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使者”王蔚教授的心路曆程

作者：翊宣

來源：作者賜稿

時間：孔子二五六九年歲次戊戌八月初八日壬子

          耶穌2018年9月17日

王蔚教授

書(shu) 名：《論語注譯及主題類編》

作者：王蔚、夢溪

有學者曾指出，時至今日，傳(chuan) 統意義(yi) 上的“尊孔”和“反孔”的時代都結束了，改革開放以後，中國進入“釋孔”和“用孔”的時代。

孔子的思想，作為(wei) 民族曆史文化資源，自古就具有資政育人的功能。在社會(hui) 穩定和諧、人民安居樂(le) 業(ye) 的當今中國，以孔子思想來修心養(yang) 德、指導實踐的做法，受到越來越多人的關(guan) 注和歡迎，“孔子”開始從(cong) 古老典籍、學術文本、碩學書(shu) 齋“走”出來，“走”向普通大眾(zhong) ，“走”向日常生活；自然地，集中體(ti) 現孔子思想的儒學“聖經”——《論語》，也開始受人追捧，“子曰”漸成新時代之最悅耳動聽的“中國好聲音”。

山東(dong) 財經大學王蔚教授自學生時代正式接觸《論語》始，卅年如一日，一直視其為(wei) “掌中寶”、“心頭肉”，研讀《論語》義(yi) 理，探賾《論語》真諦，提煉《論語》精要，複活《論語》人物，傳(chuan) 播《論語》主張，搜羅《論語》版本，踐習(xi) 《論語》思想，被同仁同道親(qin) 切地稱為(wei) 當之無愧的“《論語》使者”。

2018年9月，值孔子誕辰2569周年即將到來之際，王蔚教授新作《論語注譯及主題類編》由山東(dong) 大學出版社正式出版發行。這是繼兩(liang) 年前其著作《論語注譯及人物類編》之後，王蔚教授傾(qing) 心奉獻給廣大《論語》愛好者、研習(xi) 者的又一部佳作。借著新書(shu) 出版之際，王蔚教授在百忙之中接受了筆者的專(zhuan) 訪。

一、走進《論語》的精神世界

對於(yu) 王蔚教授這位“60後”人來說，文革或多或少都曾給他們(men) 帶來過難以磨滅的傷(shang) 痛或惋惜，那時，頻繁的政治運動消磨掉了無數少年兒(er) 童的大好光陰，那個(ge) 年齡，他們(men) 本該在校園裏係統學習(xi) 科學文化知識——其中，也應當包括《論語》等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但嚴(yan) 酷的事實告訴我們(men) ，那隻是一種一廂情願。

王蔚教授最早接觸孔子和《論語》，倒是在這個(ge) 時期，但那是作為(wei) 全民批判的“大毒草”出現的。今人可能難以想象，那時，孔子已變成人們(men) 嘴裏的“孔老二”，縱是喚作“孔子”，亦無任何敬仰之意，且還要在上麵畫上紅色的大叉號，孔子徹頭徹尾變成了“曆史的反動”和“人民的公敵”！

1974年，恰逢“批林批孔”運動，正在讀小學三年級的王教授在班級中擔任報長，負責按照老師的意圖，把報紙上的政治口號等內(nei) 容抄到牆壁上。村裏有位老先生，大概是受傳(chuan) 統寫(xie) 作習(xi) 慣的影響，在牆壁上，自右向左，寫(xie) 下了“狠批孔子的克己複禮”九個(ge) 大字。年少的王教授當時不解其意，念道：“禮複己克的子孔批狠”，恰恰把老先生的話給顛倒了！

這是王教授第一次邂逅孔子思想，但那時他還根本不知道“克己複禮”到底為(wei) 何意，更不理解老師為(wei) 何把“克己複禮”與(yu) “複辟資本主義(yi) ”聯係在一起。

顛倒的話語，很容易就能反正過來；而顛倒的真實曆史、顛倒的偉(wei) 大思想，若欲反正，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價(jia) ！

