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說堯母

作者：賈慶軍(jun) 、馬曉霞

來源：作者授權 伟德线上平台 發布

           原載於(yu) 《保定日報》2017年11月副刊

時間：孔子二五六八年歲次丁酉十月初三日辛亥

           耶穌2017年11月20日

作為(wei) 三皇五帝中的一員以及三代之治的肇始者，堯的輝煌功業(ye) 是怎樣頌揚都不為(wei) 過的。而堯的生養(yang) 教化者——堯母，則更是不容忽視的。

堯母慶都，生於(yu) 今河北省保定市望都縣。而“望都”一名也來自堯母。堯母所居之地名“都山”。又因都山乃一孤零零之山巒，“四麵平坦，不與(yu) 他山相接”（《望都縣誌》民國二十三年版），因此又名“豆山”、“孤山”。而“都山”又名“望都山”。張晏《漢書(shu) 》注雲(yun) ：“堯山在北，都山在南，堯母登堯山可望都山，故名”。堯母和愛子生活在堯山後，因為(wei) 思鄉(xiang) ，登堯山而眺望都山。都山因此也叫“望都山”。所以，無論是“豆山”、“孤山”、“望都山”，指的都是“都山”。而望都縣則因“望都山”而得名。

作為(wei) 望都人，筆者在這裏表達一份晚來的自豪。在外求學廿十餘(yu) 年，才知家鄉(xiang) 原來是堯母故鄉(xiang) ，實在汗顏。

對於(yu) 堯母的頌揚，古來詩賦不勝枚舉(ju) 。望都縣政協何任道先生、王英輝先生嘔心數年，收集、編撰了《詩讀望都》（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出於(yu) 該書(shu) 之文獻將隻注頁碼）一書(shu) ，在保存望都豐(feng) 厚的曆史文化方麵，功不可沒。其書(shu) 中大部分詩篇就是詠頌堯母的。在這些詩篇中，彰顯出了堯母的道德功業(ye) 。我們(men) 將擷取部分詩篇進行賞析，以窺堯母德業(ye) 之梗概。在詩人眼中，堯母的德業(ye) 基本可分為(wei) 如下幾類：

一、生化之功

《易經》有言，天地之大德曰生。生化萬(wan) 物，乃天地之大德。而人倫(lun) 中的生化則是天地大德的繼續。對父母生化之恩的感戴自然也就成為(wei) 了中華傳(chuan) 統倫(lun) 理中的重要內(nei) 容。在許多詩篇中，都對堯母的生化之功進行了讚頌，如：

茅茨不剪階三尺，想見當年誕聖時。（明·錢天錫，《謁堯母陵》，頁252）

不有靈文受天佑，安能至德誕作兒(er) ？（清·王岱，《堯母祠》，頁255）

聖實三妃庸輔帝，誕惟一子肇封唐。（清·錢載，《堯母陵下賦》，頁278）

惟母能儀(yi) 地，生男乃則天。（清·陳洪書(shu) ，《謁堯母陵廟》，頁293）

三阿堯母裏，育聖啟中天。（清·升寅，《謁堯母陵》，頁302）

運啟中天帝祚興(xing) 。（清·花沙納，《堯母陵》，頁304）

飲水思源按世譜，帝母乃為(wei) 萬(wan) 世祖。（清·高賡恩，《謁堯母陵》，頁309）

篤生有聖子。（清·楊晉恒，《堯母陵懷古》，頁317）

聖子篤生傳(chuan) 勝地，而今猶是帝王州。（民國·楊光運，《題堯母陵》，頁318）

厥母生堯，如與(yu) 萬(wan) 世生。（清·毛逵，《過堯祠》，頁345）

生兒(er) 能象帝嚳賢。（清·楊士魁，《詠堯母洞》，頁474）

這些詩都是在讚頌堯母生育之功。正是這一偉(wei) 大的孕育，奠定了中華千萬(wan) 年的聖王治業(ye) 之基礎。一句“厥母生堯，如與(yu) 萬(wan) 世生”代表了對這一生育行為(wei) 的最大讚美。順便說一句，中華先人對生養(yang) 的崇拜似乎容易形成家長式的占有和專(zhuan) 製。必須承認，生養(yang) 崇拜容易助長這種傾(qing) 向。但這種占有和專(zhuan) 製卻不是必然的。因為(wei) 在生養(yang) 崇拜中除了生養(yang) 這一形式外，還有其具體(ti) 的內(nei) 涵，即生養(yang) 乃是天地大德的體(ti) 現，必須是仁慈的，而不是粗暴的。在中國傳(chuan) 統文化中，生養(yang) 的最高境界恰恰是“生而不有，為(wei) 而不恃”。隻有對生養(yang) 形式的絕對化和神聖化才會(hui) 導致粗暴的專(zhuan) 製和占有。接下來我們(men) 要談到就是堯母仁慈的生養(yang) 之德。

