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章之美禮儀(yi) 之大：古人穿什麽(me) 衣服祭孔

來源：鳳凰網綜合

時間：孔子二五六八年歲次丁酉八月初九日戊午

           耶穌2017年9月28日

【按】《傳(chuan) 》曰：中國有服章之美謂之華，有禮儀(yi) 之大故稱夏。泱泱中華五千年，素有禮儀(yi) 之邦之美譽，可謂“威儀(yi) 三百，禮儀(yi) 三千”。自周公製禮作樂(le) 之後，中國的禮樂(le) 製度逐步完善並豐(feng) 富，而儒家向來重視內(nei) 外兼修，文質彬彬，將倫(lun) 理道德和禮儀(yi) 威嚴(yan) 通過服裝這一載體(ti) 表現出來。

【再按】今年9月28日是孔子誕辰2568周年紀念日。自西漢至民國初，祭孔一直作為(wei) 國之大典。中斷數十年後，共祭先師，崇德尚禮，又重新匯成國人共識。與(yu) 眾(zhong) 多地方穿古裝祭孔不同，號稱中國書(shu) 院“活化石”的千年學府嶽麓書(shu) 院，師生們(men) 卻以現代衣冠行“釋奠禮”。那麽(me) ，曆代祭孔服飾有何特征與(yu) 變化？它們(men) 又如何被打上深深的時代烙印？讓我們(men) 來聊一聊祭服那些事兒(er) ……

資料圖

一、服之別與(yu) 祭服

昔者嫘祖“治絲(si) 繭以供衣服”，“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民眾(zhong) 因之得以遮羞蔽體(ti) ，文明由是而生。故，“衣冠”向來是中華文明的代言詞，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故顏淵問為(wei) 邦。子曰：“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樂(le) 則韶舞。放鄭聲，遠佞人。鄭聲淫，佞人殆。”古代社會(hui) 凡一個(ge) 政權更迭，“定正朔、易服色”更是其首要之大事。衣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簡單來說，古人有祭服、朝服、公服、婚服、喪(sang) 服等等之別。

《詩》雲(yun) ：“君子至止、黻衣繡裳、佩玉將將、壽考不忘。”

《書(shu) 》曰：“伊尹以冕服，奉嗣王歸於(yu) 亳。”

宗周文明，輿服之製早已有之，這也是吾國服飾定製之時代。

《禮記》雲(yun) :“無田祿者，不設祭器；有田祿者，先為(wei) 祭服。”

傳(chuan) 統祭祀，與(yu) 祭者必穿祭服。古者凡吉禮皆冠冕，而服飾亦隨事而異。

《周禮·春官·司服》言“六冕服”：一大裘而冕、二袞冕、三鷩冕、四毳冕、五希冕、六玄冕，分別用於(yu) 不同的祭祀對象。

《司服》雲(yun) ：“公之服自袞冕而下，如王之服；侯伯之服，自鷩冕而下，如公之服；子男之服，自毳冕而下，如侯伯之服，孤之服，自希冕而下，如子男之服；卿大夫之服，自玄冕而下，如孤之服。”

鄭玄注：“自公之袞冕至卿大夫玄冕，皆其朝聘天子及助祭之服。”

《後漢書(shu) 》曰:“夫禮服之興(xing) 也，所以報功章德，尊仁尚賢。故禮尊尊貴貴，不得相逾，所以為(wei) 禮也，非其人不得服其服，所以順禮也。順則上下有序，德薄者退，德盛者縟。”

作為(wei) 祭祀先師的釋奠禮，其與(yu) 祭人員之祭服更是重中之重。

曆代《輿服誌》對祭服衣冠羅列頗詳，本文僅(jin) 述說明、清、民國三時代釋奠禮之祭服耳。

二、明之祭服

《大明會(hui) 典》：凡上親(qin) 祀、郊廟社稷、文武官分獻陪祀，則服祭服。因此祭服是文武大臣陪從(cong) 天子舉(ju) 行國家高等祭祀時的著裝，是最隆重的禮服之一。