一定意義(yi) 上講，直到今天，像王蔚教授這樣具有民族文化使命感和責任感的誌士仁者，依然走在從(cong) 根本上為(wei) 優(you) 秀民族文化“撥亂(luan) 反正”的道路上！

1981至1985年，王蔚教授在大學讀書(shu) 。那個(ge) 時候，《論語》依然是“稀缺資源”，偶爾有人會(hui) 發表一些介紹孔子的文章。研究這段思想文化史的朋友當熟悉，這些文章幾乎都是在為(wei) 孔子平反，都在積極還原孔子的本來麵目。此時，中國大陸改革開放以後的“孔子熱”正處於(yu) “星星之火”階段，“燎原”之勢尚不明顯。

1985年，王教授到西南農(nong) 業(ye) 大學（現西南大學）攻讀研究生。他的導師是《資本論》專(zhuan) 家，雖然他以農(nong) 學為(wei) 主攻方向，但為(wei) 了與(yu) 導師“同頻共振”，他捧起《資本論》，認認真真研讀了兩(liang) 遍。此舉(ju) 使他比較深入地了解了社會(hui) 主義(yi) 和共產(chan) 主義(yi) 的“至聖先師”——卡爾·馬克思的主要思想理論，也使他受到嚴(yan) 格的邏輯訓練。無疑，這在他後來的學術進步上將產(chan) 生潛移默化的影響。

也是在讀研期間，王教授利用業(ye) 餘(yu) 時間，在圖書(shu) 館獲得一本薄薄的《論語》，帶著對十年前所“沾染”的“大毒草”，尤其是“克己複禮”這個(ge) 詞的強烈好奇，他決(jue) 定認真讀一讀這本書(shu) 。

現在，王蔚教授已記不起那本《論語》的作者和出版社，他隻記得，其中的“克己複禮”與(yu) 之前的理解大相徑庭。通讀該書(shu) ，使得他越來越堅信，以往的確誤會(hui) 了孔子，錯批了《論語》。這本小書(shu) ，不僅(jin) 為(wei) 他消除了疑惑，獲取到了真知，而且如使出魔法一般，令他愛上了《論語》，與(yu) 此同時，他也在內(nei) 心深處，開始鄭重地拜奉孔子為(wei) 自己的人生導師。

《論語》，在王蔚教授這位接受著新思想、新觀念的80年代之青年才俊身上，完成了一個(ge) 人的“撥亂(luan) 反正”！

王蔚教授坦言，受孔子影響，他一直是一位做事比較執著的人。自學生時代起，他便喜歡聽梁祝，至今，閑暇時他仍會(hui) 反複播放此曲。自1985年真正研讀《論語》、走進《論語》的精神世界開始，至今，早已成為(wei) 知名《論語》研讀專(zhuan) 家的他，幾乎每天都在神交孔子，滿腦子仍然在思考著《論語》——除了從(cong) 多視角、多維度對《論語》本身的研究、解讀外，他也在思考該書(shu) 當如何給更多人帶去工作與(yu) 生活的智慧，如何建構該書(shu) 與(yu) 不同行業(ye) 、不同年齡之人的緊密關(guan) 聯。

眾(zhong) 所周知，人在與(yu) 誌趣相投者交流切磋共同興(xing) 趣點時，最容易擦出思想火花，也最容易取得進步。讀《論語》我們(men) 可知，孔門弟子便是典型例子，他們(men) 在言語的交鋒和思想的激蕩中，加深了對老師思想的認識。讀研時，王教授的河北籍同學王同朝先生也是一位《論語》的“發燒友”，與(yu) 王教授的內(nei) 斂謙和風格不同，王同朝先生更樂(le) 於(yu) 在主動表現、積極爭(zheng) 辯中獲取《論語》心得，二人在“交鋒”中得以共同進步，共同提升。