二、母教、母儀(yi) 之至德（坤德）

如果說生育乃是成就堯聖王事業(ye) 的物質基礎的話，那麽(me) 生育後的教化和培養(yang) 則是更為(wei) 關(guan) 鍵的環節。沒有好的教育和培養(yang) ，是不可能擁有如此輝煌之功業(ye) 的。幸運的是，堯母慶都正是一個(ge) 合格甚至說完美的母親(qin) 。其良好的品德和教養(yang) 奠定了堯的道德和修養(yang) 之基調，而這也成為(wei) 其統治的根本。所以，對堯母的母儀(yi) 風範和教化之功的讚頌是最多的，具體(ti) 如下：

欽明想已成胎教，神聖元歸衍帝潢。（明·李如圭，《謁堯母祠》，頁244）

母儀(yi) 不可見，累累見孤塋。（明·姚奎，《吊堯母、丹朱》，頁246）

誕聖名猶茂，開唐業(ye) 故隆。（明·區大相，《慶都堯母祠》，頁248）

不有靈文受天佑，安能至德誕作兒(er) ？（清·王岱，《堯母祠》，頁255）

地發靈祥分昴畢，天教聖母毓伊祁。……每欽懿範依庭檜。（清·林鵬飛，《重修堯母陵祠》，頁267）

堯寓至今存，巍巍母德尊。（清·方觀承，《堯母陵》，頁270）

祠祀崇堯母。（清·王祖庚，《堯母廟》，頁272）

坤德啟中天，丹陵尚儼(yan) 然。（清·朱一蜚，《堯母廟》，頁274）

帝德已無名，母德天應小。（清·張問陶，《謁堯母陵》，頁285）

惟母能儀(yi) 地，生男乃則天。（清·陳洪書(shu) ，《謁堯母陵廟》（德來自天），頁293）

坤德承天原有托，母儀(yi) 配地實無垠。(清·陳啟光，《謁堯母陵廟》,頁296)（坤德配地）；

大母從(cong) 今古，……千秋欽懿範。（清·陳煜，《謁堯母陵廟》，頁297）

至順鍾坤德，伊祁發遠祥。（清·曹文英，《堯母陵》，頁298）

聖母鍾坤德，伊祁始發祥。（清·曹尚修，《謁堯母陵》，頁300）

懿範欽神母，文思仰帝堯。（清·斌良，《堯母陵》，頁301）

幾回想象儀(yi) 容杳，水繞山環自古今。（清·麻培，《堯母陵》，頁312）

千秋母範啟鴻蒙。（清·王培之，《謁堯母陵》，頁313）

陳鋒毓粹，伊祁聖善。（清·葉昌熾，《堯母廟》，頁315）

大母承雲(yun) 去，靈台於(yu) 斯築。……此氣不常散，乃天地間淑。（清·陳洪書(shu) ，《靈台曙靄》，頁320）

太和深蘊蓄，厚德久蒸熏。（清·陳啟光，《靈台曙靄》，頁232）

慈懿坤貞合，文明大化醇。（清·陳洪書(shu) ，《鳳凰古架》，頁326）

鳳凰不肯尋常至，必攬德輝而下之。……坤貞本是閨中聖，瑞氣還招物類奇。（清·王錫侯，《鳳凰樹》，頁330）

蒼翠蔭連大姥祠，……槐蔭如承堯母澤。（清·王培之，《詳柯集鳳》，頁331）

餘(yu) 慶流神母，荒茨隱殿門。（明·彭孫貽，《慶都堯廟（和張司馬坦公）》，頁343）

謨典念儀(yi) 型。（清·乾隆帝，《謁堯祠、堯母陵瞻古》，頁361）

靈台大母兆飛龍，迸地甘泉處處溶。（清·麻培，《九泉》，頁393）

我思帝堯無能名，帝母益覺難為(wei) 題。（清·楊士魁，《詠堯母洞》，頁474）

