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中雜記（四）

作者：張鳳篪

來源：作者授權 伟德线上平台 發布

時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庚子二月初六日辛醜(chou)

          耶穌2020年2月28日

2020/02/04，人間正道是滄桑

許多朋友都注意到了今天是“立春”，這是二十四節氣的第一個(ge) ，《人民日報》在今早的微信推文裏也寫(xie) 到：沒有一個(ge) 冬天不可逾越，沒有一個(ge) 春天不會(hui) 來臨(lin) ！今日立春，願春暖花開，民康國泰……

但實際上，我國現行的曆法有些混亂(luan) 和複雜。一是我們(men) 熟悉的公曆，實質上是西洋曆，以耶穌誕生之年為(wei) 始。二是大家常說的農(nong) 曆，係我國的傳(chuan) 統曆法，屬於(yu) 一種陰陽合曆。至於(yu) 近些年來廣受關(guan) 注、被列入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chan) 的“二十四節氣”，則是幹支曆中表示季節、物候、氣候變化的特定節令，主要是農(nong) 耕文明時代先民們(men) 所總結的指導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的一套知識體(ti) 係。

立春，意味著陽氣上升，萬(wan) 象更新。但因為(wei) 版圖與(yu) 麵積的原因，我國大部分地區從(cong) 氣象學上來講目前還處在冬天。因此，另一個(ge) 更值得參考卻被大家忽略了的是，今天是“五九”的最後一天，距離春深日暖桃花朵朵，還要36天。

有趣的是，今日李蘭(lan) 娟院士在接受采訪回答關(guan) 於(yu) “疫情何時會(hui) 明顯下降”的問題時，給出的答案也是：還需要兩(liang) 到三個(ge) 14天！

曆法有古今中西之別，醫學有中醫西醫之分，問題也有輕重緩急之差。當下，全國都在同仇敵愾、抵抗疫情。這場戰役，我們(men) 隻能勝利，也必須勝利。

當然，我們(men) 從(cong) 心裏麵，更希望這場戰役可以早日勝利，乃至大獲全勝。這也是為(wei) 什麽(me) 我們(men) 關(guan) 注了立春卻沒注意到數九，也是為(wei) 何在同一天的采訪報道裏，關(guan) 於(yu) 兩(liang) 種能抑製冠狀病毒的藥品的新聞登上了熱搜榜前三，而還需要四至六周的消息卻無人問津。

1938年5月，毛澤東(dong) 把自己關(guan) 在陝西延安鳳凰山腳下的一孔窯洞裏，以七天七夜的時間，寫(xie) 成了此後照亮了整個(ge) 抗日戰爭(zheng) 曆史進程的《論持久戰》。他在這篇演講稿的開始就旗幟鮮明地亮出了觀點：一切經驗都證明下述兩(liang) 種觀點的不對：一種是中國必亡論，一種是中國速勝論。前者產(chan) 生妥協傾(qing) 向，後者產(chan) 生輕敵傾(qing) 向。他們(men) 看問題的方法都是主觀的和片麵的，一句話，非科學的。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打仗就有流血犧牲。毛主席的《論持久戰》一文，包括了問題的提出、駁亡國論、為(wei) 什麽(me) 是持久戰、持久戰的三個(ge) 階段、為(wei) 永久和平而戰、抗日的政治動員、戰爭(zheng) 的目的、抗日戰爭(zheng) 中的決(jue) 戰問題、兵民是勝利之本等共計21個(ge) 篇章5萬(wan) 餘(yu) 字。實際上，它的作用遠遠不止於(yu) 軍(jun) 事、戰爭(zheng) 領域，對於(yu) 我們(men) 今天抗擊疫情，乃至於(yu) 日常的工作與(yu) 生活，其中的很多論斷、分析、方法論，依舊具有強烈的現實價(jia) 值與(yu) 指導意義(yi) 。