二、畢竟是書(shu) 生

經典是最實用的藏品。

走出高校大門後，1988至1996年，王蔚教授在一家投資公司工作了七年半的時間。雖然這個(ge) 職業(ye) 看似與(yu) 《論語》關(guan) 係不大，但王教授卻認為(wei) 這恰是他應用《論語》智慧的好時機。《論語》就是他視如珍寶的枕邊書(shu) ，他不論走到哪裏，都會(hui) 帶上它。於(yu) 王教授而言，《論語》這部經典之作乃是他的一件上等藏品，簡直愛不釋手。但卻又不能因其珍貴將其束之高閣，因為(wei) 它有實際功用——身在職場，依照孔子的話去待人處事，往往事半功倍，總能賺得好的人緣和業(ye) 績。

此後，厭倦了整日跑業(ye) 務加喝酒生活的他，感覺自己還是向往校園那種整日在知識和思想的海洋中自由遨遊的生活，更樂(le) 意去讀書(shu) 、教書(shu) 、寫(xie) 書(shu) ，做“鐵肩擔道義(yi) ，妙手著文章”的一介書(shu) 生，於(yu) 是決(jue) 定棄商從(cong) 文，重返校園，像孔子一樣，教書(shu) 育人，鑽研學問。

1996年，王蔚教授調至山東(dong) 財政學院（現山東(dong) 財經大學）國際經濟係工作。

由於(yu) 研究生時以農(nong) 業(ye) 經濟為(wei) 專(zhuan) 業(ye) ，剛開始，他對國際經濟係的課程並不是特別精通。據他講，國際經濟係共有40多門課程，而自己大約有20多門課程以往並沒有學過，於(yu) 是，他像海綿吸水一樣，拚命學習(xi) ，把本係所有的本科課程學習(xi) 了一遍。我們(men) 可以肯定地說，初執教鞭的王教授，這種欲當先生先當學生的謙遜態度和上進精神，無疑受到了孔子博學加好學之精神的感召和鼓勵。

此後，他便練就了一種“本領”，那就是本係教師若哪門課因故不能上，他都可以替他們(men) 去講。恰當穿插《論語》內(nei) 容是他的一大教學風格，逐漸地，他把《論語》的“福音”撒播到了年輕人的心田之中；而通過講授《論語》，他對該書(shu) 自然也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和體(ti) 悟。此可謂“教學相長”也。

由於(yu) 在教學和科研上業(ye) 績突出，1998年他被評為(wei) 副教授，2002年又被破格提拔為(wei) 教授，此時，他還未至不惑之年。

王蔚教授在校園講授《論語》，最初隻限本係大學生之中，且全都穿插在了經濟學課程之中。某日，一位學生的到訪，無意間，又令他找到了普及《論語》的一片新天地——

大約在2004年春節前，他在北歐留學的學生田豔前來拜訪。交談中，田豔告訴老師，在國外已掀起了“孔子熱”和“《論語》熱”。外國朋友見到中國青年，往往會(hui) 問他們(men) 三個(ge) 問題：第一，來自哪裏？第二，知道孔子嗎？第三，了解《論語》嗎？田豔坦言，出國前對孔子和《論語》知之甚少，許多中國留學生麵對最後一個(ge) 問題都會(hui) 表現得很尷尬。

“您要是能給全校大學生都講講《論語》，那該多好啊！”——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田豔隨口說出的一句話，令王蔚教授深切感受到普及《論語》的緊迫性和必要性。他意識到，《論語》的思想主張和道德規範對於(yu) 即將走向社會(hui) ，甚至走出國門的大學生，將起到非常重要的價(jia) 值導向作用。於(yu) 是，他馬上向學校教務處提出申請，希望能夠在全校開設一門《論語》研讀公共課。

對於(yu) 王教授的建議，教務處領導表示認可，但從(cong) 學科歸屬上看，《論語》課應當由學校人文學院來開辦，所以建議王教授先與(yu) 人文學院領導溝通一下。