這些詩歌，都在歌頌堯母的母儀(yi) 、母範、懿德、坤德。在傳(chuan) 統文化中，女性乃屬於(yu) 坤，其品德可籠統表述為(wei) 坤德。坤乃配地，其德包括溫柔敦厚、慈愛賢淑、聰穎秀慧等。如果說乾天乃剛健的創造萬(wan) 物之源的話，坤地則是載物、養(yang) 物、成物之所。所以，萬(wan) 物和人之養(yang) 成莫不受恩於(yu) 坤地。而將此坤地之德賦予女性是再合適不過了。正是因為(wei) 堯母具有如此博厚之坤德，才使其教化和培養(yang) 了一個(ge) 如此傑出的聖王。所以，詩人們(men) 才盛讚堯母“坤德啟中天”、“開唐業(ye) 故隆”、“千秋母範啟鴻蒙”、“巍巍母德尊”。有詩者甚至認為(wei) 堯母之德不止是坤德，而是無以言表的至大之德，其盛大甚至超越了堯、超越了天，“我思帝堯無能名，帝母益覺難為(wei) 題”、“帝德已無名，母德天應小”。這種讚頌真是無以複加了。

三、奠定慈孝（悌）文化萬(wan) 年之基

談完堯母育養(yang) 之德後，接下來應談的就是其教化的具體(ti) 內(nei) 容了。堯母教化的主要結晶就是慈和孝（悌）。慈孝（悌）可說是中國傳(chuan) 統文化的核心內(nei) 容。後世的儒家文化即是慈孝（悌）文化的典型表現。慈孝（悌）既是家庭日常倫(lun) 理也是邦國政治統治規範，這種家國同構模式使慈孝（悌）文化貫穿了中國社會(hui) 的方方麵麵。所以，其自然成了詩人們(men) 關(guan) 注的重點。關(guan) 於(yu) 慈孝的詩句如下：

聖母及聖子，……慈孝歡如昔。（清·乾隆帝，《過望都懷古》，頁110）

萬(wan) 古慈宮肅，中天帝道昌。（明·區大相，《慶都堯母祠》，頁248）

儼(yan) 茲(zi) 聖母，重茲(zi) 有陶。（明·原秉謙，《祀堯母廟讚》，頁250）

神堯不言孝，慈大忘其好。（清·張問陶，《謁堯母陵》，頁285）

母望子曰慈，子望母曰孝。（清·黃景仁，《堯母廟》，頁289）

附葬橋山思聖母，於(yu) 今孝治繼陶唐。（清·梁肯堂，《謁堯母陵》，頁291）

敢望慈雲(yun) 一摩撫，……孝悌羹牆如目睹。（清·高賡恩，《謁堯母陵》，頁309）

孝治追千載，猶隆錫類情。（清·周煌，《望都縣》，頁118）

慈雲(yun) 慧日照靈區，……遠孝欽明開景運。（清·蔣士銓，《春帖字·過望都》，頁131）

尊親(qin) 同帝永，瞻仰極天長。（清·曹文英，《堯母陵》，頁298）

很明顯，這些詩句都是把慈孝（悌）看作政治統治倫(lun) 理的。在傳(chuan) 統中國，政治和道德始終是一體(ti) 的，政治就是一種德治，而德之具體(ti) 內(nei) 容就是慈孝（悌）。慈孝（悌）的源泉都無一例外地追溯到了慶都母子，所謂“孝治繼陶唐”、“孝治追千載”、“遠孝欽明開景運”。這裏雖然隻說“孝治”，但慈孝（悌）是不可分離的，有孝必有慈，所謂“母望子曰慈，子望母曰孝”、“聖母及聖子，……慈孝歡如昔”。後一句乃乾隆拜謁堯母陵時所做，足見他對傳(chuan) 統文化理解之深刻。就家庭來說，父母對子女曰慈，子女對父母曰孝。就國家統治來說，上級對下級曰仁慈，下級對上級曰忠順。家國乃同一運行模式。而這就是中國傳(chuan) 統文化對世界的貢獻。