明初，因為(wei) 唐宋時期基於(yu) 品官傳(chuan) 統的祭祀冕服被朱元璋列入禦用，文武官員在分獻陪祀時，隻得另設祭服。明代祭服與(yu) 朝服的規製相近，惟顏色和個(ge) 別附件及使用場合方麵有差異。明代朝服、祭服見於(yu) 會(hui) 典的記載有兩(liang) 次定製，一次洪武二十六年，一次嘉靖八年。嘉靖八年更定百官祭服，僅(jin) 去方心曲領，餘(yu) 俱與(yu) 朝服同。可見明代祭服除上衣顏色及方心曲領之外，其他形製均同於(yu) 朝服，因此形成了最後的定式，並以嘉靖朝製度為(wei) 最終的標準。

資料圖：明代萬(wan) 曆年間頒舞譜

1.衣冠與(yu) 配飾

祭服：嘉靖八年更定百官祭服。

上衣，青羅皂緣，長與(yu) 朝服同（其長過腰指寸七寸，毋掩下裳）；下裳，赤羅皂緣，製與(yu) 朝服同。下裳七幅，前三後四，每幅三襞積，赤羅，青緣；蔽膝、綬、環、大帶、革帶、佩玉、襪、履，俱與(yu) 朝服同。中單，白紗為(wei) 之，青緣。

此外，品官祭服還規定：品官家用祭服，三品以上去方心曲領（嘉靖之後祭服不再用方心曲領），四品以下並去佩綬。同時規定雜職祭服，與(yu) 九品同。

朝服：朝服又稱“具服”。古時用於(yu) 陪祭、拜表等朝事活動。《唐會(hui) 要·章服品第》：“舊儀(yi) 有朝服，亦名‘具服’。一品已下，五品已上陪祭、朝享、拜表大事則服之。”明襲唐製，朝服用作文武官員在大祀、慶成、正旦、冬至、聖節及頒詔、開讀、進表、傳(chuan) 製等隆重的朝事活動中穿著的禮服。

明代規定：凡文武官員朝服具著梁冠，赤羅衣、白紗中單皆用青緣，赤羅蔽膝，大帶為(wei) 絹製赤白二色，革帶佩綬，白襪黑履。

梁冠：古稱“進賢冠”，朝服的等序區大體(ti) 為(wei) ：一品冠、七梁；二品冠、六梁；三品冠、五梁；四品冠、四梁；五品冠、三梁；六品七品冠、二梁；八品九品冠、一梁。

另外，祭服梁冠與(yu) 朝服梁冠為(wei) 同樣製度，並未見有別製祭冠的記載。

2.配飾

蔽膝：赤羅。

大帶：表裏俱素，惟兩(liang) 耳及下垂緣以綠色，又用青組約之。

佩玉：一如詩傳(chuan) 之製。去雙滴及二珩。其三品以上用玉。四品以下用藥玉。佩玉外亦有用紗袋，多為(wei) 絳色。

笏：公侯駙馬伯一品至五品用象牙，六品至九品用槐木，塗以白色。無論質地如何，笏都有一定曲度。

襪履：會(hui) 典記載為(wei) 白襪、黑履，但參考容像，除明初楊洪畫像符合外，後來一律用雲(yun) 頭履，赤地綠緣。

大綬：嘉靖時期定大綬各照品級花樣織造，綬環不織於(yu) 大綬，以小綬編結懸掛。

祀典之日，釋奠禮從(cong) 夜半子時開始。與(yu) 祭者各著祭服，其相應的服飾如下：

帝親(qin) 至祭：袞冕、通天冠、絳紗袍、皮弁服（略）公服、儒服

公服：用盤領右衽袍，材質采用紵絲(si) 或紗羅絹，袖寬三尺。一品至四品緋袍，五品至七品青袍，八品九品綠袍，未入流雜職官袍、笏、帶與(yu) 八品以下同。

公服花樣：一品，大獨科花，徑五寸；二品，小獨科花，徑三寸；三品，散答花，無枝葉，徑二寸；四品、五品，小雜花紋，徑一寸五分；六品、七品，小雜花，徑一寸；八品以下無紋。