於(yu) 是，王教授又去和人文學院的劉蒲凰院長商議此事。劉院長對此非常重視，在她確定本學院沒有老師開設這門課程後，又專(zhuan) 門請該院中文係教授先去“試聽”一下王教授對《論語》的理解。“這位教授聽罷後，簡直是目瞪口呆，沒想到我對《論語》掌握得這麽(me) 嫻熟，當場簽字表示同意我來開課。”王教授介紹道。

自2004年起，王蔚教授開始麵向全體(ti) 本科生開設《論語》選修課，每學期開設兩(liang) 個(ge) 班。每次上課，學生都是爆滿的；此後十五年，這門課程在山東(dong) 財經大學不曾間斷過。之所以出現如此現象，與(yu) 其說是當代大學生對傳(chuan) 統文化興(xing) 趣漸濃，倒不如說是他們(men) 找到了一位真正能夠激發自身興(xing) 趣的好老師！

據不完全統計，十五年間，王蔚教授已先後向5000多名本科生講授過《論語》。

三、誨人不倦，樂(le) 以忘憂

隨著名氣的提升，“山東(dong) 財經大學的王蔚教授精通《論語》”的消息不脛而走，在社會(hui) 上逐漸傳(chuan) 播開來。一些電視台、機關(guan) 單位、企業(ye) 、文化機構等都曾慕名向他發出邀請，希望他能夠為(wei) 更多人普及傳(chuan) 播《論語》思想，借助這位文化使者的精彩解讀，真正結緣了孔子，並把這位“至聖先師”請到了大家的精神家園之中來！

2012年2月，受朋友之邀，王教授在一次讀書(shu) 會(hui) 上分享了他的《論語》心得。這個(ge) 讀書(shu) 會(hui) 每月舉(ju) 辦一次，一群誌同道合的企業(ye) 經營者聚在一起坐而論道，在頭腦風暴中激發彼此的靈感。受此啟發，王教授決(jue) 定也發起一個(ge) 每月一期的讀書(shu) 會(hui) ，專(zhuan) 門來研讀《論語》和孔子思想。

沒多久，麵向社會(hui) 公開的第一期“山東(dong) 財經大學《論語》研讀活動”在山東(dong) 財經大學舉(ju) 辦。起初，參與(yu) 者多是學生。但時髦的王教授通過自己的微博會(hui) 把這些消息發出來，如此一來，許多人聽聞此訊後紛紛要求來學習(xi) ，到第三期時，小小的會(hui) 場便已坐不開那麽(me) 多嘉賓了。

企業(ye) 經營者韓亮先生是一位學者型企業(ye) 家，與(yu) 王教授同為(wei) 山東(dong) 鄒平老鄉(xiang) ，他們(men) 二人相談甚歡。受韓亮先生邀請，第四期活動就轉場到了他的公司。自此，由王蔚教授發起的《論語》研讀活動開始走出校園，走向社會(hui) 。而這個(ge) 活動，也隨之更名為(wei) “齊魯《論語》研讀公益活動”。

王蔚教授認為(wei) ，“齊魯《論語》研讀公益活動”要堅持這麽(me) 幾個(ge) 原則：第一，活動要流動舉(ju) 辦，不拘泥於(yu) 一地；第二，沒有特殊情況，每月一期；第三，參與(yu) 者來去自願，活動的大門向一切《論語》愛好者敞開；第四，講座乃純公益，他絕對不會(hui) 收取任何費用。

經過一年的發展，王蔚教授及其《論語》研讀活動在濟南已有了很高的知名度。中國孔子基金會(hui) 原理事長王大千先生在參加了這個(ge) 活動後，對這種做法給予高度讚譽，並把活動稱作“流動的孔子學堂”。後來，王大千先生又聘請王蔚教授擔任“中國孔子基金會(hui) 孔子學堂特聘專(zhuan) 家”，希望能夠借助王教授的才智，為(wei) 已覆蓋全國近三十個(ge) 省份的公益文化品牌“孔子學堂”帶來優(you) 質的學習(xi) 內(nei) 容。