1945年4月24日，毛澤東(dong) 在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hui) 上作了《論聯合政府》的政治報告。他在裏麵提到：我們(men) 共產(chan) 黨(dang) 人區別於(yu) 其他任何政黨(dang) 的又一個(ge) 顯著的標誌，就是和最廣大的人民群眾(zhong) 取得最密切的聯係。全心全意地為(wei) 人民服務，一刻也不脫離群眾(zhong) ；一切從(cong) 人民的利益出發，而不是從(cong) 個(ge) 人或小集團的利益出發。

1956年2月27日，我們(men) 國家生產(chan) 資料私有製的社會(hui) 主義(yi) 改造已經基本完成，毛主席在最高國務會(hui) 議第十一次(擴大)會(hui) 議上，發表了《關(guan) 於(yu) 正確處理人民內(nei) 部矛盾的問題》的講話。文章指出，敵我之間和人民內(nei) 部這兩(liang) 類矛盾的性質不同，解決(jue) 的方法也不同。簡單地說起來，前者是分清敵我的問題，後者是分清是非的問題。

毛主席在講話中說：百花齊放、百家爭(zheng) 鳴的方針，是促進藝術發展和科學進步的方針，是促進我國的社會(hui) 主義(yi) 文化繁榮的方針。藝術上不同的形式和風格可以自由發展，科學上不同的學派可以自由爭(zheng) 論。利用行政力量，強製推行一種風格，一種學派，禁止另一種風格，另一種學派，我們(men) 認為(wei) 會(hui) 有害於(yu) 藝術和科學的發展。藝術和科學中的是非問題，應當通過藝術界科學界的自由討論去解決(jue) ，通過藝術和科學的實踐去解決(jue) ，而不應當采取簡單的方法去解決(jue) 。對於(yu) 科學上、藝術上的是非，應當保持慎重的態度，提倡自由討論，不要輕率地作結論。

不得不說的是，我們(men) 今天所麵臨(lin) 的處境，種種的問題與(yu) 困難，種種的感動與(yu) 憤懣，種種的運籌帷幄或者力不從(cong) 心，依然需要我們(men) 重溫“論持久戰”的智慧，需要時刻謹記“為(wei) 人民服務”的宗旨，需要正確把握處理人民內(nei) 部矛盾的尺度，需要堅持“百花齊放”、“百家爭(zheng) 鳴”的方針。最重要的是，堅定信仰，相信科學，牢記使命，不忘初心。

1949年4月23日晚，第三野戰軍(jun) 第35軍(jun) 突破長江防線，占領國民黨(dang) 政府所在地南京。毛澤東(dong) 聞訊大喜、心潮澎湃，揮筆寫(xie) 下了《七律·人民解放軍(jun) 占領南京》：

鍾山風雨起蒼黃，百萬(wan) 雄師過大江。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2020/02/05，感謝每一個(ge) 真實的生命

2月4日晚，中央電視台《新聞聯播》頭條播發報道《堅定信心，堅決(jue) 打贏疫情防控阻擊戰——習(xi) 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hui) 會(hui) 議上的講話引發強烈反響》。其中有一個(ge) 消息：中宣部已調集300多名記者深入湖北和武漢進行采訪報道！

昨天還有件小事，此前一直負責更新此次疫情動態、發布各類防控指揮部通告的“湖北發布”微信公眾(zhong) 號進行了認證，認證主體(ti) 為(wei) 中共湖北省委宣傳(chuan) 部(湖北省人民政府新聞辦公室、湖北省新聞出版局(湖北省版權局)、湖北省電影局、湖北省精神文明建設指導委員會(hui) 辦公室)。

說實話，像我們(men) 這種人，一般都不太會(hui) 去關(guan) 注這些功能性的官方號。咱也不是公務員，平時也很少有機會(hui) 和衙門打交道。但這一次，我把湖北、武漢、甘肅、慶陽、黃石、大冶等成長、工作過的城市的發布號都關(guan) 注了一圈。有趣的是，湖北新認證的名字改成了“湖北權威發布”。我搜了下，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省市的“發布”平台，以及我關(guan) 注的其他號，都沒有“權威”二字。