中華先人不自覺的踐行了一種天人合一的對待世界的方式。他們(men) 先天地就對世界整體(ti) 有優(you) 先的體(ti) 悟和感應。他們(men) 並不以自然萬(wan) 物為(wei) 敵，反而認為(wei) 人與(yu) 萬(wan) 物乃屬於(yu) 一個(ge) 整體(ti) 。這個(ge) 整體(ti) 按照統一的秩序和規範（或“道”和“理”）運轉。所以，人類社會(hui) 的治理方式完全可以根據天地宇宙運轉的方式來確定。先人所體(ti) 悟到的天地之道乃是天（乾）施地（坤）成、天尊（主）地卑（從(cong) ）、天剛（陽）地柔（陰）、天慈地順等對應統一模式。將天地這一模式應用到人類社會(hui) ，就自然而然變成了父（母）慈子孝、兄仁弟悌、夫唱婦隨、君仁臣忠等從(cong) 家庭推至天下的倫(lun) 理政治模式。而最先典型而具體(ti) 地對這種行為(wei) 模式加以應用的，當屬帝堯。堯在選取自己的繼任者舜之時，也主要參考了這一倫(lun) 理形式。所以，慈孝（悌）文化的淵源當追溯到堯。而這也是後世大儒動輒提倡回複到三代之治的主要原因。堯母作為(wei) 慈孝文化的締造者，自然更是居功至偉(wei) 。難怪乾隆都特意撰詩來歌頌堯母對這一文化的巨大貢獻，“聖母及聖子，……慈孝歡如昔”。

慈孝文化反映在政治上，主要特色就是仁政。仁政講求的是上仁慈而下忠信。上下齊心，和諧安康。所以，又有一些詩篇是讚頌由堯母教化所開啟的仁政道統的，如：

飲水思堯母，登岡(gang) 吊冀宮。（清·劉謙吉，《過慶都宿清風店》，頁93）

堯母陵荒秋草遍，戴嵩新畫牧牛圖。（清·查慎行，《早過慶都》，頁95）

詳鍾冀星野，名擬漢宮門。邑宰添陵樹，居人采澗蘩。井亭千載下，飲水合思源。（清·方觀承，《堯母陵》，頁270）

帝力知何有，熙熙見古風。（清·王汝璧，《望都喜雨與(yu) 蔣勤齋小酌疊前韻》，頁148）

美哉聞蟋蟀，到處有唐風。（清·王汝璧，《重過望都疊前韻》，頁150）

執中精一心傳(chuan) 在，二典從(cong) 知舜紹堯。（清·陶澍，《十七日駕由清風店過望都堯母陵至膏腴鋪》，頁160）

立國當年頌至仁。（清·杜堮，《望都縣》，頁177）

此邦原有陶唐化，他日皋夔績並巍。（清·朱方增，《寄懷張秋樵大令二首（時觀望都）》，頁181）

帝堯生焉，開鴻蒙於(yu) 萬(wan) 古，煥禮樂(le) 於(yu) 中天，君道立而人道盡，中道授而聖道傳(chuan) 。（清·王錫侯，《登望都城樓賦》，頁230）

聖跡傳(chuan) 堯母，帝勳頌則天（清·王鑨；《堯母祠》，頁257）

勳業(ye) 中天盛，禎祥此地開。（清·康乃心，《上元謁堯母陵》，頁262）

聖母棲神處，靈風湧殿廬。篤生開帝極，推本闕虞書(shu) 。（清·茹綸常，《堯母陵》，頁276）

聖朝崇報本，俎豆萬(wan) 斯年。（清·朱一蜚，《堯母廟》，頁274）

自是淵源流道脈，古崇根本篤人情。（清·王錫侯，《堯母廟》，頁295）

總角讀堯典，一欽貫始終。未能見乎道，敢不佩諸躬？（清·乾隆帝，《丙午季春再謁帝堯廟》，頁363）

谘嶽歲當八十六，帝吾師也兆先諶。（清·乾隆帝，《瞻禮帝堯祠》，頁364）

前三首強調飲水思源。思的是堯帝慈孝仁政之源，這一源就是堯母。接著則歌頌堯帝仁政統治的和諧與(yu) 輝煌。仁政的最高境界乃是無為(wei) 而治，“帝力知何有，熙熙見古風”、“美哉聞蟋蟀，到處有唐風”，正是王無為(wei) 而民自化。最後頌揚堯帝仁政乃是道統的建立，是萬(wan) 古統治之根本，“帝堯生焉，開鴻蒙於(yu) 萬(wan) 古……中道授而聖道傳(chuan) ”、“自是淵源流道脈”、“總角讀堯典，一欽貫始終”。就連乾隆這一入關(guan) 外族人也不得不稱堯帝乃自己的先師，“帝吾師也兆先諶”。