王教授在《論語》普及上的誨人不倦，感動了越來越多的人。2014年12月，濟南《論語》愛好者於(yu) 大虎先生以茶代酒，敬奉王教授，正式拜王教授為(wei) 師。此後，陸續有幾十位來自全國各地的《論語》愛好者也拜到王教授門下。“蔚然師門”由此誕生。

誠然，拜師儀(yi) 式是很簡單的，幾年來王教授與(yu) 弟子們(men) 也一直秉持君子之交，他們(men) 互敬互愛，以文會(hui) 友，形成了一個(ge) 跨越年齡、行業(ye) 、地域，卻充滿學習(xi) 欲望和正能量的團隊，但王教授對弟子的要求是嚴(yan) 格的，他始終要求弟子不僅(jin) 要學習(xi) 《論語》，更要按照書(shu) 中的思想主張去做事——尊道德、講禮貌、盡本分、守規矩、存善心、做君子……

而“齊魯《論語》研讀公益活動”，也在“蔚然師門”幾位同修的共同策劃下，成立起以於(yu) 大虎先生為(wei) 首的秘書(shu) 處。服務架構的完備，對於(yu) 這項公益活動的持續開展，無疑提供了有力的組織保障。

讀書(shu) 與(yu) 行路，從(cong) 來都是一對“孿生兄弟”。為(wei) 加深對孔子思想的感知，堅定追隨聖賢腳步的信念，2017、2018年，王蔚教授和“蔚然師門”連續兩(liang) 年，共同舉(ju) 辦了“重走夫子路”活動。大家沿著當年孔子周遊列國時路線，走一路學一路，樂(le) 以忘憂，把活動打造成為(wei) 了收獲滿滿的朝聖之旅、文化之旅、友誼之旅、希望之旅。

四、結累累之碩果

在講授《論語》的過程中，王蔚教授發現，許多朋友對這本書(shu) 很有興(xing) 趣，其中許多言論皆可直指人心，但卻又感覺整本書(shu) 很“散”，往往很難找到其內(nei) 在邏輯性。而王教授也在反複思考，到底該如何把這本儒家首經，在很短時間內(nei) 講清楚、說明白，讓第一次聽他課的朋友都有一種獲得感。

故而，他特別留意對《論語》最核心思想的提煉與(yu) 歸納。這項功夫，若對《論語》未有精細之研修和深刻之解讀，斷難為(wei) 之。早在2010年時，他就曾出版《四言論語》一書(shu) ，把《論語》以順口溜的形式，重新編排出來。該書(shu) 發行後，受到許多讀者的歡迎。

而最能代表王蔚教授對《論語》之全麵理解的觀點，當屬於(yu) 他的“《論語》六學”論。

2016年年初，他應澳大利亞(ya) 中澳交流中心之邀，隨中國孔子基金會(hui) “孔子文化世界行”代表團到澳大利亞(ya) 參加文化交流活動。在澳講座上，他第一次把《論語》總結為(wei) “六學”——修身之學、處世之學、智慧之學、生活之學、教育之學、為(wei) 政之學。後來，他此次演講的內(nei) 容被國內(nei) 一家媒體(ti) 負責人看到，得到允許後該家媒體(ti) 將其全文轉發。山東(dong) 財經大學校報緊隨其後，也將其轉載出來。此後，他的“《論語》六學論”不翼而飛，為(wei) 廣大《論語》愛好者、研讀者在整體(ti) 上把握該書(shu) 提供了有益借鑒。

此外，王教授還從(cong) 許多角度對《論語》做過提煉總結，筆者曾多次聽他講解《論語》，每次講座，聽眾(zhong) 都會(hui) 有很大的獲得感。如他曾從(cong) 人際交往的角度來幫助書(shu) 友們(men) 理解這本書(shu) ，把它看做一部洞察人性和充滿智慧的關(guan) 係學巨著。