我在前幾天的文章裏寫(xie) 到了醫生和教師，我說：今天的社會(hui) ，對兩(liang) 個(ge) 群體(ti) 的態度是極端分裂的，一個(ge) 是醫師，一個(ge) 是教師。實際上，還可以再加上一個(ge) 記者群體(ti) 。

我們(men) 批判過醫院過度醫療，抨擊過醫生收紅包濫開藥，對老師私下開設補習(xi) 班憤怒又無奈，我們(men) 給專(zhuan) 家學者送了“叫獸(shou) ”的外號，也經常把媒體(ti) 工作者叫做“妓者”。這些調侃、戲謔乃至於(yu) 有些人身攻擊意味的稱號背後，也確實反映了一些社會(hui) 現實。

記者、教師、醫生、護士，是我們(men) 這個(ge) 國家四個(ge) 僅(jin) 有的擁有行業(ye) 性節日的群體(ti) 。記者被稱為(wei) “無冕之王”，鐵肩擔道義(yi) ，妙手著文章，他們(men) 是時代風雲(yun) 的記錄者、社會(hui) 進步的推動者、公平正義(yi) 的守望者。在這次的疫情中，財新、財經、新京報、中國青年報、南方周末、三聯生活周刊、澎湃新聞、鳳凰衛視等媒體(ti) 機構，也都有大量的記者深入一線。

幾年前，新媒體(ti) 剛起來的時候，大家都在討論傳(chuan) 統媒體(ti) 是不是已經窮途末路。隨著網絡技術與(yu) 智能終端的普及，閱讀平台與(yu) 閱讀習(xi) 慣的變化，這幾年停刊休刊的紙媒已達數百家，電視媒體(ti) 也流行起了關(guan) 停、整合、重組的風潮。可事實是，無論是傳(chuan) 統媒體(ti) 、新媒體(ti) 、自媒體(ti) 、融媒體(ti) ，隻要認認真真做好本職工作，講人話，說人事，挖掘真相，尊重事實，就還是有空間和市場。

遺憾的是，說人話，為(wei) 人民說話的媒體(ti) 越來越稀缺寶貴。傳(chuan) 統媒體(ti) 那一套固定的話語體(ti) 係早就讓人審美疲勞，那些假大空的違背人性的正麵報道更是讓人心生厭惡。自媒體(ti) 新媒體(ti) 呢，似乎也沒好到哪裏去，洗稿有他們(men) ，三觀扭曲節操全無有他們(men) ，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有他們(men) 。當然，吃人血饅頭的速度與(yu) 效率，他們(men) 也經常比傳(chuan) 統媒體(ti) 快一步。

近代著名的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有一段話，他說：千教萬(wan) 教，教人求真；千學萬(wan) 學，學做真人。血淋淋的真相可能殘酷，但總勝過那些廉價(jia) 的眼淚，易得的感動，輕浮的讚美，虛空的希望。畢竟，真是最大的善，也是最大的美。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儒家將“信”列為(wei) 五常之一，認為(wei) 它與(yu) 仁義(yi) 禮智一樣是做人的起碼道德準則。朱熹說：“信猶五行之土，無定位，無成名，而水金木無不待是以生者。”什麽(me) 叫信，不欺人，不自欺。

2009年全國兩(liang) 會(hui) 期間，鍾南山院士在廣東(dong) 代表團的分組討論會(hui) 上曾經講過：領導不在的時候，代表們(men) 發言挺多，而且講得很深。領導在的時候，很多代表10分鍾的發言，8分鍾用來對報告、對自己歌功頌德。我感覺這樣的氣氛不太好。