襆頭：漆、紗二等，展角長一尺二寸；雜職官襆頭，垂帶，後複令展角，不用垂帶，與(yu) 入流官同。

笏：依朝服為(wei) 之。

腰帶：一品用玉，或花或素。二品用犀。三品四品用金荔枝。五品以下用烏(wu) 角。鞓用青革，仍垂撻尾於(yu) 下。靴用皂。

“洪武二十九年，從(cong) 禮臣言，未入流官，凡祭皆用祭服，與(yu) 九品同。”由此而知，九品以下的執事官員著九品祭服。

明代士人還有一種襴衫形製，用於(yu) 各地鄉(xiang) 學祭孔之服飾。可在現存圖譜中得到例證。

3.忠靜冠服

《大明會(hui) 典》規定：“凡王府將軍(jun) 中尉、及左右長史審理正副紀善教授等官、俱以品官之製服之。儀(yi) 賓不得概服。在京七品以上官、及八品以下翰林院、國子監、行人司官、在外方麵官、各府堂官州縣正官、儒學教官、及武官都督以上，許服。其餘(yu) 不許。”

因此，八品以下翰林院、國子監、儒學教官服忠靜冠服。其形製如下：

忠靜冠，即古玄冠。嘉靖七年定，冠匡如製。以烏(wu) 紗冒之。四品以下去金。邊以淺色絲(si) 線緣之。

忠靜服，即古玄端服。色改用深青。三品以上用雲(yun) 。四品以下用素。

深衣，用玉色；素帶、如士大夫之帶製；青表，綠緣邊並裏；素履、色用青、綠絛（用絲(si) 線編織成的花邊或扁平的帶子，可以裝飾衣物。）結；白襪。

4.進士巾服

《明史·輿服誌三》雲(yun) ：“洪武二十三年定儒士、生員衣，自領至裳去地一寸，袖長過手，複回不及肘三寸。二十四年，以士子巾服無異吏胥，宜甄別之……凡三易乃定。”

《明史·卷一百三十八》“薛祥傳(chuan) 附秦逵傳(chuan) ”雲(yun) ：“洪武二十二年進尚書(shu) ……帝以學校為(wei) 國儲(chu) 材，而士子巾服無異吏胥，宜更易之，命逵製衣以進。凡三易，其至始定。賜監生藍衫絛各一，以為(wei) 天下先。明代士子衣冠，蓋創自逵雲(yun) 。”

進士巾如烏(wu) 紗帽之製，頂微平、展角闊餘(yu) 、長五寸許、係以垂帶、皂紗為(wei) 之。深色藍羅袍。緣以青羅、袖廣而不殺。槐木笏，革帶、青鞓，飾以黑角，垂撻尾於(yu) 後。廷試後頒於(yu) 國子監，傳(chuan) 臚日服之。上表謝恩後，謁先師行釋菜禮畢，始易常服，其巾袍仍送國子監藏之。

5.幅巾深衣

正規禮服用於(yu) 帝王將相的朝覲、祭祀；士人未為(wei) 官者及雜職人員則穿深衣，需戴方巾或儀(yi) 巾，配大帶。古禮規定士大夫以上男子禮服是裙子。“通裁”長袍型衣，作為(wei) 內(nei) 衣或私居的便服，外出或見賓客。要外加衣、裳，這種成套的“衣、裳”名叫“弁服”，可是“通裁”方便而不雅，弁服守禮而不便，於(yu) 是發明“深衣”。深衣具有“弁服”的實質又有“通裁”的便利，因而大行其道，深衣可作士大夫以上的次級禮服，可作平民的禮服，文人可作常禮服，武人也可作為(wei) 戎服，應用範圍非常廣泛。在釋奠禮中，禮生以及觀禮儒士著幅巾深衣或進士巾服。

6.禮生、樂(le) 正、執事者服飾

“禮生”、“執事”，包括通讚、鳴讚、引讚、樂(le) 正，以及其它配合服務於(yu) 祭禮者。“禮生、執事人員的服飾，卻史無明文。由於(yu) 此等人員招自當地的儒學員生，自是服用彼等慣用的服飾。”

