贈的21篇序文作為(wei) 研究對象，從(cong) 正名、正命、正心三個(ge) 方麵進行深入的論述，指出朱子所贈之序文，秉持了濂溪的“師道立則善人多，善人多則朝廷正而天下治矣”的思路，目的在於(yu) 通過養(yang) 成仁義(yi) 之心培養(yang) 善人。鄭教授認為(wei) 朱子所贈序文不僅(jin) 在責善層麵有重要倫(lun) 理道德意義(yi) ，對於(yu) 政教層麵仁政之形成同樣有積極作用。

朱子後學也在本次會(hui) 議中受到了與(yu) 會(hui) 學者的關(guan) 注，涉及萬(wan) 止齋、呂留良等多位朱子後學。湘潭大學哲學係張晚林教授在《大冶儒學代表人物朱門高弟萬(wan) 止齋學行與(yu) 思想考論》一文中，考察了其同鄉(xiang) 先賢朱門高弟萬(wan) 止齋的生平與(yu) 學問。張教授從(cong) 萬(wan) 止齋之古跡、問學行止、為(wei) 學方法與(yu) 著作鉤沉、學術思想四個(ge) 方麵，揭開了這位被湮沒於(yu) 曆史典籍中的朱門後學，其中對於(yu) 萬(wan) 止齋的《中庸說》進行了綿密的義(yi) 理分析，總結出了止齋之學以“中”為(wei) 本體(ti) 、即體(ti) 即用、本體(ti) 即存有即活動三點要義(yi) 。這對於(yu) 還原、完善與(yu) 豐(feng) 富朱子後學的曆史麵貌具有重要意義(yi) ，對於(yu) 完善中國儒學史的研究也具有重大價(jia) 值。廈門大學哲學係助理教授王凱立的《朱子“誠意”話語在清初理學中的展開--論呂留良對朱子誠意思想的詮釋》一文，闡述了清儒呂留良對朱子“誠意”說的繼承與(yu) 推進。他指出，呂留良強調慎獨乃誠意之緊要關(guan) 頭而非全部，誠意工夫旨在辨實與(yu) 不實而非辨善惡，從(cong) 而回應了朱子晚年所麵臨(lin) 的誠意工夫在“致知”之後無法安頓的理論困境。

03陸九淵及其後學研究

象山學是宋明理學從(cong) 理學向心學的內(nei) 在嬗變的重要樞紐與(yu) 關(guan) 鍵環節，是從(cong) 朱熹到王陽明的理論路徑中始終無法繞開的主題。本次會(hui) 議與(yu) 會(hui) 學者從(cong) 陸九淵其人思想、實行踐履、家風家教、全集刊刻等方麵對象山學進行了係列探討。複旦大學哲學學院何俊教授在主題發言中以《陸象山的易學》為(wei) 題，指出象山之《易》學從(cong) 規模上看強調義(yi) 理與(yu) 象數並重，而從(cong) 精神指向上看則強調心學精神的一以貫之，其《易》學的落腳點在於(yu) 人心，象山《易》學對本心工夫的發揮主要體(ti) 現在其“九卦之序”的論述中，何教授指出象山《易》學的全部精神在於(yu) 強調人於(yu) 現實生活中的實踐性展開，具有實學的精神指向。寧波大學馬克思主義(yi) 學院彭傳(chuan) 華教授在《陸象山語言哲學發微》中，借助唐君毅先生的語言哲學理論，從(cong) 作語言之批判、定語言之外限、辨語默之意義(yi) 、架言道之橋梁四個(ge) 方麵分析了陸象山的語言哲學思想。金溪縣象山研究中心陸小春會(hui) 長在《陸九淵於(yu) “勤廉”處的躬行踐履》一文中闡述了陸象山的實學精神，指出陸九淵家族良好的家規家訓家風是培養(yang) 勤廉篤實之人的土壤，陸象山是勤奮的楷模，其一生都極度清廉。江西省貴溪市象山書(shu) 院葉航秘書(shu) 長《陸九淵文集曆代刊刻及最新點校說明》一文，對陸九淵文集的各種版本進行了源流考察，並指出了中華書(shu) 局1980年出版的《陸九淵集》的一些紕漏與(yu) 錯誤，最後對其重新點校的《陸九淵集》進行了詳細說明。