2016年2月19日，習(xi) 近平在北京主持召開黨(dang) 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hui) 並發表重要講話，他說：輿論監督和正麵宣傳(chuan) 是統一的。新聞媒體(ti) 要直麵工作中存在的問題，直麵社會(hui) 醜(chou) 惡現象，激濁揚清、針砭時弊，同時發表批評性報道要事實準確、分析客觀。

昨天的新聞裏，中宣部新聞局長、國家應急新聞辦主任張小國表示，將統籌好疫情防控宣傳(chuan) 和決(jue) 勝全麵小康、決(jue) 戰脫貧攻堅等重大主題宣傳(chuan) ，為(wei) 實現今年經濟社會(hui) 發展目標任務，提供強有力的輿論支持。

嗯，在封城的這些天裏，醫生、護士、軍(jun) 人、記者、公務員、警察、城管、環衛工人、外賣小哥、商超服務員、建築工人、物業(ye) 客服，他們(men) 依然在崗，甚至更加忙碌。

感謝每一個(ge) 真實的生命！

是他們(men) 照亮了這個(ge) 世界！

2020/02/06，生活仍得繼續

最初，沒有人在意這場災難。這不過是一場山火，一次旱災，一個(ge) 物種的滅絕，一座城市的消失——直到這場災難和每個(ge) 人息息相關(guan) 。

這是《流浪地球》開篇的一段台詞。昨晚發完文章後，我又去重溫了一下這部電影及2.3萬(wan) 字的原著小說。一年前的昨天，2019年2月5日，科幻電影《流浪地球》正式上映。後麵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這部電影勢如破竹，創造了中國電影史上一個(ge) 又一個(ge) 紀錄。過去的2019年，也被稱為(wei) “中國科幻電影元年”——雖然年底的時候，另一部科幻巨製差點把中國科幻電影的大門給關(guan) 上。

說到元年，將來回顧曆史時，2020年大概可以被稱為(wei) 是“中國口罩元年”。相比於(yu) 幾年前，公眾(zhong) 因為(wei) 關(guan) 注天氣，關(guan) 注霧霾開始戴口罩，這一次，口罩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防護用品，它是老百姓和醫護人員保命的神兵利器，是消費市場上緊俏的硬通貨，更是國家重要的戰略物資。

這些天關(guan) 於(yu) 口罩的新聞層出不窮，不戴口罩屬於(yu) 違規違法行為(wei) 的臨(lin) 時性政策幾乎覆蓋了全國，某省首長念錯數字、糾正兩(liang) 次的笑話人盡皆知，集全國乃至全球之力依然填不滿某個(ge) 黑洞的段子也已經顯得老舊。早在很多天前，上海、廈門等城市就開始實行身份證實名預約購買(mai) 口罩。最新的消息是，有一批做家紡、紙尿褲和內(nei) 衣的生產(chan) 廠家也在改造生產(chan) 線，轉產(chan) 口罩和防護服。國家發改委社會(hui) 發展司副司長在今天的新聞發布會(hui) 上表示，全國的口罩日產(chan) 量已達到1480萬(wan) 隻。

我們(men) 這些年已經將自己打造成了全球製造業(ye) 中心，Made in China是世界上認知度最高的標簽之一。可這一次，我們(men) 突然發現，我們(men) 不僅(jin) 要麵對原材料、能源、土地、勞動力、環保等老問題，還得麵對產(chan) 業(ye) 結構、物資調配等很多新問題。

口罩屬於(yu) 小商品，技術門檻不高，產(chan) 品利潤也不高。雖然我們(men) 國家每年的口罩產(chan) 量占到了全球約50%，日產(chan) 能是2000多萬(wan) 隻，但這些產(chan) 能，和我們(men) 在其他輕工業(ye) 領域一樣，主要是靠眾(zhong) 多的中小微企業(ye) 一個(ge) 個(ge) 累積起來的。而且，本次疫情急需的醫用級別口罩，占比也非常低。