7.樂(le) 舞生服飾

明初，《明史•輿服》規定協律郎、樂(le) 舞生冠服：郊社宗廟用雅樂(le) ，協律郎襆頭，紫羅袍，荔枝帶；樂(le) 生緋袍，展腳襆頭；舞士襆頭，紅羅袍，荔枝帶，皂靴；文舞生紅袍，武舞生緋袍，俱展腳襆頭，革帶，皂靴。朝會(hui) 大樂(le) 九奏歌工：中華一統巾，紅羅生色大袖衫，畫黃鶯、鸚鵡花樣，紅生絹襯衫，錦領，杏紅絹裙，白絹大口袴，青絲(si) 絛，白絹襪，茶褐鞋。其和聲郎押樂(le) 者：皁羅闊帶巾，青羅大袖衫，紅生絹襯衫，錦領，塗金束帶，皂靴。其中，國學舞樂(le) 生著蟬冠朱盤領袍，革帶雲(yun) 履：蟬冠，夏布為(wei) 之，漆黑色，如梁冠，但梁上不設金，而於(yu) 正前抹額上塗金繪作金蟬，取其高潔之義(yi) ，再加青絲(si) 為(wei) 冠纓。

三、清之祭服

入清以後，男子全部改穿滿洲服飾，與(yu) 前代之袞冕服飾形製迥異，僅(jin) 取袞服十二章之文而已，傳(chuan) 統的華夏袞冕之製幾亡，清代的禮服同時具備朝服與(yu) 祭服的功用，而僅(jin) 以顏色區別之。《清會(hui) 典·卷三十六》雲(yun) ：“凡祭服，皇帝有事於(yu) 郊廟，皆禦祭服。祀天青色，祭地黃色，朝日赤色，夕月玉色，餘(yu) 祭均黃色，陪祀王公百官鹹朝服。”

資料圖：清康熙年間曲阜孔廟用舞譜

資料圖：清代舞生紅綢袍

四、民國（北洋）之祭服

民國肇造，1914年，北洋政府政事堂禮製館再次製定自大總統、文武官員至士庶人等的漢式祭服——祭祀冠服，頒布了《祭祀冠服製》、《祭祀冠服圖》。祭祀冠服主要由爵弁製的祭冠、玄色的上衣、纁色的下裳以及中衣、大帶、靴等所組成，分為(wei) 一至五等六種級別，以祭冠前部所綴的“冠章”和祭服上衣上的章紋圓補等內(nei) 容作為(wei) 等級的區分。

資料圖：祭祀冠服圖

資料圖：祭祀冠服圖

資料圖：祭祀冠服圖

資料圖：祭祀冠服圖

資料圖：祭祀冠服圖

資料圖：祭祀冠服圖

資料圖：祭祀冠服圖

祭祀冠服：民初北洋政府製定的祭祀用服飾，於(yu) 民國三年（1914年）公布，由政事堂禮製館刊行的《祭祀冠服製》《祭祀冠服圖》。民國十七年（1928年）廢止。——需要說明的是，這套祭服的標準是非常詳盡的。由於(yu) 版麵限製，我們(men) 難以一一羅列了。

使用範圍：據《祭祀冠服製》：“…均為(wei) 臨(lin) 祭而設…上自元首下逮國民於(yu) 祀天暨其他祭禮各得用之。”

祭祀冠服由祭冠、祭服、帶、中衣、靴所組成，其中祭服又分為(wei) 衣、裳兩(liang) 部分：

1、祭冠：采用古“爵弁”製，冠武（即冠戴於(yu) 頭部的圓匡部分）上平置覆板，覆板前圓後方、上黑下紅，冠無笄，大總統祭冠的冠武上裝飾赤地金錦和纁色組纓（即係帶），官員冠的冠武裝飾藍地金錦和紫色組纓，士庶冠的冠武用青素緞和青組纓。大總統祭冠和官員戴的一至四等祭冠冠武前方還裝飾有圓形的嘉禾“冠章”，以所綴的不同珠石材質及數目區別等級，士庶祭冠隻綴矩形玉片一塊。