對象山後學的研究，相較於(yu) 對朱子後學與(yu) 陽明後學的研究雖顯得略為(wei) 清冷，但卻不可因此忽視其後學思想的意義(yi) 與(yu) 價(jia) 值。山東(dong) 大學哲學與(yu) 社會(hui) 發展學院翟奎鳳教授的《楊簡思想與(yu) 中晚明儒學》一文，立足於(yu) 中晚明儒學的時代背景，考察了楊簡思想在明代中後期的興(xing) 起與(yu) 受容情況。翟教授指出，楊簡思想在明代由沉寂轉為(wei) 複興(xing) 離不開陽明學的興(xing) 盛，陽明本人晚年對於(yu) 楊簡頗為(wei) 讚賞和推崇，認為(wei) 慈湖之學“不為(wei) 無見”，陽明歿後，其弟子門人如季本、王畿、黃綰、錢德洪等對於(yu) 慈湖之“不起意”等理論進行了不同層麵與(yu) 不同角度的闡述，這直接推動了慈湖學的興(xing) 起。但另一方麵，慈湖學也受到了羅欽順、湛甘泉等時儒的批判，認慈湖之學為(wei) 禪學，其中湛甘泉還專(zhuan) 門作《楊子折衷》一文，指責慈湖背儒入禪。翟教授認為(wei) ，慈湖之學實際上是融合了禪學精神的儒學，是對儒禪的會(hui) 通，若全然責其為(wei) 禪則未免過於(yu) 片麵，有失公允。

04王陽明及其後學研究

對於(yu) 王陽明心學思想的闡發是本次會(hui) 議的核心主題，這與(yu) 本次會(hui) 議紀念王陽明誕辰550周年的主題精神高度契合。與(yu) 會(hui) 學者就中國哲學史脈絡下的陽明心學、陽明學經典詮釋、陽明學的文獻考證等諸多議題展開了深入探討。華東(dong) 師範大學楊國榮教授以《中國哲學中的王陽明心學》為(wei) 題進行了主題發言，楊教授認為(wei) 在中國哲學曆史的演變過程中，王陽明哲學具有不可忽視的地位與(yu) 意義(yi) ，其心學展現了對世界的意義(yi) 關(guan) 切與(yu) 價(jia) 值關(guan) 切，並從(cong) 心外無物：人創造意義(yi) 的世界、心即理、心與(yu) 事、作為(wei) 德性的良知、本體(ti) 與(yu) 工夫之辯、知行合一、萬(wan) 物一體(ti) ：走向人與(yu) 人之間的和諧七個(ge) 方麵展開了對陽明心學的具體(ti) 論述。武漢大學國學院榮譽院長郭齊勇教授在致辭中就為(wei) 什麽(me) 要研究陽明學、學習(xi) 陽明學哪些內(nei) 容、怎麽(me) 去學習(xi) 落實陽明學展開了論述，並號召廣大學者並尊二王，在研究王陽明的同時不要忽視對王船山哲學思想的研究。陝西師範大學丁為(wei) 祥教授則以《陽明心學的現代價(jia) 值及其意義(yi) 》為(wei) 題進行了發言。丁教授分別從(cong) 三個(ge) 基本原則、四大精神、統一指向這三個(ge) 層麵進行了匯報。他認為(wei) 陽明心學是從(cong) 反省的方式入手進入到精神的慎獨狀態，這種經反省入慎獨的狀態體(ti) 現了王陽明的三大原則：主體(ti) 與(yu) 本體(ti) 的統一原則、聖凡同一原則與(yu) 人人平等原則。此三大基本原則又表現出了四大精神：平等精神、契約精神、工匠精神與(yu) 科學鑽研精神。最後，丁教授認為(wei) 陽明心學的統一指向便是天地萬(wan) 物一體(ti) 之仁，天地萬(wan) 物一體(ti) 之仁在《拔本塞源論》中以人禽之辨的角度展開，在《大學問》中則側(ce) 重倫(lun) 理角度的闡發。中山大學陳立勝教授以《如何與(yu) 天地萬(wan) 物成‘一家之親(qin) ’--王陽明親(qin) 民說發微》為(wei) 題進行了發言。陳教授基於(yu) 陽明弟子黃綰與(yu) 薛侃二人的記載進行了理論考量，勾勒出陽明的親(qin) 民說存在著前後變化的思想樣貌。他從(cong) 四個(ge) 方麵展開了細致的討論，首先闡釋了陽明明德親(qin) 民之學的前後變化，認為(wei) 明德親(qin) 民之學前後產(chan) 生了從(cong) 早期“由己而人物”的單向論證向“由己而人物”與(yu) “由人物而己”的雙向論證轉變等四點變化；其次，陳教授就黃綰等對陽明親(qin) 民說“泛親(qin) 化”的質疑進行了理論辯護，認為(wei) 陽明親(qin) 民說的“泛親(qin) 化”應從(cong) 政治哲學角度進行理解，屬“王道”製度的安排，而非“毀親(qin) ”、“棄親(qin) ”；再者，關(guan) 於(yu) 親(qin) 民說的曆史效應方麵，陳教授從(cong) 泰州學派的王道政治實驗、近代維新革命以及天賦人權等角度進行了詮釋；最後，他認為(wei) 陽明的親(qin) 民說具有重大的當代意義(yi) ，對於(yu) 社會(hui) 團結、市場經濟、萬(wan) 物一體(ti) 的家庭化以及王道政治與(yu) 文明國家的重新塑造具有重要意義(yi) 。本次會(hui) 議召集人、武漢大學中國傳(chuan) 統文化研究中心歐陽禎人教授在《陽明心學是儒家道統的真血脈》一文中指出，陽明心學中在政治維度上與(yu) 《尚書(shu) 》、《唐虞之道》等儒家經典中折射出來的政治理想是一致的，陽明心學具有從(cong) 心性到政治的內(nei) 在理路，它是中華文化合乎邏輯的發展，是儒家道統的真血脈。