傳(chuan) 統中小微加工製造企業(ye) 這幾年的日子都不好過，互聯網的衝(chong) 擊，外貿出口的衝(chong) 擊，產(chan) 業(ye) 轉移的衝(chong) 擊，經營成本的衝(chong) 擊，可以說是四麵楚歌。我們(men) 很多製造企業(ye) ，大都是從(cong) 一個(ge) 夫妻兩(liang) 人的小門店起步，它是中國人吃苦耐勞、肯幹能幹的時代縮影。小門店走順之後，才慢慢發展成為(wei) 前店後廠或者銷售生產(chan) 分區域的作坊，進而逐步升級壯大為(wei) 工廠、企業(ye) 。

我過去曾經總結過，區分作坊和企業(ye) ，有三個(ge) 指標可以作為(wei) 參考：一是生產(chan) 製造區與(yu) 行政辦公區相對分離，非一線生產(chan) 類職工占有一定比例；二是部門的分工較為(wei) 明確，生產(chan) 、運營、銷售職責清晰，開始注重企業(ye) 文化與(yu) 品牌；三是持續不斷地在團隊建設與(yu) 管理、企業(ye) 營銷與(yu) 宣傳(chuan) 方麵投入人財物。

遺憾的是，雖然產(chan) 業(ye) 轉型升級的提法喊了很多年，“中國製造2025”的計劃也已推行五年，但因為(wei) 內(nei) 外部各種因素的交織疊加，我們(men) 的製造業(ye) 依然麵臨(lin) 著很多窘境。

春節前，老板們(men) 都在為(wei) 如何回籠資金、正常發放工資、還貸還賬發愁。年現在算是過完了，可是大家都不知道什麽(me) 時候才能開工，開工之後還能不能維持正常生產(chan) ，員工去哪裏招，訂單從(cong) 哪裏來，客戶去哪裏找，高企的成本如何進一步極限壓縮。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lin) 頭各自飛。多年來，我們(men) 過分強調經濟發展的邏輯讓各省市都在暗中較勁，主政官員基本上是按照運作一家公司的思路在把握城市運轉的方向。大家搶產(chan) 業(ye) ，搶資金，搶人才，搶項目，搶榮譽。一個(ge) 個(ge) 漂亮的成績、數據和排名背後，那些過去光照不到的地方，那些被有意無意忽視了的短板，那些看似無關(guan) 乎GDP和政績的事情，這一次一一暴露、醜(chou) 態畢現、刀刀致命。

今天，雲(yun) 南大理強製征用重慶、湖北黃石598箱口罩的事情已經等到了處理意見。青島和沈陽兩(liang) 地“按照對等原則”互扣對方口罩的信息也被證明是一場誤會(hui) 。可是，誰又知道這是不是冰山一角？

若以武漢“封城”算起，今天是第15天。可現在，沒有人知道這場疫情什麽(me) 時候才會(hui) 結束。浙江、江蘇、重慶、上海已經發文公告，2月底前所有大中小學幼兒(er) 園一律不得開學。昨天，中鐵總又再一次將免費退票的政策，延遲到了3月31日。

倉(cang) 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文明社會(hui) 的這些法度、規則、運行機製、思維和行為(wei) 方式之所以管用，是因為(wei) 大家在這個(ge) 體(ti) 係之下隻要各司其職就能相安無事，互相成就，蒸蒸日上。可是，一旦人類遭遇了持續的生存與(yu) 發展危機，那些原有的法律法規、社會(hui) 製度、道德準則、倫(lun) 理情感都將會(hui) 逐個(ge) 失效、失控，人類將會(hui) 進入黑暗森林。

好在，我們(men) 現在還不用太憂心忡忡。今天，湖北日報在抖音上發布了首批患者入住方艙醫院的消息，配文是“打不垮的中國人”：一位青年男性患者躺在床上，手捧一本日裔美籍學者弗朗西斯•福山的《政治秩序的起源:從(cong) 前人類時代到法國大革命》。

城市雖被暫停，生活仍得繼續！

責任編輯：近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