四、堯母之聖明

頌聖文化也是中華傳(chuan) 統文化的一個(ge) 重要表現。古人觀天地萬(wan) 物精妙而神奇，進而領悟到天地宇宙運轉之高明博厚，由此確立了天人合一、以人合天之生活模式。對高明、神明之崇拜也就由此形成。尊天地的同時，也對能夠通天地之道的人（聖、君、師）進行尊崇。而父母（親(qin) ）乃天道之初載者，也在被尊之列。天、地、君、親(qin) 、師便成為(wei) 中華尊天尊聖文化中的五大權威和偶像。

作為(wei) 人母和身通坤德之堯母，更有資格被尊為(wei) 聖明了。這樣的詩篇如下：

靈鍾聖母，冥感神通。（明·張居正，《慶都毓聖》，頁45）

聖母有泉流。（明·石文器，《過慶都縣唐封》，頁57）

不是依稀聖母澤，如何屢潤贈行間？（清·王永命，《慶都道雨》，頁84）

聖母永斯藏。（清·錢載，《望都》，頁126）

大哉孕聖一名都。（清·胡仁龢，《登望都城樓》，頁225）

聖母古陵拱翠柏。（清·胡仁龢，《遊望都城》，頁227）

源泉流聖澤。（清·康乃心，《寒食重過》，頁264）

聖母棲神處。（清·茹綸常，《堯母陵》，頁276）

大母藏真地，……靈台豈舊謨？（清·趙大經，《重修堯母廟陵古歌三十二韻》，頁280）

祗緣瑞應表靈祠。（清·沈赤然，《鳳凰架》，頁324）

靈祥惟擇木，愛此柏青青。飲啄聖泉水，翱翔帝裏城。（清·陳啟光，《鳳凰古架》，頁327）

這些詩篇，都在讚頌堯母的聖明或靈明。而其聖明則來自於(yu) 其天生的對天地之道的感悟和踐行。正是其博厚之德行才使其能生養(yang) 帝堯這樣的慈孝聖王。對聖明精英的崇拜使詩人們(men) 不吝各種讚美之辭。這種崇拜是在天高於(yu) 人、精英敏於(yu) 大眾(zhong) 的基礎上產(chan) 生的。對聖王的崇拜具有其合理性，因為(wei) 總有部分精英是先知先覺的。在交通、通訊不發達的古代則更是如此，知識和信息為(wei) 少數人所壟斷，形成精英和英雄聖王崇拜很容易。而到了現代，各種科技使得知識的傳(chuan) 播沒有了任何界限，就易於(yu) 形成平等和民主的意識。

然而即使如此，我們(men) 也不能否認有先天稟賦出眾(zhong) 的人物的存在，隻是這種情況越來越罕見。堯母慶都本身出身精英集團，擁有超人的教養(yang) 和知識是可以理解的。但出身精英集團卻並不必然成為(wei) 精英，還需個(ge) 人的稟賦、能力和意誌。堯母能在帝嚳的四個(ge) 妃子中脫穎而出，正是因為(wei) 其出眾(zhong) 的稟賦、靈性和博厚之德行。所以，隻要深入理解了堯母之德行，詩人們(men) 對其聖明的讚美是不為(wei) 過的。

結語

漫遊在這如海的詩篇中，除了享受到詩人的妙文佳句、心意情誌外，我們(men) 還從(cong) 中感悟到了堯母的偉(wei) 大和聖明。其仁德生化之功，敦厚教化之明，為(wei) 慈孝文化奠基之力，使堯母文化成為(wei) 了中華傳(chuan) 統文化之源泉。

這些詩人同時也是士人，也即是政治精英和文化精英的代表。他們(men) 的觀點代表了主流文化的觀點。他們(men) 的讚美也說明堯母文化乃是傳(chuan) 統文化的精髓所在。

作為(wei) 望都文化的一部分，堯母文化已深深熔鑄於(yu) 望都人的精神麵貌和日常生活中。堯母文化不僅(jin) 在現在，並且在長久的將來，仍將作為(wei) 望都人的精神源泉而存在。不僅(jin) 是望都人，中華文化傳(chuan) 人都可從(cong) 這裏找到寶貴而豐(feng) 富的精神和文化源泉。願堯母文化及其精神萬(wan) 古長存！

責任編輯：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