陽明座下，姚江諸流相互激蕩，造就了陽明後學的繁榮。本次會(hui) 議與(yu) 會(hui) 學者對於(yu) 陽明後學的研究也十分亮眼，涉及陶奭齡、黔中王門、泰州學派、周海門等眾(zhong) 多陽明後學。劉澤亮教授以《陶奭齡雜禪、援禪、壞旨考辯》為(wei) 題進行了發言。劉教授指出陶奭齡是與(yu) 劉宗周同時代的一位非常重要的思想家，但目前學界關(guan) 於(yu) 陶奭齡的正麵研究卻幾乎處於(yu) 空白狀態，因此進一步深入研究陶奭齡的思想顯得非常必要。劉教授主要從(cong) 陶奭齡是否雜於(yu) 禪、為(wei) 什麽(me) 雜於(yu) 禪、雜於(yu) 禪後是否大壞姚江之旨、陶奭齡與(yu) 劉宗周思想的差異四個(ge) 方麵進行了理論分析。他認為(wei) 陶奭齡確乎雜於(yu) 禪，但雜禪僅(jin) 限於(yu) 其講學層麵，在學術層麵陶奭齡實則為(wei) 援禪而非雜禪，援禪之目的在於(yu) 正儒、弘儒與(yu) 回護陽明學。陶奭齡乃王學正統，並未壞姚江之旨，其援禪之舉(ju) 延續了王陽明借佛詮儒的傳(chuan) 統。就陶奭齡與(yu) 劉宗周思想的差異這一問題，劉教授指出劉宗周代表著王學中的程朱路向，陶奭齡則是王學中的王學路向之極端化的代表。張新民教授的《過化與(yu) 施教--王陽明的講學活動與(yu) 黔中王門的崛起》一文，說明了貴州作為(wei) 王陽明的悟道之所與(yu) “過化”之地，形成了黔中王門這一最早的陽明學地域學派，黔中王門學者受惠於(yu) 陽明心學思想的沾溉，對於(yu) 陽明後學與(yu) 明代国际1946伟德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yi) 。魏彥紅教授的《泰州學派近三年學術史述評》一文，從(cong) “泰州學派”思想主旨及其相關(guan) 研究、對泰州學派代表人物的研究、泰州學派對平民儒學的影響研究、泰州學派的影響研究、泰州學派淵源與(yu) 考辨研究、泰州學派學術史評價(jia) 研究六個(ge) 方麵，梳理了近三年來學界對泰州學派的研究成果與(yu) 發展態勢。田探副教授的《陽明後學周海門的工夫論探析》一文，則對周海門的工夫論進行了細致的考察與(yu) 分析。

