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學教授李零的暢銷書(shu) 《喪(sang) 家狗——我讀論語》，讓內(nei) 地的文化界和思想界議論紛紛，引發了激烈的網絡討論，很多媒體(ti) 也開始報道。

鳳凰衛視《一虎一席談》近期的話題就是“孔子究竟是聖人還是喪(sang) 家犬?”，並在網上發布消息，邀請網友參與(yu) ，這就更加引發關(guan) 注——說孔子不是“聖人”的考據家李零教授，和堅持孔子是“聖人”的儒家學者陳明博士，雖然已經通過媒體(ti) 交戰了一個(ge) 回合，但這次會(hui) 不會(hui) 在電視上進行現場辯論呢？ 

讓很多李零“粉絲(si) ”失望的是，李零不敢到現場和陳明辯論。以下是陳明在自己主辦的網站儒學聯合論壇就此事的發言： 

“鳳凰衛視‘一虎一席談’編導前天聯係我去參加關(guan) 於(yu) ‘喪(sang) 家狗’討論的節目，我說李零去我就去。今天又打來電話，我問李零去麽(me) ？她說李零不去——‘自己不習(xi) 慣公共場合’。我說那我也不去。我從(cong) 文章就看出李零是個(ge) 怯懦的人，隻會(hui) 玩弄文字耍點小心眼而已。——喪(sang) 家狗一詞，到底是褒是貶是讚是彈，他的粉絲(si) 就搞不清楚，因為(wei) 他自己就是一鍋粥。” 

實際上，自《喪(sang) 家狗》引發爭(zheng) 論以來，支持李零的大有人在，批評李零的人數也多，但正如有論者指出，這場爭(zheng) 論已經超出了所謂的“學術考證”範圍，而且這也不是一個(ge) 考據學問題，而是一個(ge) 價(jia) 值立場問題。 

支持李零的大多為(wei) 李零解構孔子的“聖人”地位叫好，認為(wei) 還應該“痛打落水狗”，儒家在中國現代化進程中要靠邊站，更有甚者喊出要繼續“焚書(shu) 坑儒”（據說是個(ge) 叫陳永苗的基督徒青年學者）。有論者指出，這種盲目反儒反傳(chuan) 統是“紅衛兵心態”的延續。 

反對李零的認為(wei) 李零對孔子“聖人”符號的解構，實際上和“古史辯”一脈相承，都是在科學實證主義(yi) 的指導下對中華文化的自我否定，不精神文化符號的象征意義(yi) ，是對本民族文化的自我閹割，認為(wei) 隻有“揮刀自宮者”才罵孔子是“喪(sang) 家狗”。 

實際上，自陳明那篇猛批李零的長文《學界王小波或者王朔：我讀李零<喪(sang) 家狗：我讀“論語”>》在《博覽群書(shu) 》雜誌刊發後，被各大網站紛紛轉載。其後，李零接受了《南方周末》的專(zhuan) 訪，陳明接受了《東(dong) 方早報》、《新快報》的專(zhuan) 訪。

陳明堅持李零是“憤青”，認為(wei) 以“李零的學術素養(yang) ，不可能得出他書(shu) 中的那些結論。合理的解釋就是指桑罵槐。”

陳明不同意李零所說的“如果批評社會(hui) 就是憤青，那他就是憤青”。認為(wei) 這“完全是偷換概念以博取同情。

至於(yu) 提到文革，是因為(wei) 文革以反傳(chuan) 統為(wei) 話語特征，而他自己也承認文革受過刺激。秦暉已經說過刺秦才是好漢，衝(chong) 著孔子揮大刀片子算什麽(me) 角色？”

陳明譏諷李零說喪(sang) 家狗是個(ge) 中性詞，“是不是一會(hui) 兒(er) 褒義(yi) 一會(hui) 兒(er) 貶義(yi) 就成了中性？要罵幹脆就像王朔一樣破口大罵，我也佩服你流氓得到家。現在這樣一片混亂(luan) ，完全是賣弄聰明反而暴露了怯懦，太不值了！”

陳明認為(wei) 最讓他氣憤的是李零說牟宗三、徐複觀、張君勱、唐君毅四位先生寫(xie) 的“新儒家宣言”空洞、滑稽――尤其滑稽二字。

陳明認為(wei) 《喪(sang) 家狗》最大的硬傷(shang) 是指桑罵槐策略導致的扭曲文本、厚誣古人的思維和心態，並對李零喊話：“像說孔子的聖人是學生給吹出來的，如果他的粉絲(si) 不能把他吹成聖人，就屬於(yu) 硬傷(shang) 。” 

同時，陳明對支持李零的學者和文章進行了反駁，比如，他對雷頤的文章就大為(wei) 不滿，認為(wei) 完全是“胡說”，指出雷頤又提出了一種敘事“訓詁與(yu) 義(yi) 理之爭(zheng) ”，“把這本書(shu) 當成訓詁著作，說明雷頤對什麽(me) 是訓詁一竅不通。－－訓詁學家的著作就一定是訓詁著作？那《花間一壺酒》呢？”

陳明並譏諷雷頤“對這本書(shu) 從(cong) 訓詁學去給李零拍馬屁，那真是拍到馬腿上去了。”

陳明對魏英傑的文章更是嚴(yan) 厲批評：“把憤青定義(yi) 為(wei) 批評社會(hui) ，把批評社會(hui) 等同於(yu) 自由主義(yi) ，再把我對李零的批評解讀為(wei) 保守主義(yi) 對自由主義(yi) 的批評，這是由李零開始再由魏英傑完成的詮釋。魏英傑一竅不通，李零則是知道隻有這樣才可以作自己體(ti) 麵下台的階梯。古典自由主義(yi) 者對傳(chuan) 統均抱持溫情與(yu) 敬意，中國的自由主義(yi) 者基本的特征則是理想主義(yi) 。” 

陳明說他批評李零，“完全是從(cong) 事實和邏輯出發：孔子之成為(wei) 聖人究竟是不是因為(wei) 其學生的吹捧？書(shu) 中的喪(sang) 家狗到底是褒詞還是貶詞？它的含糊，說明李零自己的思維的矛盾混亂(luan) 。”

這次，李零不去鳳凰衛視節目現場與(yu) 陳明麵對麵辯論，更讓陳明坐實了先前的判斷：

李零不僅(jin) 是個(ge) 思維混亂(luan) 的人，還是個(ge) 怯懦的人。 

（截至於(yu) 2007年5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