他指出，孔子為(wei) 我們(men) 處理人際關(guan) 係，提供了具體(ti) 原則和一般原則。具體(ti) 原則主要用於(yu) 處理六大關(guan) 係——父子關(guan) 係、兄弟關(guan) 係、夫妻關(guan) 係、君臣關(guan) 係（上下級關(guan) 係）、朋友關(guan) 係、社會(hui) 成員之間的關(guan) 係，分別對應父慈子孝、兄讓弟尊、夫唱婦隨、君禮臣忠、尊敬誠信、見義(yi) 勇為(wei) 。而一般原則為(wei) 六個(ge) 字——仁、恕、禮、惠、樂(le) ，它們(men) 分別可以滿足人們(men) 被愛的需要、被理解的需要、被尊重的需要、被幫助的需要、追求快樂(le) 的需要。

如此一來，《論語》的真諦我們(men) 盡收囊中！這便是王蔚教授在傾(qing) 其三十年《論語》研讀經曆之後的一種典型的厚積薄發！

而最能體(ti) 現其《論語》研讀成果的，當屬《論語注譯及人物類編》和《論語注譯及主題類編》兩(liang) 部書(shu) 。

他介紹說：“這兩(liang) 本書(shu) 可謂是‘姊妹篇’，大家最好結合來讀。兩(liang) 本書(shu) ，我都把對《論語》的注譯放在前半部分，有的朋友認為(wei) 沒有這個(ge) 必要，但我想，大家首先要正確認識《論語》這本書(shu) ，知道它的原貌及大意，然後再按照我的思路來深入了解它。目前來看，人們(men) 對《論語》的研究，大概從(cong) 兩(liang) 個(ge) 方麵入手最為(wei) 有效，一個(ge) 是人物，一個(ge) 是主題。我這兩(liang) 本書(shu) ，基本上可以滿足一般人學習(xi) 《論語》的需要。如果朋友們(men) 想做更深層次的研究，可以結合其他相關(guan) 著作。”

《論語注譯及主題類編》，同樣值得我們(men) 細細品讀！

對於(yu) 《論語》這部“中國人的《聖經》”之研究，從(cong) 來都是隻有起點而沒有終點的事業(ye) ，離不開一代又一代學人的學思踐悟。王蔚教授的這兩(liang) 部“姊妹篇”，可謂他在《論語》研究與(yu) 普及上集大成式的力作，從(cong) 中我們(men) 完全可窺見他對《論語》研究的執著與(yu) 陶醉，以及對《論語》普及的孜孜不倦、樂(le) 此不疲。

可以預言，這兩(liang) 部佳作必將在《論語》研究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頁。

五、後記

國學大師章太炎先生曾把“儒”分為(wei) 達名、類名、私名三種。而隻有私名之儒，才算是真正意義(yi) 上的儒家，即班固在《漢書(shu) 》中所定義(yi) 的儒家——“儒家者流，蓋出於(yu) 司徒之官。助人君，順陰陽，明教化者也。遊文於(yu) 六經之中，留意於(yu) 仁義(yi) 之際，袓述堯舜，憲章文武，宗師仲尼，以重其言，於(yu) 道最為(wei) 高。”

照此標準來看，王蔚教授亦為(wei) 一真正的儒家，他不僅(jin) 做到了“坐而論道”，更留意“起而行之”，乃學思不殆、心知其意、知行合一的真君子、純儒家！

之於(yu) 《論語》研讀與(yu) 傳(chuan) 播，王蔚教授由自學到與(yu) 友人切磋，再到於(yu) 本係講授，再到於(yu) 本校講授，再到於(yu) 社會(hui) 講授，再到邁出山東(dong) 、麵向全國、走向世界，始終懷揣一顆赤子之心，與(yu) 人為(wei) 善，砥礪前行，傾(qing) 注三十年之心血汗水，書(shu) 就了一首可圈可點、可敬可歌的壯麗(li) 詩篇！

“王蔚與(yu) 《論語》”應當成為(wei) 一種社會(hui) 文化現象，代表著新時代民間儒學勃興(xing) 的一個(ge) 重要場景，預示著民族文化精華發揚光大之美好前景！

責任編輯：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