05朱陸異同與(yu) 朱王異同

朱陸異同與(yu) 朱王異同的問題是貫穿宋明理學內(nei) 部的一條主線，與(yu) 會(hui) 學者對於(yu) 這一問題亦有較多關(guan) 注。徐公喜教授在《清中晚期程朱陸王之爭(zheng) 》一文中，選取清代中晚期作為(wei) 時代背景，考察了乾嘉時期的朱陸合流以及道光後清代晚期朱陸之辯的狀況，並對朱陸之辯的近現代影響加以了闡發。何靜教授的《王陽明對朱陸本體(ti) 論工夫論的整合與(yu) 發展》一文，認為(wei) 王陽明的心學是對朱子和象山的本體(ti) 論與(yu) 工夫論進行理論整合的產(chan) 物，側(ce) 重於(yu) 強調朱陸與(yu) 朱王之間的會(hui) 通和融合。趙金剛副教授在《作為(wei) 工夫論的朱子學與(yu) 陽明學的興(xing) 起》一文中，以“工夫”作為(wei) 視角，闡述了陽明學的興(xing) 起是在朱子學內(nei) 部理論分化的背景下產(chan) 生的。他認為(wei) 陽明從(cong) 做朱子學的工夫入手，最終實現了對朱子學的反動。陳永寶副研究員在《從(cong) 朱熹與(yu) 王陽明：論心學之路的發展與(yu) 完成》一文中，側(ce) 重於(yu) 與(yu) 朱王之間的思想關(guan) 聯，認為(wei) 朱子思想中包含有心學的內(nei) 在邏輯，心學是對朱熹理學的補充與(yu) 解蔽，王陽明的心學是對朱子的不完整的心學係統的發揚與(yu) 推進。

06宋明理學的未來展望

現代新儒學是宋明理學的現當代發展，王林偉(wei) 副教授在《純理與(yu) 先驗哲學：牟宗三早期思想中的康德轉向》一文中探討了牟宗三的哲學思想，展示了牟宗三早年通過對邏輯之本性的思考而契接康德哲學之精神。宋明儒學是東(dong) 亞(ya) 儒學中的重要部分，謝曉東(dong) 教授在《朱子學的中心轉移說--基於(yu) 東(dong) 亞(ya) 視角的考察》一文中，梳理了朱子學在東(dong) 亞(ya) 的中心轉移過程，指出其經曆了中國-朝鮮半島-日本列島的中心轉移過程，並探析了其中的內(nei) 在原因。

而日本陽明學為(wei) 宋明理學的當代發展與(yu) 未來展望提供了新的思考方向，吳光輝教授的《一種中國學術史的梳理、批評與(yu) 開啟--以島田虔次<中國思想史研究>為(wei) 契機》、連凡副教授的《岡(gang) 田武彥論宋明哲學的精神特質與(yu) 體(ti) 係脈絡--以<宋明哲學的本質>為(wei) 中心的考察》、徐倩老師的《井上哲次郎的陽明學研究》，這三篇論文分別介紹了日本陽明學者島田虔次、岡(gang) 田武彥、井上哲次郎的陽明學研究成果。

中西哲學的比較與(yu) 融合為(wei) 宋明理學的發展注入了新的理論資源與(yu) 思想活力，張麗(li) 麗(li) 在《互鏡與(yu) 融通--從(cong) 一多關(guan) 係反思中西形而上學的特質》一文中，利用新的方法從(cong) “一多關(guan) 係”對中西形而上學的關(guan) 聯性進行了探討。李健君副教授的《意識活動的意向性與(yu) 生命自由問題--比較哲學視域中的中國傳(chuan) 統心性之學》一文，借助現象學的意向性理論對中國傳(chuan) 統的心性之學進行了考察。借助以上的新視角、新方法、新理論，可對宋明理學尤其是陽明心學在當下與(yu) 未來的研究起到十分積極的推動作用。

本次會(hui) 議既是對陽明先生誕辰550周年的紀念，也是一次對宋明理學進行學術總結、展望和推進的會(hui) 議，對深化宋明理學的研究具有重大意義(y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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