2、祭服：采用衣裳製。皆依品秩服之。

資料圖：民國舞生袍服

資料圖：民國玄色緞綠綢裏一等祭服

資料圖：民國紫緞織錦邊祭裙

1）衣：均為(wei) 玄色（實物為(wei) 黑色），右衽，袖長過手五寸、袖寬為(wei) 衣長之半（舊照與(yu) 實物的衣袖多窄於(yu) 此），左右有開衩，大總統衣用圓領，以下都為(wei) 交領。在領、袖、開衩處有寬二寸五分的鑲邊，大總統衣鑲赤地金錦、一至四等衣鑲藍地金錦、五等衣鑲青素緞。自大總統至四等祭服的上衣采用傳(chuan) 統的“章紋”裝飾，以十二章、九章、七章、五章、三章的差異來表示等級，章紋均以團紋體(ti) 現，團紋數與(yu) 章紋數一致：

大總統衣十二團十二章紋（日、月、星、山、龍、華蟲、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前胸、後背、兩(liang) 肩各一團，兩(liang) 袖兩(liang) 麵共四團，前後下端各二團；

2）裳：均為(wei) 纁色（實物為(wei) 暗紅色），共七幅，分成兩(liang) 片，前片三幅、後片四幅，每幅上端有三個(ge) “襞積”（即打的褶子），上齊腰、下及踝。裳兩(liang) 片的四周鑲有緣邊，稱為(wei) “綼緆”，大總統裳鑲赤地金錦、一至四等裳鑲藍地金錦、五等裳鑲本色緣邊。除大總統裳上裝飾有雲(yun) 海紋外，其餘(yu) 各等裳均無任何紋飾。

七章紋二等祭服衣、裳、大帶

民初的祭服有男子禮服和女子禮服之別，男子禮服則有兩(liang) 種：大禮服和常禮服，大禮服又有禮服和晚禮服之分；常禮服亦有兩(liang) 款，一為(wei) 西式、一為(wei) 中式，西式即西裝、中式即長袍馬褂，皆可用於(yu) 一般性的正規場合。

3）中衣：白色絲(si) 織品製作，均為(wei) 右衽交領，大總統中衣領鑲赤地金錦緣邊、文武各官中衣領鑲藍地金錦緣邊、士庶中衣領鑲素緞緣邊。

4）帶：寬三寸，前有結，並有垂帶二條（稱為(wei) “紳”）。大總統帶用赤地金錦、朱裏，文武各官帶用藍地金錦、素裏，士庶帶不用錦，隨裳色，絲(si) 織品。

5）靴：用皂色絲(si) 織品、粉底，大總統至士庶款式相同。

穿著順序及層次：亦有明確規定，據《祭祀冠服圖》：“凡著祭服，先著中衣，次係裳後幅，再係前幅，乃著衣，加帶，垂紳。”

五、台灣之祭服

1968年，在台灣的“中華民國”祭孔禮樂(le) 工作委員會(hui) 更訂“國家祭祀典禮”，認為(wei) ：釋奠禮是我國的傳(chuan) 統祭典，應采用本國衣冠，不宜用舶來之“西裝”。遂依闕裏舊製，並參考《宋史》、《大明集禮》、《樂(le) 律全書(shu) 》、《樂(le) 學軌範》、《南雍誌》、《三禮圖》等史籍，突出“禮”、“容”特征，改進並頒定了國家祭孔釋奠禮著裝要求。其對獻官、禮生、樂(le) 生、舞生、麾生、節生的服裝要求有著極其詳盡的規定。

獻官：沿襲北洋原製，即：藍長袍黑馬褂。

執事人員：冠用“爵弁”。質色同與(yu) 衣一紺色。夾裏用藍。弁的下部同與(yu) “進賢冠”，冠上施以三“梁”，梁色用黃，青纓係頜，緌的長度十二公分，冠部有“武”，“武”前加蒼玉浮雕國徽“冠章”，直徑二公分半。冠上加長方形的綎，質、色同與(yu) 冠、衣。爵綎的尺寸比照獻官的冕綎、闊和長各減兩(liang) 公分。爵綎前後相平，不同與(yu) 冕綎的前低後高。爵弁製度起自先秦，曆代往往用與(yu) 祭祀執事人員，故此采用。

樂(le) 生：冠黃梁青纓民黑介幘，著紅綢以稱其袍，瀾綢腰帶，白綢褲，蹬黑靴。

舞生：冠采明朱載堉著《元代小舞譜》及《欞星小舞譜》載童子發式，戴明式假發，頂髻插白色骨簪並束紅緞帶。著黑金邊黃綢袍，綠綢腰帶，白綢褲，蹬黑靴。

麾生：（麾與(yu) 節皆是旌旗之一種，在祀典中作指揮用。麾以淺紅色絲(si) 帛做成。釋典禮設麾生二人，於(yu) 祀典開始“各司其位”令後，分別引導東(dong) 、西列樂(le) 班由兩(liang) 側(ce) 向中庭成對前進，升東(dong) 西側(ce) 階就位，並在奏樂(le) 中指揮演奏。）與(yu) 樂(le) 生同，唯衣服顏色作草綠色單綢袍。

節生：（節，亦旌旗之一種，祀典指揮用。佾舞時，佾舞生前方有二人持節，為(wei) “節生”，或“旌節生”。與(yu) 麾生相同，其作用為(wei) 發號施令。露台左右兩(liang) 側(ce) 的被稱為(wei) “東(dong) 節”、“西節”。祀典開始“各司其位”令後，分別引導東(dong) 、西列樂(le) 班由兩(liang) 側(ce) 向中庭成對前進，升東(dong) 西台階就位，並在奏樂(le) 中指揮“起舞”和“止舞”。）與(yu) 舞生同，唯衣服顏色與(yu) 麾生同作草綠色單綢袍。

大體(ti) 來說，民國新製第一係列部分規定：

獻官及陪祭、與(yu) 祭、監禮官員服飾：概用民國十八年國民政府明令頒行《國民禮服條例》所定之中國傳(chuan) 統袍褂。正服：男性，藍色袍，黑馬褂，不戴帽；女性，藍袍。足服，黑皮鞋。

諸禮生：（含現場樂(le) 、舞生以外所有諸多執事赴祭之全體(ti) 員生），概用新設計之古製衣冠，以與(yu) 樂(le) 舞生之服飾相組合。首服：紺色爵弁，設黃梁三．冠飾以玉，青纓，餘(yu) 垂為(wei) 緯．正服：曲領色禪（單）衣，本色緣領、袖、裾。衣身寬於(yu) 常服，袖長掩手，袖闊為(wei) 自肩至膝之半。製材無織紋之絲(si) 品。

其實該次厘定祭服，獻官的祭服還有一套參照古代的弁服設計方案，不知何故並未見其廣泛使用而鮮為(wei) 人知。其方案為(wei) ：上衣下裳，衣玄色，裳纁色，裳外加韍，韍也是纁色。衣形方領右衽，寬身廣袖，袖口的闊度五十公分為(wei) 準。衣和裳都有黑色的“純”，都以沒有織文的絲(si) 織品縫製。內(nei) 襯白色“中衣”，同於(yu) 執事。

獻官之冠用“冕”，色、質同於(yu) 上衣一表麵玄色，夾裏朱色。冕的下部同與(yu) 進賢冠，五梁色黃。冠頂加置長方形的“綎”。“綎”的闊度此照冠圈的直徑而左右各增二公分半，長度比照闊度增二分之一，前圓後方，(注：前俛(俯一低)後仰(高)。不用“旒”。“冠武”的前額加附圓形白玉浮雕國徽“冠章”。徑二公分半。“綎”之“前俛後仰”，乃是表示謙卑和眾(zhong) 。又在“綎”的左右各垂一條黃色的“紞”，“紞”下各垂係一個(ge) 黃色絲(si) 球(名“纊”)，當耳。“纊”的直徑二公分。

總的來說，現在台北孔廟釋奠禮現行官方定製的獻官、執事官祭孔禮服，大體(ti) 仍是洪憲帝製時期的禮服樣式，但爵弁、上衣、下裳都改為(wei) 了暗紅色，並且在爵弁鑲嵌有中華民國國花的那種圓形梅花紋樣，正獻官服用之禮服前胸後背有章紋圓補，七章，華蟲、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執事官無補。但在實際使用上，台北孔廟釋奠禮祭服，仍然是這種漢式禮服與(yu) 民國時代的官定全套中式禮服——藍長袍配黑馬褂相結合的。

大陸釋奠禮基本遵照曲阜闕裏舊製，參考大明禮儀(yi) 製度，不再贅述。

資料圖

責任編輯：姚遠